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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但是楼下有个自动贩卖机,可能是从那买的也说不定。里面的东西我们已经提取了样本,不知道会不会检测出毒物。”“不是说找到了扑克牌吗。”许暮洲问:“牌呢?”“这呢。”男人拿出一个证物袋交给许暮洲,说道:“其实不能算作扑克牌,只能算作扑克图案,被傅思涵握在手里的。”证物袋里装得是半个巴掌大小的钥匙扣,傅思涵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钥匙扣上的金属环已经变形拉长,成为了椭圆形。那上面是个亚克力材料的透明吊坠,只在上面比对着排面挖出形状,又填了红色,做成了扑克牌的样子。“那学生见到来找傅思涵的人了吗?”许暮洲问。“没有。”对方耸了耸肩,说:“小姑娘吓坏了,说话颠三倒四,她老师正在里头安抚她呢。”许暮洲来时痕检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闻言往客厅左边那间我是看了看,发现卧室门半掩着,里面似乎还站着几个人。“我去看看。”许暮洲说:“这就先麻烦你们了。”他说着走向左侧那间卧室门,站在门口屈指敲了敲,问道:“我可以进来吗。”里面窸窸窣窣地响起细微的声响,随即有个女声应道:“请进。”许暮洲推门而进,发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惨白着一张脸正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宽大的毯子,被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抱在怀里。屋中还有几个年岁稍大的女老师,应该都是进来安抚这个吓坏的学生的。“您好,市刑侦二队的。”许暮洲拿出证件在几人面前晃了晃,公事公办地问道:“有些事情想要问问这位小朋友,方便吗?”“这——”靠近门边的一位女老师有些为难,说:“不是不配合,孩子确实吓坏了,问什么也就只会哭……我们这边已经通知她家长过来了,您看要不然您有事问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回答?”“不要怕,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许暮洲说着走到床边,单膝跪了下来,自动放低了姿态,抬头看着那小姑娘,温声道:“小姑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小姑娘的手指紧张地抓紧了毯子边缘,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他,没有回答。“警察叔叔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楼下的自动售货机在哪?”许暮洲说。女教师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个跟案情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年长的女教师。那小姑娘的手指微微松开些许,这种跟她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小事让她打消了一点恐惧感,不自觉地跟着许暮洲的问题思路走。“在……在宿舍楼门里面的墙边。”小姑娘声若蚊蝇:“就一进门,右手边就是了。”“哦,那自动贩卖机里有卖可乐的吗?”许暮洲说:“易拉罐那种。”“有的。”小姑娘点点头:“就是要比外面贵一点点,买三块五一听。”“那你们宿管阿姨的值班地在什么地方?”许暮洲说:“我想找她问点问题。”许是这位“警察叔叔”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傅思涵的事情,小姑娘看起来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她从毯子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板的方向。“宿管阿姨就在正门口。”小姑娘说:“自动贩卖机对面的地方。”“谢谢。”许暮洲冲她笑了笑:“感谢你的帮忙。”他说着站起身来,冲着身边的年轻女老师嘱咐了几句照顾好孩子之外,就转过身向外走去。“有没有什么学校领导在?”许暮洲吩咐张悦道:“去查查看傅思涵的在校情况——她一个孤儿,如果至今没人收养,不可能付得起这么好的学习条件。我刚才问过了,傅思涵住的是全校最好的双人间,一学期的住宿费就三千六,加上水电还有管理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光住在这一学期就要花五千块钱。国际高中的奖学金一年评一次,金额只有一万块钱。加上她的成绩不算拔尖,不可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张悦干脆利落地应了声,转头就去了。其实话说到这,许暮洲自己也觉得蹊跷,在许康和傅思涵周遭都发现了扑克牌因素,唯一的区别就是许康那里的是凶手画上去的,而傅思涵这个确是她自己的。许暮洲是不相信巧合这种东西的,而且仔细一想,其实除了同为孤儿之外,傅思涵和许康还有另一层意义上的相似。——他们并不缺钱。许康看似落魄,但因为齐远,所以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足够支撑他在家进行“艺术创作”,傅思涵就更别说了,作为一个毫无经济能力的未成年孤儿,她到底是哪来的钱念私立国际中学。——而花色是方片的扑克牌到底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次接一次地出现在案发现场。许暮洲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这个案件因为傅思涵的出现已经铁板钉钉要成为一桩连环杀人案,第二桩案件发生时许康才死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凶手也未免太着急了。但许暮洲也清楚,这就说明他必须加快查案的步调,才能尽可能地赶在第三个受害者出现之前解决这件事。傅思涵这种高三生比较受学校重视,住的楼层也比较矮。国际高中的住宿楼一共八层,其中一楼是各类活动室,二三四楼住的是高三生和一部分复读生,傅思涵的寝室就在二楼,正巧在楼下的值班室正上头。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是傅思涵的室友,但报案人却是宿管阿姨。值班室中灯火通明,做完笔录的宿管阿姨坐立不安地拧着手指,时不时还会往头上瞅瞅,满脸的忧心忡忡。值班室正对着楼门的那堵墙中间三分之一被砸开做成了一个足有一米五长的玻璃隔间,正好能看清内外的情形。许暮洲走到窗边,弯下腰敲了敲窗。“傅思涵晚上回来后又被叫了出去,当时是你来告诉她消息的,对吧。”许暮洲问。“我,是我叫的。”宿管阿姨无措地站起身,低着脑袋,满脸懊悔:“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事儿,警察同志,我真的就只是跟她说一声而已。现在是放假时间,我们这经常有家长过来看孩——”“我知道,你不要紧张。”许暮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问道:“是什么样的人来找的傅思涵,你还记得吗,对方长什么样子。”“对方没进来。”宿管阿姨摇了摇头,指着桌面上一只座机说:“是直接打电话过来的,说她在门外等。但是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我还多问了一句,我说傅同学家里没什么人,她是哪门子亲戚。她说自己是傅同学小时候在孤儿院认识的jiejie,我当时也不敢贸然放她进来,就去问了问傅同学,谁知道她说自己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