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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也是一个如此可怕的人,做这些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非常冷静,还知道把尸体藏起来迷惑人,看来之前我对自己的认识不够彻底。”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收回右手,拿大拇指碾磨其余4个手指:“我一直用来救人性命的右手堕落成了夺人性命的凶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站在神圣的手术台上拿起手术刀救人了。”说到这里,她的面色更加苍白透明,隐隐能看到皮肤下细微交错的对自己的失望和纠结。她的右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反复用右手抚摸手术刀,像心爱的礼物不胜自喜,像即将被丢弃的宠物残忍决绝,终于它被放在了离她最远的地方。她不去看它,接着盯着自己的右手:“说起来可笑,我自诩为尽责的医生,可我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却想着拿手术刀割断对方的动脉大血管。在我刀下见血的人,还没有一个失去了他们的生命,所以那手术刀下的血原本就该是希望之血,而不是现在我想切开别人身体而流下的罪恶之血。虽然最后没有成行,可我不能否认,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不断翻滚摧残折磨着我,我亵渎了医生这个职业。”他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适当安慰,她现在需要的是倾述,把那些如噩梦缠身般的经历通通释放出来,还自己一个温馨无忧的心境。她的视线落在了脚上,只见她弯下腰,脱掉了自己的鞋子扔在一边,最后连沾着那楼层里灰尘的袜子也没能逃脱同样的命运。像餐盘里杯子中的牛奶倾泻出来,凝聚浓缩成葱白的双脚向黑色地毯晕染铺陈开来,白跳进黑里,相映融合,白的深沉,黑的激烈。今夜赶了太久的路,脚底已经红肿破皮,可慕思好像没感觉看不到一样,依然看着右手,眼神空洞缥缈,像是到了更遥远的触摸不到的世界,声音带着哀伤:“就连我穿的鞋子都无辜的沦为窝藏武器的据点,我的脚需要它时,它是脚下的代步工具;我的脚不需要它时,它是凶器的载体。和我的右手一样,平时就是一般普普通通的平常关节,危机时刻变幻成魔鬼爪牙。原来真实的我是一个这么冷血可怕的人,可惜了这只手,它太不走运跟了我了,是我让它沾上污迹,不再有圣洁的光亮。”慕思站起来,光着脚走在地毯上,没发出一丝声响,似幽灵一样飘浮,悠悠荡荡着去了洗手台。哗啦啦的水冲洗着右手,打湿搓洗泡皱,她觉得一定可以洗的更干净,反复用力要把上面无形的附着物彻底清除。一只手伸过来关掉了水龙头,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有力量的手,她抬头困惑地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打扰自己呢。他用毛巾擦拭着那只布满红痕的手,牵着她坐回沙发上。然后单膝着地半蹲在她面前,把那只饱受沧桑的右手放在自己掌中,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逼迫她正视着自己。“慕思,你的右手它救过我的命,你还记得吗?当时的我凶多吉少,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你从容冷静,就是用的这只手从死神那里夺回了我的命。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感激你拥有这样一双手,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心存感激对不对,那些被你从手术台上救下生命的人,你是不是也常听到他们的真诚感谢。他们感谢你的人,也感谢你的手,你们是一体的,你的右手只有在你的把控下才会有这样神奇的魔力,驱走病痛,还人健康,所以你不能嫌弃自己,也不能抛弃它。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我们还不相识之前,你就已经救活了一个孕妇,还救了她的孩子,你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这些话顺了慕思的心,可还是安抚不了她对自己厌恶的情绪,丧气的说:“它是救了很多人,在这之前我也是以此为傲的。过往的一切也抹杀不了现在它叛离的事实,我不能接受的是我自己亲自把它变成这样的,这样的我不是更恐怖吗?如果是你,你还敢找我这样一个医生看病吗?你敢把命交到我手上吗?你不怕我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上来,把你当尸体解剖了吗?”“慕思,我会找你看病,我只会找你给我看病,一直找你看病,直到我老的走不动了,坐着轮椅我也去找你。我为什么不去找你呢,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医生,你的头脑聪明冷静,你的心温暖坚定,你的右手敏捷干练,它们构成了一个独特的你,它们就是你,所以你就不要再嫌弃它了好吗?”慕思没有回答,迷雾缭绕的双眼不解地看着他。“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调动所有的潜在技能实施自我保护,这是最正常的本能反应,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不同,我也是一样的。你说你捆绑了一个人,有了你认为不好的念头,可你最终没有把念头变成现实,你认为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就不必接受其他了,你放过了他。人的思想怎么会有罪呢,要是这样评断的话,如果一个人真心爱慕另一个人,可另外一个人并不爱恋他,他很惆怅很痛苦,他想抓住她好好问问,问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心意,他想把她囚禁在身边,永远也不放她离开,想她时时刻刻能看到自己,想她爱上自己。他只是起了这样的念头,可他永远不会这样做。”“他爱慕着她,虽得不到她的爱,但也希望她过得好,按她自己的心意过着舒心的没有他的生活。你觉得他有罪吗?如果有罪的话,你认为他需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慕思摇头,笃定地说:“他怎么会有罪呢,他只是求而不得罢了,幻想拘束着爱慕的人让她对自己产生爱意。这只是恋爱受挫后人的自我慰藉自我疗伤,人的本能,一切伤害都会在心里慢慢化解消散。他不需要处罚,他忘掉心底的人的过程本身就是一段难耐的经历,痛苦和折磨一点也不会少的。”他看着她说:“既然你也认为他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机制有了不太好的想法是没有罪的。同理可证,你更加没有罪过,那个人他伤害了你,甚至威胁了你的生命,你是正当的反击,这是天下最最平常的人知常情。你没有错,任何错也没有,相反你还是个最善良心软的姑娘。”☆、别离无后期慕思好像明白了一些,面色缓和下来,可很快又坠入另一个梦魇:“也许你说得对,在这件事上我是无辜的,没有过当的行为,就连念头也是一闪而逝的。可我却杀了另外一个人,用同样的手,连开两枪,当时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你说我有个聪明冷静的大脑,换了一个场景它就变成残忍决绝的了,干练的右手变成熟练的杀手。我这是不是算学有所用术业有专攻了,医生和凶手的身份自由切换。如果传授我知识和技能的老师知道了的话,他会不会后悔呢,后悔他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