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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

他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好漂亮。”

陆危行倒是对这张照片没什么想法,其他人好不好看和他没关系,反正也没楚龄好看。

他被照片旁边红笔标注的一个‘优’引起了注意,档案册上其他人的照片旁边也有这种标识吗?

陆危行调整照片,指着上面那一个小小红字,递过去道:“你看这里——”

楚龄看到那个红字的时候,也皱起了两道漂亮的眉毛:“这是……评语吗?”

可这是什么的评语呢?

陆危行:“其他人的照片上有吗?我记得有个叫黄子华的旁边写了一个良。”

楚龄回忆了一下,张庆、祝芸豆、林杰强……那些人的照片上好像都标注了评语,有的是良,有的是合格,显示优的有五个人,加上这个萧三惠就是六个人。

“有,十个人是良,十九个人是合格,加上这个萧三惠,一共只有六个人被评为优。”

陆危行歪着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问:“这六个人的共同点是什么?”

“共同点?”楚龄咬唇静默了片刻,下一秒眼底划过一丝迷蒙,喃喃道,“这六个人四男两女,四个学音乐的,两个学舞蹈的……如果硬要说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大概就是这六个人非常漂亮,是那三十五个学生里最好看的。”

陆危行放下匕首,淡淡道:“漂亮的人总会受到优待,可有的时候,过分的美丽反而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就像一个花园,养花的人总是特别青睐那些开得特别娇艳的花,现在园丁把花分成了三六九等。”

楚龄自言自语道:“但这些评判标准是什么?成绩吗?我记得只有成绩特别优异的才会获得特免入学,那么这些特殊的评语都是什么呢?”

陆危行:“物以稀为贵,那六个优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我们明天再去一趟档案室找管理员。”

商量好明天的行程,陆危行把纸折好放回口袋,铺好被子,两人准备睡觉。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很香,楚龄几乎是没做什么梦。

清晨天刚蒙蒙亮,楚龄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比前两天要浓上很多,他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出门就听到有人说死人了,这次是两个。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楚龄还没走进就被那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熏得差点晕过去,等他看到屋内情景的时候,楚龄才发现自己恶心早了。

就是地狱也不过如此。

整个房间的墙纸都被撕了下来,涂着黏腻的血液,还有好像rou泥糊在墙壁上,地板被血浆泡得有点起皮。

绕是见多识广,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个副本的楚龄都有点扛不住,有两个女孩子甚至跑到了一旁开始呕吐。

房间内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倒在墙角,脸上两个血窟窿,他的身边还躺着半个尸体。

是的,半个。

整个下半身包括腹腔都被掏空了,看伤口应该是生生被撕裂的。

楚龄问:“有人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

有人道:“好像是程莫善队伍里的,一个叫左笙,一个叫林晓亮。”

程莫善脸上没什么太过悲伤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之中。

陆危行转头看向了程莫善,讽刺道:“程队长又少了两只小猪崽。”

程莫善身子一僵,反驳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没关系,只是看来这猪崽可能不够用了,一天死一个,那程队长还能勉强撑个两三天,要是一天死两个,啧,不知道下一次程队长要推谁出去呢。”

程莫善正要发怒,就听陆危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开个玩笑,好笑吗?”

夏诗涵弱弱出声:“程哥不是那种人……”

程莫善很满意队友对自己的信任,摸了摸女孩的头,“你们知道我都是为了大家就够了。

陆危行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那半个尸体:“这个人是被他杀死的。”

“对。”李兆渭接道,“并且身体被撕裂的时候还活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肢解敲碎涂抹在墙壁上,却无可奈何。。”

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轻轻却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么血腥的事情,并且这件事还很有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人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怎么会是两个……你说他,林晓亮是被左笙杀死的,可这是为什么……不是只会死一个人吗?”

陆危行冷冷反问:“谁和你说只会死一个人?”

那人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喃喃道:“可是,可为什么,左笙为什么要杀林晓亮,他疯了吗?”

陆危行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一晚死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被队友活活肢解而死的,这一爆炸性消息一时间让大家人人自危,很多人看队友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生怕对方一个发疯就把自己给杀了。

楚龄看着那满屋的血腥,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要把屋子涂成这样?”

有人道:“都疯了,那肯定做事无法按常理推断。”

“唉,你说这不会是许愿后遗症吧……”

“卧槽,这要是后遗症那太可怕了,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

一边的李兆渭状似无意的提醒道:“不会。”

那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兆渭:“你说不会就不会?”

李兆渭:“这两个人没有去过许愿池许愿。”

楚龄看向李兆渭:“为什么你这么笃定,上一次许愿的事情也是你说的,你一直在许愿池吗?”

李兆渭也看向楚龄,这个少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就在楚龄以为这个怪怪的少年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点了点头:“是啊。”

这一回答像一颗投进水面的小石子,一层掀起千波浪,在人心里掀起了不同的波澜,许过愿的都暗自庆幸,而剩下那些没许愿的都开始怀疑,开始摇摆,难道真的要去许愿吗?

陆危行笑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

说完也不管李兆渭什么表情,便带着楚龄离开了。

他们直接去找了档案室的那个管理员,想打听一下关于那三十五个贫困生的事情。

结果那个管理员摇摇手:“没有了,那些早年的都毕业了,最近的一批还是两三年前吧,这几年已经不在招了。”

楚龄问:“两三年前?那应该还没毕业啊。”

管理员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茶,慢慢道:“都退学了,听说有几个违反校规,不好好珍惜学校的机会,被开除了。”

“开除了?”楚龄心觉哪里不对,皱眉道,“他们违反的是什么校规啊?”

“听说是偷窃……你们可以去问问,当年的那几个部的学生应该都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