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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随汐华出门取药。取完了药,二人回到文曲峰。凤祁去后厨给季朝云熬好了药,端回屋内时,后者正盘膝坐在床榻上,一手轻轻抚摸着腹部。凤祁将汤药放在一边,问:“怎么了,还难受么?”“不难受,就是……”季朝云眉宇微蹙,低声道,“总觉得那灵气消失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消失了还不好,难不成还想一直难受着?”凤祁没想太多,笑着揉了把他的头发,转身端起汤药,舀起一勺吹凉递到他嘴边,“喝药。”季朝云闻到那药味又隐隐觉得恶心,往后缩了缩:“医仙都说我没事,就不能不喝吗?”凤祁:“不行,必须喝。”季朝云摇着头后退,死活不肯张口。两人僵持半晌,凤祁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汤药放下,从怀中摸出一袋油纸包裹的饴糖。他握着饴糖晃了晃,问:“想不想要?”“……”季朝云默然无语,“你在哄三岁小孩子么?”“你不吃药,我能怎么办?”凤祁捡出一粒饴糖,塞进季朝云嘴里,“凡间三岁的小孩都没你难哄。”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季朝云三两口咬碎咽下去,眼神不自觉又朝凤祁手里飘。凤祁将饴糖往身后一藏,偏头笑道:“快喝药,喝完了药,这一袋都是你的。”.天榜的第三轮比试很快结束,而后进行的第四轮,由于还剩下七人,将有一人轮空。季朝云极其罕见的运势爆发,抽中了轮空签,获得直升入下一轮的资格。凤祁索性将人关在文曲峰好吃好喝养着,直到又过了三日,天榜最终一轮比试开启。天榜最后一轮比试规则较前几轮有少许改动。场上剩下的四人将随机抽签分为两组,同时比试。两场比试结束后,由败者马上进行下一场比试,决出第三、四名。而败者场结束后,便轮到两名胜者进行比试,决出榜首。这日,季朝云与凤祁来到前山,还没进场,忽然被一人拦住去路。魏少炀双臂抱剑立于二人面前,眉宇间是抑制不住的得意:“我如今已进了前四,怎么样啊季朝云,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赌约吧?”凤祁还在书院时便不怎么去上课,对此人印象并不深,偏头问季朝云:“你下了什么赌约?”季朝云原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就忘了提前告诉凤祁。他恹恹地在凤祁怀里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我和他打赌,他若没进前三他就退学。”凤祁“哦”了一声,看也不看魏少炀,揽着季朝云继续往前走:“这种赌约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赌一赌你能多快赢下最终场比试呢。”“你们……”魏少炀还是头一次被人无视,可就是再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拦凤祁的路,只转身喝道,“季朝云,你别忘了,我若进了前三,你可就要从鸿蒙书院退学。”凤祁脚步一顿,问:“你还答应了这种要求?”季朝云思索片刻,含糊应道:“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凤祁笑着在他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揽着人继续朝观看席走去,只留下魏少炀在原地气急败坏。弟子们陆续进场,季朝云坐在凤祁的位置上,小口小口抿着对方倒来的热茶,精神终于渐渐恢复过来。最终场比试时,参与比试四人同时进入法阵,再被阵法随机两两分入一个秘境。季朝云自秘境中睁开眼,眼前是一座老旧的古刹。古刹藏匿于密林之中,天边月色高悬,清幽的月光倾泻而出,将周遭映得寂静清冷。季朝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嘴唇轻轻抿起。偏偏是这样的场景。这地方……与他前世丧命之处太像了。忽然,身旁树丛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季朝云悄无声息翻身上树,远远看见了一道身影。魏少炀手执长剑,悄无声息穿过树林。季朝云眼神微微亮了一下。竟然是他。他与魏少炀打赌对方不可能进入前三,原本还没有切实的把握,没想到竟阴差阳错抽中了他。这样一来,那赌约他必赢不可了。季朝云斟酌片刻,抬手挥出一道剑气,直逼魏少炀背心。后者不愧为天字级弟子,反应灵敏,快速抽剑格挡,却仍被那剑气激得后退数步。可等他再抬眼看去时,黑暗的树丛深处,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越到双方修为精深的比试中,结束时间会越快。另一场里,白秋月已经轻松赢下,可季朝云这边依旧没有决出胜负。此次比试,季朝云一改往日迎面应敌,反倒有意藏匿身形,直将那魏少炀耍得团团转。在场众弟子瞬间明白了季朝云的意图。魏少炀在首轮比试时便是如此对待叶沉星,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上场前,季朝云已经将二人的恩怨告知,凤祁也很快看明白了季朝云的深意。他坐在原位,忍不住摇头轻笑。“难怪……”季朝云有自信此人在败者场一定会输,因为他就是要在第一场比试便将此人灵力耗尽,不再给这人留下再战一场的精力。这场比试,最终足足持续了快两个时辰。光屏内,魏少炀伏倒在古刹的地面上,浑身满是尘土,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配剑。他面前,季朝云一剑挥下,剑气猛地将人掀翻出去,撞上了古刹斑驳的墙面。光屏熄灭,魏少炀狼狈地从法阵中滚落出来。季朝云踏出法阵,额前也隐隐渗出薄汗:“如何,那赌局你可认输?”“你……你竟然……”魏少炀如今的模样狼狈不堪,他勉强直起上身,双目赤红。他这幅模样,根本不可能再战下一场!季朝云平静道:“离开书院前,我还是希望你能向我朋友道个歉。”他说完,转身欲走,魏少炀忽然高声道:“等等……我不明白,就算你能打败我,为何又能笃定我不会抽中别人?”“别人?”季朝云眉宇微扬,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你觉得你能胜过白秋月?”“就算输了,我也能……”“你也能在败者场赢回来?不,不可能。”季朝云笑了一下,轻轻道,“若你的对手在上一场并未消耗太多,而你却已经历与白秋月一战……你觉得最终谁会赢?”他说完这话,礼节性朝魏少炀行了一礼,转身离开。高台之下,凤祁已经等在那里。“现在,就差最后一场了。”凤祁朝他张开双臂,将人接住,“如何,还撑得住?”季朝云道:“当然。”凤祁拉着季朝云往观看席走,好奇问:“你确信无论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