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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天飞说:“朱丽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最严重的时候拿刀捅穿了白叶的肚子。”听着李天飞的话,杨警官总算是知道了白叶身上的那些伤痕是因为什么,也难怪他不愿说出来,想着,杨警官叹了口气,“唉。”胡小天深吸一口气,口中感叹一句,好像能亲身体会白叶的苦衷一样,“朱丽这样,也难怪他出轨找小三了。”话说完,看着李天飞与杨警官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他一瞪眼,补充一句,“我说错了?这种的就算法律判下来,也是要离婚的,并且没有孩子抚养权的。”“好了好了,你别扯皮子,”李天飞看一眼胡小天,与杨警官说:“这里是朱丽的病历档案。”杨警官从李天飞手中拿过资料,看见档案中的话:5月2日:朱丽,间歇性人格解离,且伴有攻击性。朱丽坚称自己并没有伤人,且根本不知伤人的事情。看着这句话,杨警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继续向下看去:5月5日:朱丽的第二人格———梅姐出现。梅姐承认自己是为捅伤白叶的原凶。其对于捅伤白叶一事的理由为认为白叶没有能帮着朱丽保住教师的工作,所以实施报复。梅姐思想极端,与朱丽人格独立相对,互补相斥,彼此不做影响。介于此人格有暴力倾向,建议留院观察。“这是从哪弄来的?”“中德医院,”李天飞说。“中德?”“对啊,”李天飞点头,“就是现在的科德疗养院。原本叫做中德医院,因为中德的精神科一直都是领先的,所以院长退休后,这家医院就变成专治精神疾病的疗养院了,也换了名字。”“看来朱丽的病还真是严重,”胡小天摇摇头,自顾自地叹一句,“这病也不知道遗传不遗传,真是苦了白叶和孩子了。说起来那个白叶也是,那时候怎么不报警?”“自己老婆的病,怎么报警,”李天飞一耸肩,白他一眼,“情没断,加上还有孩子,就忍了呗。”“好了,别议论别人家的家事,”杨警官开口一句打住李天飞与胡小天,“胡小天,你有什么收获?我让你查白露的案子,有什么新线索没有?”提到这里,胡小天点头,一改嬉皮笑脸地说:“杨警官,上次你让我查白露的事情,我就又去查了一遍当年白露的案件,还真的发现了一个疑点。”听这话,杨警官警觉起来,问一句:“什么疑点?”瞧见杨警官与李天飞都投来好奇的打量,胡小天说:“白露的事件当晚,白夕曾说自己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人报案说有人要杀她。白夕没有留意,以为是恶作剧,后来才知道那通电话其实是她jiejie打来的。”“等一下,”胡小天话没有说完,李天飞就插一句,“难道白夕一开始连自己亲jiejie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你别打岔,让我说完啊,”胡小天撇撇嘴,继续说:“可是法医鉴定白露的尸体,从伤口组织的程度看来,白露被困在那里至少已经一天了。”“什么?这就是说……”“这就是说那通电话根本不是白露打的,”杨警官接下了李天飞的惊讶,说:“白露手脚被捆地困在那里,心被挖去,要怎么和白夕打电话?”“难道真是别人的恶作剧电话?”李天飞揣测着,自言自语,“又是巧合?”“这些巧合太多了,而且也太巧了,”杨警官沉吟一句,“那通电话能查到来源吗?”胡小天摇头,“去年没有人留意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记录。”“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觉得奇怪,”李天飞也搓手端起下巴,眯着眼,“按理说,就算是求救,也应该直接打白夕的手机,为什么会打她工作店里的电话?”听见这句话,杨警官又陷入了一阵沉默,沉默后,她抬起明亮的眼眸,吩咐胡小天说:“胡小天,你去找通讯公司,调出去年那天的通话记录;然后找当时和白夕一同在场的当事人,仔细再询问一遍情况。”“这通话记录还好,”一听这话,胡小天有些为难地抓耳挠腮道:“可是当事人?都一年了,谁还能记得清楚?”听胡小天的嘀咕,杨警官没有说话,在合上手中的档案之前,她的目光落在档案右下角的落款上久久,眼睛里映上了下笔有力的三个字:庄寿安。“唉,光天气热死人也就算了,加上这个案子,还真是头要大了。”胡小天摇头苦叹一声。这样对酷暑与谜团没辙的除了胡小天,还有秋水。看着桌上的那些写着数字的纸条,捉摸不透的情绪让秋水就算开了空调也觉得有些燥热起来。“还是先吃药吧,”秋水叹口气,拿出房间桌上的小药瓶,向厨房走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的秋水正准备吃药,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喂?”接起电话,秋水听见那头是庄寿安的声音,“庄教授?”“秋水,吃过饭了?”庄教授和蔼的声音先作寒暄一问,随后说:“秋水,那些药你还在吃吗?”“嗯,”秋水点头,“不过我按照你之前说的已经减少了用量,现在隔两天才吃一次。”“好,这样就好,有什么反应没有?”“没什么,”秋水摇了摇头,说。“嗯,秋水,你现在隔两天吃。下次就不要吃了,断药看看。”“唉?为什么?”秋水一愣,问。“任何的药吃多了都会有依赖性的,”庄教授先愣片刻,随后说:“你要是盯着一种的吃,吃多了别的药就没效果了,而且以后会依赖这种药,不吃不行。”“这样啊,”听庄教授说的严肃,秋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放下攥着药丸的手,“那庄教授,我今天就开始不吃了?”“对,今天不开始不要吃了。假如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要赶紧和我说,知道不?”“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庄教授,”秋水答应一声,挂上了电话。秋水低头看着手中的药丸,想了想,听话地将那些药重新放进了小药罐里。电话那头的庄寿安放下电话,语气依旧有些担忧地问面前的简然:“你真的决定了?”看着以沉默做回答,低头静静凝看着地面的简然,庄寿安叹了口气,说:“你知不知道假如秋水知道的话会怎么想?也许她不会原谅你。”“庄教授,”简然的眸子流转,带过专属于他的那种温柔与忧虑交融的神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