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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们一眼,就调开目光。瞿深也很快也注意到了那两个人,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微微站直了,也盯着对方。电梯到了的时候,翟养浩才看到瞿深正侧着身子跟那两个人较劲,人家已经不看他了,他还在死死盯着。翟养浩心里暗暗地笑,推着瞿深进了电梯,趁着人挤人,又把他抱在怀里。瞿深的情绪又明显地低落了。电梯慢慢升高,其他人逐一下去,最后只剩了大佬和那一对让人无法忽视的连体婴。大佬简直腻味得不行,道:“瞿深,又怎么了?”翟养浩低低笑了两声,瞿深耳朵就枕在他胸前,胸腔里的震动听得清晰又暧昧。“刚刚有人总盯着他看,他就有点不高兴了。”翟养浩解释了一句。大佬不耐烦地扁着嘴看瞿深,无论如何都看不惯他这副玻璃心的样子。然而翟养浩却耐心无比,轻柔地顺着瞿深的头发,哄着他道:“别人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瞿深还是一脸拒绝。“别人要是看我们俩,说明我们长得都好看啊。”翟养浩又加了一句。瞿深终于绷不住了,刚笑了一下,又一脸嫌弃地推开翟养浩,站在电梯门前,背对着他们俩。大佬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瞿深是真的有问题,而且还很严重,这么悲观,这么固执,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为微不足道的事情爆发和崩溃,几乎让他有点害怕。这种害怕以前也出现过,那时候更多地让他对瞿深感到厌恶。不知不觉地,这种害怕仿佛已经被他适应了,甚至从害怕当中,他能够感到一种此前因为厌恶而忽略的吸引力。看一个人的脸,就能看到他的内心,这件事在瞿深身上尤为明显。大佬也不是什么都能看懂,只知道瞿深的面孔和内心,都有着和普通人不同的强烈情绪,远远超过他现在能画出来的。谁也不会知道那些藏在他内心的、浮在他脸上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对别人来说,那只是极其单薄的易怒或抑郁,但是对瞿深个人来说,大概都是他独一份儿的体验,一根羽毛都可以是霓裳漫天,一阵小雨都可以是黑云压城。瞿深自己没有说错,他不高兴的时候,或许作为一个画手是更有利的。如果有幸,他以后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式,能够画出来他心里被放大了几十几百倍的红尘万物。但也有可能,瞿深只能这样一直揣着他独自感受的世界,永远这样苦闷地留在内心,映射在脸上,却永远无法表达。那个世界不明媚也不灰暗,脆弱又顽固,简单而深刻。大佬见识过有类似感受的人,不过瞿深大概是其中特别敏感,又特别无法与人沟通的一例。大佬能模模糊糊地辨认他被赋予的一切,却永远无法理解他的感受。大佬只能感觉到担心。无论他个人对瞿深的感觉是否有改变,一个像瞿深这样的人,或许成为大师,或许一文不名。放在魏晋风流的时代,他的怪异再怎么爆发,或许还可以是个名士,有足够的天地让他充分地生长和消亡。但是对现在这样的时代来说,他一旦崩溃,就只会是累赘和麻烦。那么明白通透的翟养浩。大佬相信,自己看到的,翟养浩也都看得到。可这个人却平平淡淡地陪在瞿深身边,仿佛永远不会害怕、不会厌恶。他平平淡淡地哄着瞿深,拖着瞿深跟他过一切小情侣都过着的平淡腻歪的生活。他似乎不在乎瞿深对正常的人际和正常的生活是什么反应,什么反应他都能平淡地接受,而奇迹一样的,在他不在乎的时候,瞿深面对他,却总能给出最好的回应。那种细碎微妙的融洽,甚至让大佬这样的旁观者感到些微的心动。对这两个人,大佬都有满肚子意见。可是看着他们站在一起,就会觉得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叫做缘分。一个人有再多的不可理喻,也总能遇到和他契合的另一个人。恰到好处。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嘿~~~第23章命运北欧此行,大佬拍了不少照片。他甚至给翟养浩和瞿深拍了一张难得的合照,是在一间教堂里拍的,两人坐在一条椅子上。翟养浩一脸百无聊赖,坐得笔直,向前倾身,眼神也很严肃,表情刻板,仿佛随时打算起身走。瞿深在他旁边,微微驼着背,窝在椅子当中,些许地侧着脸,眼神像是在做梦,没有表情的脸上流转着一言难尽的情绪和色彩。大佬翻来翻去,这张最得意。他捕捉到了一个瞬间里,这两个人巨大的差距。翟养浩回国之后,又是一通忙碌。瞿深也是没日没夜地把自己关在画室里。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回家碰上过一次。翟养浩一看,瞿深头发也长了,唇上的胡须也长出来了,人更清瘦了,裤腰都宽了,一副邋邋遢遢的落魄样子。可是就算这样,在他眼里瞿深也还是好看,慵懒的样子让翟养浩顿时就按捺不住,扑上去把人欺负了一通,又哄了一晚上。早上起来,非要在镜子前扳着他的脸,给他干干净净地刮了脸,跟他说自己又谈成了一个项目,说到得意处,眉飞色舞。瞿深脸上挂着一点笑,淡淡的。“帮我画一幅画吧,”翟养浩道,“就当帮我备份大礼。”“我的画怎么送得出去,”瞿深低低地道,“我又不会画什么旭日东升,金玉满堂。”“我可没说要那样的,”翟养浩又气又笑,“对方项目负责人的太太是画商,人家是有艺术品位的。”“我又没有艺术品位。”瞿深半闭着眼睛。翟养浩拿他没办法,拍拍他的脸,留恋地拨了拨他的头发。“差不多该出发了。”瞿深睁开眼睛催了一句。翟养浩送瞿深去了画室,又跟他约好晚上再晚也会来接他,不能再放任他活得这么邋遢。瞿深面无表情地答应了,到了画室,却半天静不下心。他随手画了几笔,最终把画笔一摔,搬来一把椅子,堵住画室门,坐在那里。他一直在做一个不太在意计划的人,很多时候做事全凭心情。这并不是因为他散漫,而是因为有关画画的事情,实在令他挫败太多次,无论怎样努力,结果都不能尽如人意。从他个人来说,他距离令自己满意的作品尚有遥远的距离,从现实问题来说,他目前也只是能勉强养活自己而已。这种现实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越了他的承受能力。他拒绝去计划未来,逃避因此而来的恐慌感。翟养浩在他身边,是个鲜明的对比。那家伙生活的世界是需要时时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