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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久远,要不是这样,池应先当初也不会完全相信这是原以宵的绝版签名。塑封里面的纸张已经略微褪色,边沿也有些细细的缺口。而它的角落里,写着一行细小的字。的海报本身色调晦暗,很符合电影的感觉,因此这行黑色的小字,若不是盯着看,是压根不会注意到的。那行小字是——“1998年纪念版”。这怎么可能!是1992年的电影,而原以宵,逝世于1997年。1997年去世的人如何能在1998年再发行的DVD上签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池应先惊得瞳孔放大,一时间忘了呼吸。以常识而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签名是黛凡伪造的。如果黛凡本身就和原以宵字迹相似的话,那也许就是他当初为了投自己所好而伪造……至少这肯定不是原以宵签上去的。池应先动作飞快地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拿过手机连拍了四五张签名的部位,立马给顾釉发了过去。他这边现在是晚上,那顾釉那边该还是白天,他就这么捏着手机等回复,不安到了极点。[顾釉]:?[顾釉]:突然给我发阿宵的签名干嘛,淘到DVD了啊?[池应先]:这是真的签名么。[顾釉]:是啊。[池应先]:你能确定么。[顾釉]:能啊。[顾釉]:你去翻翻你别的收藏就知道了吧,这个肯定是真的,我一看就知道,放心收吧。[池应先]:这是黛凡之前送给我的。[池应先]:但这是98年再版。池应先颤抖着打出这两句话,顾釉却没有再回复。这事情根本就说不通!到处都是矛盾!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能写出同样的字迹,那所谓的笔迹鉴定岂不是没有任何可信度?不行,他必须跟黛凡问清楚。念头出来的瞬间,他就拨通了黛凡的电话。“喂,啊你怎么知……”“你在哪里?”黛凡很快接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还带着无限的活力,可池应先却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在燕城么,我有事情想跟你确认,你在燕城的话,我现在就回来。”“你现在回来也要七八个小时吧。”黛凡笑嘻嘻地说,“我刚好也有事想当面跟你说……”池应先微微一滞:“什么……”“我在你酒店楼下,”黛凡说,“要不要去吃个宵夜?”池应先没回答,直接挂掉了电话。黛凡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酒店楼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口发热,心情复杂得不行。他一边为能见到黛凡而按捺不住地悸动;一边为了那个无法解释的问题而感到惊慌失措。池应先原本都穿着睡衣打算休息了,他挂断电话后,立马抓起衣帽架上的长款羽绒服套上,将拉链拉得严严实实,又抓了顶毛线帽戴上。池应先在家的时候,哪怕去便利店,也不会打扮得这么随便。可现在哪有时间等他捯饬好,他就这么踩着运动鞋匆忙下了楼。黛凡背对着酒店,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的冬天比国内冷得多,黛凡显然是穿少了,一直在原地来回踏步,双手也拢在嘴边,不停地呵气。看见黛凡的瞬间,池应先的脚步就不自觉地放慢了。前两天才下过一场雪,地上还有薄薄的积雪,他缓缓走近,脚踩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黛凡猛地回过头:“好久不见呀,应先生。”刚才冲动到想要立马买机票回国的池应先,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没能单刀直入地问出他的疑惑。或者也不是冷静了下来,而是刚才冲动,被新的冲动所替代。黛凡笑起来太好看了,那双眼睛微微眯着,正注视着他。池应先一步步走进,最后心动抢在理智前,倏地伸出手,扣住了黛凡的腰,将人强硬地拉进自己怀里。然后便是低头,凑近,亲吻,一气呵成。黛凡诧异了一秒,接着主动勾着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回应他。和池应先接吻的滋味,真是尝过再多次他都不会觉得腻。他无法分辨对方的吻技是好还是不好,总之他喜欢这种接触,也喜欢池应先的热烈。吻到再吻下去很可能就会出事才算完,双唇分开前,池应先还用力的***着他的下唇。松开后池应先才看见,黛凡那张好看的脸,被冷风吹得发红,配上他的笑容更显得可爱。黛凡看着他,仍然保持紧贴的姿势,说:“本来是想等吃宵夜的时候慢慢说。”“不过现在……我现在就很想说。”他抿了抿稍显红肿的嘴唇,“我觉得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池应先:“???”84.掉马(下)某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内。还好他们身处国外,就算深夜随便找间地方吃东西,也不会被人注意到。黛凡好像是真的饿了,抓着汉堡小口小口地啃着,吃相有股迷之可怜的气质,看得池应先都想摸摸他的脑袋以做安慰:“慢点吃……”黛凡盯着他,认真地咀嚼后将食物咽下:“……赶着坐飞机,都没吃东西。”“飞机餐呢?”“看起来太不好吃了,我想着刚好过来一块儿吃宵夜。”他看了看池应先面前只有一杯咖啡的桌面,“谁知道你吃过了……”明明是他不请自来,口吻却特别委屈,弄得池应先霎时间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可现在压根就不是这个问题啊!哪怕他能把签名的事情先放下不提,黛凡突然冲过来告白算什么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么!!!在酒店楼下说话又冷又怪尴尬的,他们就来了这家快餐店。店里除了值夜班的员工之外,就只有他们俩,池应先端着咖啡,别扭地看着墙上的各种广告,非常没有底气地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闻言,黛凡立马将汉堡塞进了嘴里,囫囵地咽下去后,拧开矿泉水猛灌了两口。他一反常态的着急,迫不及待地说:“就是,我想了很久,我确实喜欢你。”超级轻松地就说出来了。不是据说告白的那方会害羞吗——池应先想起自己当时想向黛凡告白时的情况,他简直难以启齿!可反观黛凡,对方大大方方地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毫无障碍地继续说道:“前段时间看起来你不怎么想理我……我以为你想结束来着,当然你想结束的话是你的自由啦,不过我还是想说清楚。”“等等,说清楚什么?”池应先茫然,“我有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啦。”相比之下,黛凡那种悠然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