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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他既不会演戏也不会唱歌,唯一会的技能只有练了十余年的小提琴。这样的黛凡却怀揣着明星美梦,自己塞钱参加了个选秀比赛,塞了钱还只拿到前十的名次,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因为长相太出众,倒是有些粉丝,但黑粉是粉丝的十倍不止。他才签约晏娱传媒三个月,就出了这场车祸。医生进来之后对着他一顿倒腾,又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后,对徐江说:“没什么事儿了,留院观察几天没问题就能出院了。……以后开车注意点啊。”“哎,好的好的,一定,谢谢医生。”徐江点头哈腰地说着,等到医生走后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凡哥,您……以后还是不要自己开车了吧,有我呢,以后要出门就让我给您开吧。”原以宵——现在应该说是黛凡——黛凡精神不错地半躺着,眼里含着笑看他。徐江被这目光盯得总觉得有鬼,可又抓不出什么错来。他一共就跟过两个艺人,第一个是公司分配,后来出了岔子解约了;第二个就是黛凡,这次不是公司分配,是他自己选的。说是选,事后他才知道大家都目光如炬,不想跟黛凡,也只有他傻乎乎的自荐。因为黛凡长得好看。可谁能想到好看的皮囊下是一颗弱智的心?红也不怎么红,歪门邪道那点手段却摸得透透的,给上面塞钱、找人买水军一套套玩得风生水起,还脾气暴躁。他都已经做好了黛凡发火的准备,谁知道床上的人幽幽看了他好一阵,说:“……我饿了。”“行,您想吃什么?”徐江满脸担忧地叮嘱,“我出去买,您千万别乱跑……公司那边我已经请过假了,您先休息一阵,身体养好了再说吧。”“什么都行,能快点么,我特别饿。”黛凡说着,勾着嘴角笑眯眯地朝他眨了眨眼。徐江差点给看傻了,这长相配上这表情,还有病中孱弱的气质,杀伤力太大。他本来还有一肚子埋怨,想趁着这机会说出来,可看着黛凡的脸,脾气瞬间烟消云散,只感觉让他多饿一分钟都是罪过。“我马上就去!”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徐江赶紧出去了。理清楚事情的大概,黛凡坐在床上对智能手机燃起了莫大的兴致。cao作倒是很简单,也多亏了梦里看到的生平,用起来完全没障碍。他赶紧搜索了“狂热”,却没看到一条结果,又搜索了“顾釉”,她的作品列表洋洋洒洒十几部,却没有一部叫做狂热。所以那部电影也因为自己的离世而搁浅了么。但万幸的是,他看到的顾釉近照,虽然年岁见长,却依然意气风发,且还真如以前做过的白日梦那样,成为了有名的导演。他又搜索起自己的名字来,当年的报道很多,众说纷纭,有人说纯属意外,也有人无端揣测是有人嫉妒原以宵的才华,才除之而后快。黛凡看着媒体对自己生平的阐述,越看越觉得好笑。那些话半真半假,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但关于“原以宵”,却有一条就在最近的新闻。“原以宵传记,于十二月十二日上映。导演:顾釉;主演:池应先,綦雅宁……”他越看嘴角扬得越厉害,最后在独自在病房里跟傻子似的笑起来——顾釉居然还给他拍传记?那他一定要赶紧出院去看看。徐江很快拎着吃的回来,黛凡是真饿了,不管合不合胃口,先吃了再说。徐江瞧着他吃饭的模样,总觉得哪里变了,可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慢点吃,慢点吃,吃太快不好……”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恰巧在播娱乐新闻。“我很荣幸我能参演这部电影,了解我的粉丝可能知道,原以宵前辈一直是我的偶像,我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电视里正在播谁的采访,男人西装革履,跟女主持人如是说。黛凡差点一口饭菜喷出来,他死的时候才三十来岁,还从没听过这种“看着您戏长大”的发言。他硬生生咽了下去,问道:“这是谁?”“……我还是去找医生再给您仔细检查检查,”徐江眉头紧皱,满脸担忧,“这是池应先啊?”“他就是池应先啊……”黛凡若有所思的说着,下半句藏在心里——不愧是“他”的粉丝,长得挺不赖啊。2.长久的思念黛凡不急着工作,他才刚到二十年后的世界,还想先好好了解了解。刚巧徐江也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适应新时代。黛凡住在晏娱传媒的宿舍里,虽然是单间,但是小得可怜。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当年他和顾釉跑去申城的时候,两个人住得地儿还没这里大。除了电脑和小提琴之外,这宿舍里只剩下衣服裤子鞋和包,而且还扔得到处都是。最显眼的是贴在墙上的巨幅海报——还是黛凡本人的。原主到底是个多么自恋的人啊……徐江送他回来的时候,瞧见这屋子里的狼藉还欲言又止,反而他嫌恶地说了句:“……好乱啊。”助理听了心中连连叫好:是啊是啊你终于觉得乱了!“那我明天请人来收拾下,今天太晚了,要么凡哥您早点休息……”黛凡点点头,回头朝他莞尔一笑:“谢谢啊,麻烦你了。”“!”哇他家艺人这张脸,这个神情,真是绝了!难怪黑料不断也依然有颜粉不离不弃!徐江这么想着,又开始惋惜起“这么漂亮的人却是个花瓶”,最后伤春悲秋地走了。黛凡打量了一圈这屋里的模样,叹了口气后动手收拾起来。看得出来,原主应该是很珍惜他的小提琴,因为除了小提琴好好的收在琴盒里以外,其他的东西都横七竖八随便扔,他好半晌才收拾干净那堆花里胡哨的衣服,然后跑去浴室里泡了个澡。感受着热水的包裹,他整个人忽然松懈了下来,脑子里各种念头也纷纷出现。重生之后还没有太多“活着”的实感,直到现在他才稍微缓了过来。他抬起头手掌,看着水从指缝间流下去,就像是他的过往,如今都轻描淡写地都被抹去了。关于原以宵的生平,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同样的,黛凡二十年的人生,他也谙熟于心。也多亏了他知晓黛凡的所有事,对于现在的世界才不觉得那么陌生。上辈子他的愿望是拿到金香奖,而“黛凡”的愿望是成为当红巨星——这两者并不冲突,无论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感激这具身体的主人,他都应该努力去实现。黛凡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了顾釉那儿。他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一句就死了,顾釉得有多伤心。如果不是伤心,不是难以忘怀,也不会时隔二十年又来拍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