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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90度角仰望天花板,为大家表演一饮而尽。吴西笑了,笑容里的尴尬也挺明显的,他说:“可别逗了,姐!我还企业家,我爸一天到晚说我没出息。”我说:“咱叔叔要求太高。”吴西很认真地说:“他不是要求高,他说的是真的。”我心想,这是个实在孩子。“你们先吃着,我去让后厨给你们快点儿做。”吴西转身要走,我叫住了他。我说:“吴西,你确实打错电话了,她的电话尾号是7978,我的是7987,你可以再试一下。”吴西说:“没事儿,不打了,我跟她没有缘分,跟你还挺有缘分的,我这人平生就信两样东西,信缘,信命。”吴西一边说一边把左右两个衣袖依次撸到胳膊肘,小臂同等位置的“缘”字和“命”字就显露了出来。我发现这两个字都连着一条黑线往上蔓延着,被衣袖挡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黑线是……”我很好奇。吴西说:“我不跟你说了嘛,信缘,信命,这俩字儿都连着“信”字儿呢。”说着,吴西转过身,把他背部的衣料尽量往下拉,后脖子上的”信”字就显了出来。果然,在”信”字的下面分出了两条和刚才一样粗细的黑线,延伸进衣服里。我都想鼓掌了。我问:“纹了这么长的两条线挺疼的吧?”吴西说:“线虽然长了点儿,但是细,还好。”我点了点头,更加佩服这位餐饮企业家了。“哦,对了,你来的时候,如果我没在,你就向前台报我的私人电话号码。”他说。我说:“好呀,但是我电话显示不出来你的号码。”他说:“对,你记一下,尽量不要告诉别人。”我说:“好的,我知道了。”我赶紧回到座位上拿手机,发现手机又被没完没了的热线电话晃没电了。我和吴西说:“手机没电了,但我有充电器,要不你等会儿再告诉我?”吴西说:“没事儿,我先给你写上。”他向来上菜的服务员要了一支笔,握在左手上,然后问我:“写在哪儿你比较方便?纸巾上?”我想了想说:“就写我手上吧,等看不清的时候我也记住了。”吴西点点头,问:“写哪只手?”我说:“写右手吧,我拿筷子用左手。”吴西说:“你也是左撇子啊。”我说:“也不全是,除了吃饭,我都用右手。”吴西看了看我没说话,他把号码写完,我吹了吹,尽量加速他的风干。等吴西走了,我转身一看,杨照和许诺都吃上了。我边吹手心边坐下。杨照拿起一根羊rou串,不咸不淡地说:“见识到了吧?”许诺赶紧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说:“嗯,这罗非鱼是挺好吃的。”杨照白了许诺一眼,我白了杨照一眼。我才不管杨照什么意思,我有了长期打折卡,自然要在没背全之前把它高高举起来,这对我来说可是刚需。吃完饭,许诺走了,我说我也要走了,杨照说要送我。我就上了他的副驾驶,刚想用右手去够安全带,杨照突然说:“你别动。”我说:“干嘛?我要系安全带。”他说:“我知道,但你手上有字,笔油会蹭到安全带上。”我说:“没事儿,我背得差不多了。”他说:“那样会弄脏我的安全带。”杨照有的时候,说话具有点xue的功能。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想到杨照竟然靠了过来,伸手拉过安全带,帮我系上。有哪些电视剧里有这个桥段来着?我想了想,好像有好多,具体想不起来了。电视剧里每次出现这个桥段都具有什么暗示来着?一般都是要表白、要接吻、要相爱。我猛得转头看杨照的表情,他倒是面无表情,认真开车。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杨照问:“你冷吗?”然后伸手去调节空调的开关。我说:“我不冷,你能不能给我充点儿电?”杨照说:“你还充电干什么?准备接听下一位热心观众的来电吗?”我说:“万一要是有人找我呢?”杨照看了我一眼,问:“还有谁找你?”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说:“当然还是会有人找我的,比如我妈,她自己在家,有事儿当然要找我。”正好这时前方的信号灯红了,从90开始倒数,杨照又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看我时的瞳孔比刚才柔和了一些,好像一只正在被人抓痒痒的猫。他乖乖地把我的手机插在他车里的电源处。到我家时,吴西的电话我已经背熟了,手机也充了20%的电量,我用杨照车里的纸巾擦手,低着头考虑要不要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备份时,杨照突然说:“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说:“你电话号码没换多久吧?我刚换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样,记不住自己的电话号码。”他看着我说:“我问你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能记住吗?”我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我当然不能啊……”杨照说:“那你能记住谁的电话?除了串店老板还有谁?甜品店老板和火锅店老板?”我说:“你什么意思?现在都有手机通讯录了我记不住别人电话很正常啊。”“那你为什么要记住串店老板的电话?你还告诉他你要记住,你……”杨照说到一半不说了,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杨照把车窗打开。那人说:“哥们儿,你挡我路了,我要开出去。”杨照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然后给对方的车子让出一条路,正好空出一个车位来,杨照试图停进去。我上次在做“我以为”的假设时是去见山羊先生,那次闹了一个大笑话。我也承认我是一个非常自以为是的人,活了这么久没什么感情经历,但我毕竟是个成年人,没有什么感情经历并不代表我就没有资格去揣测别人对我的感情,我今天就大胆揣测了!我说:“杨照,我们虽然没认识多久,但也算是熟悉的朋友了,是吧?”杨照正在认真倒车,车位有点儿小,他比平时要更仔细。听我这样说,他看了我一眼,说:“对,怎么了?”我接着说:“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杨照打了一把轮,慢慢放开脚刹,车子在一点一点向右后方移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我也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在等待他的回复。他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