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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无所谓。可你却需要这个信物。”赵驰道,“收下,别让我去了西北还要cao心你。而且万一老皇帝死了,你也需要廖玉成来控制京城局势,等我回来。”最后一句话成功说服了何安。他默默收下印,低声问:“殿下什么时候走?”“应该快了。”赵驰说。宫里有消息出来,可能就是这两日。但是今夜赵驰并不想让何安难受,含糊了一句,然后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何安从床上挣扎起半个身子,躬身到:“殿下慢走。”他说完这话,赵驰如风一般的从窗子钻了出去,消失在了何安的面前。喜乐喜悦推门而入。“师父,咱们洗漱吧,殿下回去啦。”喜乐道。何安嗯了一声,刚微动了一下,身后处缓缓有什么……就流了出来,拦也拦不住。他顿时脸红了起来。“你、你们放着,咱家自己来!”喜乐奇怪看他一眼:“您伤没好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安哪里好意思解释,咬着嘴唇:“出去!”“……”喜乐带着喜悦默默退了出来。得嘞,跟喜悦去打边炉吧。……他怎么不知道殿下要走了呢?殿下说的那些糊弄人的话,他不是听不出来。他早就知道司礼监准备下圣旨了,责令赵驰尽快离京。等人都走光了。何安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空了的室内,还有敞开的窗户外透进来的寒风……一时间,只觉得这屋子里冷清下来。奇怪的是,以前也这般冷冷清清。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这会儿只觉的冷的不行,怕是要早些生了炭火。第五十七章夜奔“稀客。”王阿瞧着进司礼监的何安,“何掌印怎么今儿得空来司礼监了?”何安作揖道:“瞧老祖宗这话说的,司礼监为内监之首,按例也是要定时过来的。”“今儿个老五出城,你不去送送。”何安一笑,在王阿下首坐下道:“是吗,您不说我都不知道秦王要去封地了。”“哟。这么薄情。”王阿不浅不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便招呼董芥送了两碗茶过来,何安端茶掀盖,就瞧见里面不是茶叶,红枣配了枸杞人参,还加了些玄米。“知道你胃不好。”王阿道,“少喝点茶,这个是我问太医院要的方子,喝了养胃。”“多谢老祖宗。”何安端着茶碗呷了一口。王阿瞧着他喝完了这茶,才道:“今儿这张嘴这么甜。老祖宗都叫上了,是有什么事儿求我?你还是叫我哥哥吧,老祖宗太老气。”“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何安道,“我干爹何坚入冬的时候没了,准备就在宫外入土。想请哥哥给他写个悼词刻在碑上,也算是天大的荣耀了。”“何老爷子的事儿我听说了。”王阿点头,“当太监的六十多岁寿终正寝也算是喜丧。悼词我写好了过两天让人送过去。再顺便替我送一份白包。”何安起身作揖道:“那先谢谢哥哥了。不过就是……”他这一犹豫,王阿就知道他所托写悼词的事情是假,后面还有别的等着,果然何安道:“就是我那小妈,让郑秉笔带走了。还请哥哥去跟郑秉笔说声,把人送回来。不然送葬的时候连个哭丧的家室也没有,不像话。”“哦?你的小妈怎么会在郑献处?”“干爹中秋前,让郑师兄送小妈回乡下省情,小妈就一直违规。干爹弥留之际我差人去了乡下寻人,一问才知道干爹这房妾室原来根本没回去过。再一打探,才知道是在郑师兄府上。”“若是如此,你俩师兄弟,自己问他不是要更来得合适?”何安一笑:“嗨,这事儿吧真个不合适。您也知道,他在太子面前差事做的不好,又眼红我升得快。都好久不来往了。别人也管不住郑秉笔的,只能劳烦哥哥了。”“我也劝不动他呀。”王阿装模作样道,“我给你指条明路吧。”“请哥哥指教。”“你那小妈叫什么?”“叫左秀莲。”“好,就让左秀莲自己去大理寺告状。若郑献真是做了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会埋没了的。与我司礼监也是好事一桩。”王阿说道。说完这话,他瞥了何安一眼,端茶送客。何安行了礼出来。喜乐随了轿子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连忙掀开轿帘:“师父,成了?”何安坐进去才嗯了一声:“王阿巴不得郑献落难。这人要睡觉递上个枕头,谁忍得住不接。”“师父您睿智。”喜乐拍了个马屁。何安哪里接他的话,靠在轿子里懒懒的说:“回御马监吧,好几天没过来了,事儿多得很。”*天气已经逐渐凉了。回去的路上,天上灰云压了下来,没有风,却已经刺骨的冷了起来。“这是要下雪了。”喜乐让抬轿的太监们脚程快点,然而刚到御马监门口,雪已经下了起来,这雪来得快、下得大。鹅毛一样的雪片无声无息的从天上落下来,沾染上何安的圆领官服便化作一汪水。喜乐招呼门房拿了伞过来要给何安撑,被何安推开:“不用了,马上就进去了费什么劲儿。”说完这话何安便率先进了御马监。这边喜悦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笑嘻嘻说:“师父,今日真的冷了,中午要不要吃涮羊rou。我让尚膳监去准备。”何安说了句:“你们看着办。”便掀帘子进了屋。“别总想着吃呀!”喜乐从后面跟进来,嚷嚷道,“着紧的,让人给把炭火盆子烧起来端过来。别让师父着凉。”说完这话又小声道:“嗨,师父这不高兴呢你别没眼力劲儿。”喜悦迷糊的问:“为什么不高兴?”“你傻呀,殿下要走啦。”喜乐说,“赶紧生炉子去。”*雪越下越大了,还起了风。冷意更胜了几分。中午吃了火锅,到后晌的时候,整个庭院都让雪覆盖上了。“师父,殿下自永定门出城了。”喜乐接了下面人的消息,进屋说,“这会儿去角楼上说不定还能瞧着影子呢。”何安本来正展开了一封呈报在看,听他说完,怔了一会儿,怅然若失道:“不去了。殿下往西北走,咱们这儿看不着的,角楼也看不着。你别诓咱家了。”喜乐一笑:“也是,师父,您放宽心了。没多久就要见面的。”何安这次都不应他,专心的低头看呈报,等他抬头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他一惊:“什么时辰了?”“刚入申时。”喜乐点着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