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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是汗,停下来看手表都六点多了,管老师说好了六点半开车来接他。管老师时间观念强,不怎么迟到,可是林雁行怎么还不来呢?这么一想,他连收拾东西的心情都没了,在夕阳西下的床边枯坐,面色倒是淡然。他长着一张典型的清冷禁欲脸,换言之面瘫,如果让他去当演员,必定被网友骂死,因为没表情啊。好在他眼睛有戏,想到林雁行,他眼波流转不停往宿舍门口瞟,奈何佳人未至。舍友们都回家去了,整个宿舍只剩空荡荡的床板,高中三年就这么结束了。三年前他突然重生回来时,从没想过日子会过成这样,他有什么资格坐在教室里,有什么资格去享受老师同学的呵护,有什么资格去爱林雁行?可是他很快就习惯了,他一辈子都没这么目标明确又自由自在地生活过,在习惯和日益生出的热爱中,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而且也没感觉出林雁行喜欢他。奇怪吗?真奇怪。他也不知道为啥,大概是觉得云山阻隔,插翼难近吧。回想起来,林雁行过往的许多举动都可以称作示爱,可他不解风情得像根枯树桩。不过他确定自己喜欢林雁行很久了,所以既然林雁行说今天要来,那无论多晚他都会等。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宿舍正中,翘起二郎腿,受伤的手臂挂在胸前,微微压着下巴,那架势一分凶狠两分不耐七分撩人。学生当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在风月场里滚过,现在或许能把专业捡起来?林雁行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依旧热烈的太阳光从西晒窗口照进来,笼在陈荏身上,让他如画一般的轮廓越发清晰。他剪了一个特别乖的发型,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似乎还小了两岁,抓乱了的刘海下是一双静水深流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真漂亮,无数情绪蕴藏其中,林雁行很多时候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只好趁他不备痴痴地看,希望找出点蛛丝马迹,当然换来的大多是“咋啦?”以及“我脸上有东西?”林雁行就想:脸上没东西,但是我可以用嘴给你印一个。现在他梦想成真了,他可以印很多很多个,印到对方要靠立领衬衫风纪扣来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他还有很多年可以慢慢做这事儿,做满每一寸,陈荏的身体不属于陈荏,那是他的领地。林雁行反手关上了宿舍门。与此同时陈荏问:“大小姐,几点了?”“路上特堵。”林雁行放下包,满头的汗,他马不停蹄赶来,一秒钟都没舍得耽搁。陈荏点头:“行,原谅你。”林雁行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极具压迫感地问:“你刚才说谁是大小姐?”陈荏勾唇一笑:“你是大小姐,姗姗来迟,让爷好等。”林雁行一下子就把他捞起来了,抱在桌上紧紧压着腿,脸贴得只剩半寸,气息炙热:“再给你一次机会,叫错了我可生气了。”陈荏说:“这他妈就难了,我哪知道标准答案?”林雁行低沉着嗓子说:“错一次我亲一口。”陈荏摇头说你这傻瓜,揪着衣领拉他过来,封住了他的唇。陈荏这两次主动亲人其实都……挺粗暴的,和他那白皙秀丽的外表一点不搭,但是嘿嘿……林雁行喜欢!大小姐勉强收敛残存的理智,心想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用力呀!可陈荏的吻激烈但急促,顶多三秒便松开,微喘说:“放开我,然后把那门打开,管老师要来。”这时候有老管什么事啊?林雁行怒极:“不放!”陈荏说:“六点三十二了,管老师迟到向来不会超过五分钟,快放!”“就是不放,”林雁行低吼。陈荏推拒但只有一条手臂推不动,林雁行强行圈着他的腰,蛮横地说:“你不能用三秒钟打发我啊!”陈荏问:“那要怎样?”林雁行粗嘎地说:“继续亲我!”陈荏急道:“你来晚了,下回吧。老管进我的宿舍从来不敲门。”林雁行分开他腿,托着膝弯将他抱起来,转身紧走几步压倒了门背后:“不敲也行,我们抵着!”陈荏位置太高重心不稳,单手搂住他脖子,笑骂:“cao!”林雁行也不放他下来,呼吸粗重的胸膛紧贴着。陈荏说行吧再来三秒,林雁行说三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这么快?火热的唇压下来,陈荏抛开所有的羞耻回应,他是X冷淡,但那是对别人,林雁行是硝石硫磺火药引线,是专门来点他这老房子的!他们将对方的衣服揉得一塌糊涂,忘情沉迷甚至危险到下一秒就搂不住火,不得不短暂分开,林雁行在陈荏雪白的颈子上咬了一口,凶狠又爱怜横溢:“你大爷!看看你剪的这叫什么头啊,狐狸精似的,和之前有区别吗?”“……”陈荏嘴都被亲肿了,不得不捂脖子,“cao,你小狗子变的?”林雁行粗野地说:“咬你,你坏坏!”“别学老管说话行吗?”话音刚落就听到老管在外边拍门:“荏儿!”陈荏一惊,挣扎下地,将林雁行搡开。管老师又拍:“荏儿!……怪了,刚才明明听到动静的,陈荏你锁门干嘛呀?我来帮你搬书!”陈荏摸到自己殷红肿烫的唇,眼神一闪,语气里不免带了嗔怪:“cao,这下瞒不住了!”林雁行在他耳边暗哑地说:“我知道怎么瞒。”“怎么瞒?”林雁行低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然后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你他妈的!!”陈荏低声惊呼,追过去趴在窗口。林雁行已经跳下去了,区区二楼对他来说不算啥,何况一楼还有两处可供踩踏的窗沿。“你他妈要死啊?!”陈荏吓得脑后头发都炸开了,那样子果真像只凶狐狸。林雁行仰头瞧着他,目光烈火灼灼:“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