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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模像样摊满整个料理台。这时候,锅底刚好煮沸了。其他人都用筷子,唯有安迪用刀叉。等第一片涮羊rou美味入口,安迪得意地笑出声来,“哈,烹饪挺简单,也不费时间。可以学。”樊胜美反应速度一流,“你该不是为了魏兄,打算洗手作羹汤了吧?”“是的,吃饭店太麻烦,耗时,而且不自在,魏兄常遇到熟人,就得走开一会,弄不好还得喝酒。不像在家滚着趴着站着都行。你们知道除火锅外,还有什么简单易学的?”“我会煮粥煲汤。”关雎尔道,“但炒菜有点难。煮菜很费时间啊,不是什么菜都像火锅那么容易,我mama常在厨房钻一个多小时才弄出几只糊口的菜,若是煮复杂点儿的只有等星期天,有时候周末一个早上都耗在厨房里。”看到安迪脸上显出犹豫,樊胜美趁热打铁:“还是小关的煲汤煮粥最实惠,家里有个谁生病劳累的,喝汤吃粥最应景。炒菜之类的嘛,你有这时间还不如赚钱养保姆或者叫外卖,现在服务业发达,什么都吃得到,唯有清淡可口的汤粥吃不到。我们魏兄好有福气哦。”“哈哈,那我投机取巧,就汤粥了。回头上网找去。”邱莹莹憋啊憋啊,实在憋不住了,“安迪,我有血泪教训一定得告诉你,不要对男人太好,即使你很想对他好,也一定要挤牙膏一样的一点一点地给,否则他会轻贱你,很快厌倦你。这是樊姐当初教育我的,现在变为我的经验。你肯定会像我当初一样说,某某是个例外。实话说,例外的凤毛麟角,不例外的才是绝大多数。你比我聪明,相信你恋爱上面不会比我笨。但我有话说前头,你们都不可以跟魏兄透露我说的话,要不然以后魏兄请客没我的份了。”安迪想不到邱莹莹会拿最难堪的那段往事来提醒她,不禁感动,“小邱,非常感谢你。我在美国看了不少杂书,也看到有这方面的说法。不过我想情不自禁地流露感情也不是坏事,如果遇到很喜欢的人,不放开去爱他,感觉就是打了折扣,那么与遇到不算太爱勉勉强强可以爱的人有什么区别呢?算计太多,会不会失去爱的感觉呢?于是导出一个问题,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换句话说,我选择天长地久还是曾经拥有。我当然选择天长地久,但天长地久必须有前提,那就是必须真爱。如果马马虎虎地爱,三心两意地爱,不如不要天长地久,单身日子并不难过。如果对方因此轻贱我,那就理智地分手,早分好于天长地久地纠缠不清。”“我同安迪。”关雎尔举一下手,表示支持。“但比较容易受伤。”安迪毫不犹豫想到她因情伤而发疯的mama,不禁心中颤栗了。“从人类趋利避害的特性出发,是不是该减少对感情的投入,甚至回避感情,以避免受伤至发疯或自杀的可能?然而机遇与危机并存,有必要理智地获取统计数据,以取得各种可能性的概率,在下定论。”她将眼睛投向资深HR,同时又是22楼显而易见的情感专家樊胜美。“求教樊小妹。”樊胜美被安迪的问题绕晕了,但她还是直奔属于她的语境,“爱情之中,投入越多,受伤越深。而更加悲催的是,投入多少完全听天由命,所有的结局在你爱上一个人的瞬间已经注定,你根本无法控制你的内心爱谁,爱多少,怎么爱。其余的各种手段手法都是旁枝末节,旁枝末节,无关宏旨。当然,作为一个三十岁还做宅女的失败者,我建议你们把我的话当反面教材。”樊胜美此言一出,安迪当即推翻心中的恐惧。樊胜美性格如此,她在工作中不愿担当,在其他方面又何尝愿意担当了,无担当,不作为,被动对待爱情,那么结果必然成为未知数。可见爱未必意味着受伤。只是樊胜美山庄一行之后意志消沉,安迪打算等事情过后再与樊胜美谈谈。邱莹莹却是举起红酒跟樊胜美道:“樊姐,你经历多,我还是听你的。”关雎尔连忙在下面踢了邱莹莹一脚,这话不是往樊胜美伤口上撒盐吗。邱莹莹猝不及防,愣愣地看向关雎尔,于是樊胜美也看向关雎尔,关雎尔大囧。第二天安迪问关雎尔,怎能让樊胜美从山庄事件中摆脱出来。关雎尔想了会儿,道:“我不知道这个答案该不该说。樊姐喜欢挤入富贵云集的地方玩儿,以前每次玩回来都兴高采烈。”安迪即使在开车,依然禁不住回眸看一眼关雎尔。“这个……倒是好办,年底了。”“可即使人与人应该平等,这社会还是有阶层之分的,无视阶层只会碰壁,努力做事克服阶层局限才是办法吧。”“很多时候,所谓阶层,只是心中的一片魔障。”“要多少修为,多少底气,才能游刃于实际存在的阶层?而现在的许多所谓阶层实际上是只敬罗裳不敬人,即使自身心理建设足够,又有何用?”安迪心里明白,关雎尔在就山庄事件发表感想,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知关雎尔的小脑瓜里很有想法。曲筱绡终于等来一个晚上无应酬的日子,她绝对想不到看一眼赵医生会有这么难,而更想不到招标方竟然毫无底线。她周一开始接待打着资格审查大旗前来海市的招标方,陪吃陪喝陪玩,他们玩得兴高采烈的时候最爱说的话是“不谈公事,不谈公事”。曲筱绡只得向她爸请教,要怎样才能让那帮昧着良心白吃白喝的龟孙子谈正经公事。曲父说,唯有加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情势已经变得明朗,这就是一场看谁有料并舍得给料的竞争。曲筱绡急了,再加料就毫无利润可言了。她当场算账给她爸看,毛利多少,减去公司各种费用后又是多少,这个最后的多少决定给料的多少。曲父抽出案头的铅笔在最后那个数字周围画了个圈,“就这个数。生意做到现在,谁都知道成本是多少,你的公司运作在那些老姜眼里都是透明,不如你一口气给足这个数,跟他们混成兄弟,让他们对你打开大门。实际利润嘛……等交付时候来日方长。”曲筱绡发现这个铅笔的圈圈特别黑,她抽来爸爸手中的笔一看,果然是2B铅笔,靠,难怪这主意出得如此之二。但就在她将腹诽化作语言之前,她忽然明白了爸爸说话的意思,于是她眼前豁然开朗。她拿着2B铅笔,在数字后面画出“-20万”,“显得我们也有赚,但我们大方,够朋友,而且绝不会想到在交付时候做手脚。好,我与工程师谈谈去。”曲筱绡在招标审核小组到来期间,忙得索性在小组成员入住的酒店旁边一家酒店里开了一间房,方便随叫随到,又给自己省出路上时间,多做事多睡觉。因此,她根本没时间回22楼的家,更不用说,感受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