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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打了。”叶牧青这才想起前几日看到的关于庄瑜怀孕的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从墓园回去后,警方出了关于谌深死亡调查的通报。经过查证谌深死于突发心梗,与影星庄瑜无关。叶牧青关上手机屏幕靠在车座上扭头看向窗外,庄瑜的眼泪和那句“傻子”一直在他眼前回放。大概是演员做久了,共情能力太强,他能感觉到庄瑜和谌深之间应该有故事,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不得而知。回到别墅后,谌一祯拖着满身疲倦上了三楼,叶牧青想起那间上锁房间里的往事,咬着下唇自嘲地笑了两声,他当时对谌一祯可谓心疼极了,如今看来也不过只是他借物移情而已。晚上叶牧青自顾自地洗完澡关灯睡觉,不知道什么时间,后背贴上来一片温热,他正好睡了一轮醒来,摸到环住腰部的手,掰开推向一边,身子往外挪了几寸,半个身子睡到了床外面。那双手没有再跟过来,床另一边的人动了动,轻声说:“我不碰你,睡进来吧,别摔了。”叶牧青伸手探了探,确定旁边没有人,才重新挪回去。再醒来已是天亮时分,屋内窗帘没拉严实,错开一条小缝漏进光来。身侧床单已经没有了余温。叶牧青翻身下床,他看了眼床头柜下面的抽屉,想起什么来,拉开,果然,那瓶香水还躺在里面。他拿起那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玻璃瓶,摘下木质的瓶盖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太熟悉的味道,熟悉到那人一出现在他身边,他就认出了那个香味。重新盖上盖子,然后扔进了垃圾桶。谌一祯在餐厅吃早饭,叶牧青走过去坐下,桌上的餐盘里整齐地码着半根切成片的胡萝卜。叶牧青拿叉子拨弄了几下,说:“他应该喜欢吃胡萝卜?”谌一祯手中的杯子刚端起又被放下,“林均有夜盲。”说完这句话后,他像得到解脱一般,松了口气,用筷子一片一片夹开叶牧青餐盘里的胡萝卜,“不爱吃就不吃了吧。”“那我就不像他了。”叶牧青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语气却极尽轻佻。谌一祯筷子一抖,胡萝卜片自半空掉落。他重新夹起,闷声应道,“嗯。”“香水我扔了。”“嗯。”“我是不是没有说过,为什么我用这款香水用了这么久。”叶牧青叉住一块蛋白,放在嘴边,“因为便宜,它是我那时候能消费的最好的香水。现在,它配不上我了。”谌一祯沉默,这样的叶牧青让他倍感陌生,尖锐得如同一只刺猬。叶牧青喝掉最后一口牛奶,门铃被人按响。王妈赶去开门,高跟鞋踩踏地砖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一祯哥哥。”一张姣丽的面孔和一句清脆的女声同时出现。听到这个称呼,叶牧青狠狠咬了下下唇,嘴里立刻弥漫着一股腥甜。“你怎么来了?”谌一祯站起身,却没向女子走过去,而是先看了叶牧青一眼。“我听说谌伯伯的事了,怕你太伤心,所以来安慰你啦。”女子踩着碎步走到谌一祯身边,她背了一个长方形链条小包,随着她的走动前后晃动,打在叶牧青大腿上。女子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是谁啊?”盯着叶牧青的脸看了好半天,她忽然瞪大眼睛,“你是叶牧青?”她一把抓住谌一祯的胳膊,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一祯哥哥,你和他……你和他真的?我都看了微博上说的了。”谌一祯目光始终落在叶牧青身上,两人对视,谌一祯看见他眼底有竭力按下不表的难受,心也跟着抽痛,抬手轻轻推开女子,又向后拉开一步距离,尽力维持礼节,“双双,你先回去,过两天我登门拜访你和胡伯伯。”“不要。”胡双双不依不饶,指着叶牧青问他,“一祯哥哥,你说你和他怎么回事。”叶牧青冷笑一声,不想再在这儿看那两人哥哥meimei,转头要走。“喂,我跟你说,我可是一祯哥哥的未婚妻,你别以为你可以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听到没!”胡双双在身后指着他喊。“胡双双!”谌一祯话里带了怒气,胡双双吓了一跳,瘪嘴就要哭。“哦。是吗?”叶牧青没有转过身,依旧背对着那两个人,他不敢转身,怕让谌一祯看见他瞬间变红的眼眶和停不下颤抖的嘴唇,“那让你的一祯哥哥……”一阵酸意涌上鼻子,他调整了一下,隐藏住即将哽咽的语气,“早点放我走吧,是他不准我离开这里。”“叶牧青。”谌一祯搭上他的肩膀,却被叶牧青甩开。“多陪陪你的未婚妻。”“她不是。”“一祯哥哥。”胡双双真的哭了起来,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关都关不住。谌一祯递给她一张纸,“别再这么叫我。”胡双双哭得更大声了。“老头子死了,那份约定无效了,改日我登门拜访胡伯伯,会说清楚这件事。”谌一祯挡在胡双双和叶牧青之间,“胡小姐,请回吧。”“一祯哥哥……”“别再这么叫!”谌一祯语气极其严肃,声音也比之前大些。胡双双被他吓到往后缩了缩,“你是不是喜欢他。”谌一祯不假思索地回答:“是。”话音一落,三个人皆是一惊。叶牧青抬手抹了把脸,快步离开餐厅。谌一祯回头看了看他,胡双双指着叶牧青说:“可是他是男的,我才是女的。”“请回。”谌一祯冷着脸重复这两个字,他招来王妈确保安全送走胡双双,自己则追着叶牧青到了卧室。房间里没人,卫生间门关着,他敲了敲,“叶牧青。”“别进来。”“让我看看你。”“她被骗走了,没我事了吧,你让我自己待会儿。”谌一祯着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让我静静,别烦我了。”卫生间里传来水流声,掩盖了部分叶牧青的声音。等察觉到门外没有人了,叶牧青才关掉水龙头,坐在马桶上。他看不透谌一祯,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他什么都不敢相信,就怕等到哪天又是当头一棒。刚才那个“是”,到底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答案还是为了赶退胡双双的权宜之策,他根本不敢去想,无论是空欢喜还是再添一刀,他都承受不起。可同时,他竟然还会欢喜,哪怕再怎么刻意忽略,他也不能否认在听到那个答案时,内心的满足。不是沉默不语,也不是可能也许应该,而是斩钉截铁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