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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唐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看明烛,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留在这里。他沉着脸,声音也冷了,“扔哪儿了?”明烛转头,对他弯起眉眼:“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要去捡回来吗?”陆焯峰气笑了,反问:“不行?”明烛:“……”唐馨:“……”陆焯峰看向唐馨,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她说。”唐馨担心地看看明烛,咬了咬唇:“好……”明烛心里突突突地直跳,直觉这账不好算,又不肯一下子跟他低头,走向唐馨,“我跟你一起回去。”刚迈出一步,腰上就横了条手臂,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被掳了回去,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他冷着声在她头顶说:“去哪儿?账还没算清楚。”明烛挣扎,也急了,“有什么好算的,那东西你稀罕吗?”陆焯峰:“稀罕。”唐馨瞠目结舌地看着,咽了咽口水,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也心知陆焯峰不会把明烛怎么样,她想了想,说:“我、我先回去了啊。”说完,转身就走了。身后,明烛惊叫一声,“你干嘛!放我下来!”“算账。”唐馨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看见明烛被陆焯峰单手抱起,往二楼办公室走,明烛窘得满脸通红,手不断地在他肩上拍打。……这是打算逼供吗?太刺激了。第43章人在被激怒的情况下,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明烛很确定陆焯峰生气了,但也很肯定,他不会对她做过分的事,他舍不得。她在他肩上拍了几下,羞愤地喊:“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回去就跟你们首长投诉。”陆焯峰在二楼楼梯平台停下,把人抵在墙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撑在墙上。明烛整个人被悬空按在墙上,低头看他,有些羞耻。月光透过二楼楼梯口洒下来,照在彼此的脸上,明烛脸忽然红了,两人现在的姿势太暧昧,她双手搭在他肩上,他的脸正好对着她的胸口,正抬头看她,目光深邃。“那你把嫁妆扔了,我找谁投诉?”“……”他低声:“嗯?”明烛别过脸,挣扎了几下,“你先放我下来。”陆焯峰微眯了下眼,把人放下,还记得她脚没好全,动作很轻,手还栓在她腰上,依旧抵着她,冷腔冷调地逼问:“说话啊,我找谁投诉去?”她有些气,凭什么他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那嫁妆就该是他的,她就该被他吃得死死的吗?扭过脸,脾气也犟,“绣你名字了吗?我说了一定是给你的了吗?”他低头舔了下嘴角,轻轻吁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掰回来,抬起,迫使她看着他,“没绣我名字?又撒谎?”其实他根本没见过那幅嫁妆,她跟他说嫁妆是为他绣了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多,她那会儿年纪小又害羞,他想问几句都被她红着脸拒绝回答。他没办法,只有猜,猜了好几个都没猜中,最后,笑着问:“总不会是我的名字吧?”她不说话了。所以,陆焯峰觉得就算不是绣他的名字,那也可能跟他关系很大。明烛犟着不说话。他低头靠近,气息全笼在她脸上,“不说?”她咬着唇:“扔了扔了。”“再说一次。”“扔了。”陆焯峰脸色也冷着,直起身,离她远了些,目光在她脸上巡视,压迫感半分不少,他啧了声:“好,那你告诉我,扔哪里了?”明烛抬头看他,嗓音细软:“重要吗?”他说:“重要。”“有多重要?”“除非我死。”他顿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睛说,“就算我死了,嫁妆也要烧到我坟头。”明烛心头一颤,手指紧紧捏住,似乎脸都泛白了,仰头质问:“那你当初怎么不要?我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要?非要我扔了你才觉得稀罕吗?”她说着说着,嗓音渐渐发颤,紧紧咬着下唇,眼睛渐渐红了,像是憋了多年,所有的怒气和怨气逐渐压不住了,情绪走在崩塌边缘。陆焯峰愣了一下,瞬间慌了。他没想弄哭她,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你……”他低声,又靠了回去,把人搂住,“别哭啊。”小姑娘眼眶里全是亮晶晶的眼泪,却拼命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除了徐睿刚殉职那阵,陆焯峰就没见过她哭过。他抿紧了唇,手捧住她的脸,刚一碰,她眼泪就滑下来了,落入他掌心,温热湿润,却像灼在他心口般。明烛不想哭的,也不想示弱,当他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摩挲,抹去眼泪的时候,心口却像决堤了似的,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往外涌。眼泪安静地流淌,止也止不住……就像当年陆焯峰第一次见她,她坐在门槛上安静流泪一样,让他难受不已,他把她脑袋压到肩上,低声哄:“别哭了好不好?”明烛没说话。“好,是我的错,不逼你了。”“……”“以前也是我的错,现在重新追你,这次我追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哄,嗓音低沉清晰,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耳朵上,明烛觉得痒,缩着脑袋躲了一下。她吸了吸鼻子,下一瞬,耳朵上熟悉的温热感落下,跟昨晚演习时的感受一样,她不受控地轻颤,怕痒。陆焯峰在她耳朵上轻轻亲了下,见她没抗拒,又亲了一下。他捧着她的脸,她往后缩了一下,已经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抬头看他,眼睛微红,像晕着一层水汽,却比以往要亮,直直地看着他,还带着鼻音:“你昨晚偷亲我了。”“嗯。”他低笑承认,手摸摸她的脸,“不哭了?”明烛舔了下嘴唇,别过脸,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转回去看他:“你偷亲我,我偷扔嫁妆,扯平了。”说完,转身就要走。陆焯峰眯了一下眼,紧紧扣住她的腰,手从她脸颊上挪到耳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便低头吻了下去。明烛蓦地瞪大双眼,只觉心尖一颤,跟五年前一样,却又不一样……陆焯峰没有给她一丝犹豫和拒绝的机会,一开始就吻得很用力,跟五年前的循序渐进不一样,几乎是发了狠似的吮她的唇,舌尖挤了进去,勾住她的,吻得又深又狠。只有过一次接吻经历的明烛生涩得很,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整个人发着颤,站不住脚跟,软了下来。又刚哭过,连眼角都是红的,长睫湿润,根根分明,活像被欺负惨了似的。陆焯峰闭了闭眼,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这边压,咬了下她的唇,明烛嘤了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