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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谁也不能告诉我吗?”温遥的热气喷薄而来,叶褚忍不住搂紧了几分。

“当然可以宝贝。”

突然被叫宝贝温遥以为叶褚被谁魂穿了,连忙问:“你怎么会叫宝贝?”

叶褚望着他,目里一片温柔,好一会儿才反问:“遥遥不记得了吗?”

“记、记得什么?”这一刻不知怎的,温遥结巴起来。

他有种感觉,好似遗忘了什么,他有些怯色,他知道叶褚一直拿原身当白月光,可是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原身性子懦弱,常年被关在温府偏院,不可能会知道“宝贝”这个词。

这个时代大都叫心肝。

从小没读过书没见过世面的原身,会说出宝贝一词?

温遥觉得不大可能。

会不会是叶褚认错人了?

这也不应该啊。

难不成几年前就有人穿进了这副身躯,那他又是为何离去的?他又怎么能进到这个身体里?

一串一串问题在脑子里打转,温遥揉了揉头,决定先不想了。

叶褚看温遥愣怔,默默叹了口气,想不到遥遥连这个都给忘了。

温遥洋装咳嗽一声,催促着叶褚继续刚才的话题,叶褚摇头无奈失笑,“我怀疑那人是沉然。”

沉然!?

温遥眼瞳猛地一缩,他千猜万想都没有想到沉然身上去。

沉然跟在叶褚身边多年,若他真的是jian细,又是替谁办事?

城外遇袭、毁粥,是不是他传递的消息出去?

之前沉然没有跟去南洲,但不能表示沉然不知情,若他把消息提前泄密,幕后人半路偷袭,也不是不可能。

温遥稍稍平静下来,问:“有什么证据么?”

“没有,只是我的猜测。”叶褚说着,让温遥坐自己腿上。

温遥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我相信你,但我同样觉得沉然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中间有什么误会。”

叶褚没说话,他也希望是一场误会,但有一点他能十分确定——沉然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

朗月清风。

温府内灯火通明。

温胜一挥手,对下方一身夜行衣的男子说:“你去接应她们,若中途发生变故,一定要保证温凝恣的安全。”

男子没有作声,转身离开了,他跃上屋顶,身影极快地消失在月光下。

屋内,温胜软靠在椅背上,幽幽叹了口气。

已经不是一次发现他被人跟踪了,那些人应该是皇帝派来的。

皇帝在他府上安插了眼线,他一点儿不知情,若不是近来发生了这事,他估计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他只以为皇帝的人在府外监视,竟没想到人早在不知不觉中塞进来了,还是时常跟在老大身边的丫头。

温胜不敢再让府里的小厮去办事了,他只留下了管事,其他人都打发离开了,致使府内冷静。

他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看着远方。

就在下午他终于收到那位的信件了,信上写到让他沉住气,务必不能自乱阵脚,同时许诺会保全他们性命。

温胜想着先把两女儿转移走,自己再带着管家撤。

他凝视着一望无际的黑夜。

黑衣人很快来到京郊某宅院,他没有敲门,趁着黑夜风高翻墙入内,仆人都歇下了,他来到西侧厢房,正要推开门,一阵风忽地吹来,他猛地往后一退,避开了挥来的长剑。

“谁?”来人一身黑色长衫,头戴深色头巾,蒙着面,只能看到那双黑曜的瞳仁。

长衫男子见夜行衣男子动作轻盈迅速,便知对方底子不一般,想要擒住他恐怕得费些力气。

夜行衣男人抽/出腰间双刃剑,招式凶狠地冲过去,长衫男才察觉到对方不仅反映迅捷,甚至武功也不在他之下,对方招式皆招招致命。

长衫男由主动变被动,一个错步,瞬间滑到夜行衣男身后,一剑砍去,夜行衣男子唰地转身以双刃抵挡,长衫男使出全力,将人猛地掼去一边,夜行衣男被长剑一挑摔在地,双脚蹬地,向后空翻,站定,目视对面之人冷漠无欲无求的双眼,问:“谁派你来的?”

长衫男不作声,那人又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你肯实话实说在下便饶你一命。”

“休要废话,来战!”长衫男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旋风快踢连翻扫去,那人一退再退,长衫男收了腿,手中长剑一震,发出嗡叮一声,刀光剑影下只能看到长衫男错落的身影。

这么快!

那人微微愕然,对方身形已至他身前,出剑,气吞山河地扫去,对方双刃格挡,长衫男与他过招数下,劈、砍、挡,速度越来越快,只叫人眼花缭乱。

二人打得皆微微喘/气。

长衫男撤上屋顶。

夜行衣男子昂头看着他,目里满是复杂,这人的功力与自己不分春秋,若要强行攻破,势必会落得两败俱伤。

看这人的招式,像传闻中剑圣使用的,特别是那招换剑,既能让对手放松警惕,又能转移对手注意。

这人竟然与自己一样,也能左右手同时使剑!

长衫男目光凌冽,刚才他用太傅所授剑法伤了对方,但这招不能再使用,眼下他只能用一套“白虹贯日”的剑法,这剑法讲究速度和命中数,可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使用这套剑法,但眼下长衫男只能先擒住对方。

内劲自全身经脉运行,最后全数运转于掌中,他执剑的手轻轻一颤,随即喝道,拔山倒海之势地扑了上去,探刺剑一出,夜行衣男猛地以右刃挡住,长衫男不断施力将人往下压制。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上蹲了一人,那人借着黑夜,隐藏暗处,即使是同样武功不凡的两人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那人手中没有一把武器,他静静注视着打得激/烈的二人。

外面的打斗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温凝歆,她恼怒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外面吵吵闹闹,小心我要爹爹将你们发买了。”

人还没睡清醒,说完这句话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片刻后,她再也忍不了的,掌了灯穿好衣服,满腔怒火地走到门边,正想好好教训他们,不待她开门,一股劲风直直袭来,劲道十足,那力道起码能举起一头成年雄狮,不容她及时躲避,一人直接把门撞开了!

碰的一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滚了进来,把门撞坏的同时,桌上的杯子也全部滚落,霹雳吧啦乱响一通,温凝歆已经被他压在下边。

她对上男人深邃阴沉的眼睛,身子猛地一僵,她如梦初醒。

他们想干什么?

两人一脸凶相,且手里都握着武器,他们身上有一种戾气,宛如从地/府出来的煞神。

温凝歆忍着痛,不断往后缩,脑袋猛地撞在桌腿上。

男人忽然道:“别乱动,是你父亲派我来的。”

“你是?”

男人没回答她,猝然跃起手上双刃发出嗡嗡响,男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