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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大。特别是对mama。装那个应用吧,好吧,我可能有坏心眼,可我真的不会对mama使坏。”曲母白曲筱绡一眼。曲筱绡看到却松口气,因为mama是白眼,而不再是厌恶的斜眼。于是她投奔到赵医生的身边,腻到赵医生身上。曲母靠沙发背坐舒服了,道:“小赵,唉,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你为难,我心里清楚了。谢谢你,你这么懂事,我以后也可以放心了。”曲筱绡贴着赵医生耳朵问:“我妈清楚什么了?不冤枉我了?”赵医生对曲母道:“伯母请别自责,那时候您还年轻,都不比我们大吧,又是遇到最大的不顺心,不必苛求自己完美。筱绡说了,您是她最爱的人。能让她说出这话来,说明您是最爱她的人。”“到底你们清楚什么?”曲筱绡大声问。“唉,你还很小时,我自己不顺心,就让你对我好,对你爸玩小心机,帮我捉弄你爸,是我从小培养你不同标准待人。mama有错。”“不对,那错也错在爸爸身上,mama也是被逼的。行了,mama,我爱你。你再拿眼睛白我,我就跟老赵跑了哦。”“跑吧,跟小赵,我放心。小赵,你爸妈怎么管教你的,你也怎么管教筱绡吧,筱绡还年轻,还拗得过来。”“妈,你不知道老赵有多风流,他说他想念读研究生时候的……”赵医生不得不捂住曲筱绡的嘴,满脸尴尬。曲筱绡原本一直处于弱势,这才觉得扳回一城。但曲母又内疚又担忧地看着女儿,才知道自己对女儿起了坏影响,不知会不会影响女儿未来的幸福。她反而为曲筱绡深深担忧起来。此时,曲父的电话又来了,曲筱绡打开免提。“筱绡,你妈是不是下午4点到?”“你去拦截是吧?才不告诉你。爸爸,让mama带点儿你们那儿的米糖回来……”曲母起身将手机夺下,“我没飞去你那儿,你放心。是筱绡捣蛋。你妈怎么样了?”“什么?这小家伙,我都已经在机场高速上了。混蛋,混蛋……”曲筱绡哈哈大笑。但这回曲母阻止了她。等曲母打完电话,得知奶奶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跟曲筱绡道:“筱绡,爸妈的问题,以后爸妈自己解决,你别替mama出气了。你听小赵的,以后对谁都善意点儿,不仅是对别人好,也是为你自己好。如果你爱mama,听mama的话,好让mama不难过。”但曲筱绡却跳起来,叫嚣着冲回楼上自己房间去了。“烦死了,烦死了,办不到。”曲母却并不紧张,“从小就这样,让她学好,就跟杀了她一样难。”曲筱绡伸出头来,尖叫:“老赵,你可以表扬伯母很懂心理学了。真想不到你这么会拍马屁。”“这是怎么了?”没过多久,只听外面院子一声响,曲母先冲出去看,果然是曲筱绡从二楼露台抓着毛竹跳下楼,飞窜而走。赵医生连忙取车追上去,都来不及与曲母好好告辞。可车子才拐到曲母看不见的地方,他就看到曲筱绡笑嘻嘻等在路边。曲筱绡上车就道:“切,我妈总想趁机要我答应条件,今天她以为是好机会,以为我还在内疚,会答应她,没门。她要是在你解释前就提出要挟,我倒是真从了。可惜,晚了,该是她对不起我。哈哈哈……你干嘛?”曲筱绡得意忘形地笑到一半,却发现赵医生做了叛徒,把她送到mama面前。曲母吊起眼睛好整以暇。赵医生一句“我先走”,将曲筱绡扔下车,跑了。曲筱绡被mama扯进屋去,各种唠叨伺候。-------------------------------------------------------------关雎尔手里拿着谢滨非要她看的身份证复印件,惊讶地看着谢滨忽然离座,找出笔记本电脑联网,有条不紊地输入地名,放大,然后,关雎尔看到身份证复印件上的那个地名。立刻,那名不见经传的地名变得立体起来:它位于某省某市的西北边缘……“是农村?”“怎么知道?”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谢滨便飞快反问。关雎尔觉得谢滨问得太急,可能是忌讳生长于农村,便小心地道:“我也不确定,就是看这一带的地名不如市区那一带的密集。可能看谷歌卫星地图更直观点儿。”“没错,那儿不仅是偏远农村,而且还是山村,山上出产不多,所以那边很穷。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懂的。”关雎尔忙委婉地笑道:“我们这一代小时候都不富的,相比现在,那时候真匮乏。我还记得小时候总生冻疮,尤其是脚上生好多。冬天爸爸骑车带我上幼儿园,我每次跳下车的时候都没法站稳,冻疮刺痛啊,我每次都想象我是小美人鱼。不像现在又是羽绒服又是空调……”关雎尔说到这儿,看谢滨似笑非笑,不知他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费劲心思揣测着,小心地道:“可能,你们那边的农村又更匮乏点儿。”“小关,谢谢你,你总是这么体贴。可其实我们那边的穷是吃不饱和衣不蔽体。你几乎无法想象那种穷困生活,电影之类的大多数是衣食无忧者的创作,若非亲身体会,你很难了解极端匮乏下人的心理,更无法了解贫困家庭走投无路之下的挣扎绝望。”关雎尔非常关切,几乎是感同身受。可又想到那份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谢滨简历,忍不住问:“可你后来不是在市里跟着你mama过吗?我记得你小学就在市里读的?不过,不管怎样,生活渐渐向好,再不后退了。”谢滨笑道:“是啊,呵呵,是啊,你看我这矫情的,我那时候小,懂个什么穷困啊。”“就是啊,原来你说得那么沉重,就是来吓我的。然后呢,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我都不知道你拿出这份复印件干什么。好了吧?”关雎尔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她不忍心再看着谢滨磨蹭,不断地不是她赔笑,就是谢滨赔笑,都不自在。不如她出声做个了结。谢滨果然笑道:“是啊,是啊,就这么,我从小学读到高中,然后跳出来读大学。”关雎尔总觉得谢滨后面应该还有话藏着,如此兴师动众说要对她原原本本坦白,可弄了半天就这点儿料,显然不可能。但谢滨既然说没了,那就没了。她放心喝了一口水。才将杯子放下,谢滨就将被子挪过去,一丝不苟地将杯子注满。关雎尔隐隐觉得,谢滨如此专注地倒水,似乎是拖时间。可为什么拖时间?是他自己主动要说,又不是她逼的,为什么又吞吞吐吐欲说还休?关雎尔耐心再好,也有点儿燥了,可依然字斟句酌地道:“然后,作为一个成绩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