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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她说:“我没怨他爸,我怨的是程浅!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每天看我起早贪黑的去培训班上课,累得跟狗似的,可是他一句话都不说,一句都不说!他怎么这么哏!”我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说:“我每天晚上都九、十点钟回来,回来倒头就睡,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昨天晚上,他突然很想和我那什么,我说我太累了,实在是没有体力,明天还有最后一堂课,上完了就好了。”我说:“你小点儿声。”马琳似乎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继续高亢地说:“结果他说,你明天别去上课了,反正也考不上了,然后他还企图要趴过来,我一脚把他踹床底下去了!我说你说啥?!”我手机突然响了,我的铃声一直都是电影里的,一响起来就容易让人情不自禁地来一个探戈的经典动作:猛回头。我这一回头不要紧,我看见程浅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站在我俩旁边。“程浅!”马琳:“你别跟我提他!我要和他离婚!”程浅大喊:“离啥离啊!去不上就去不上呗!多大的事儿!我养你!”马琳也吓了一跳,她转过身一巴掌打在程浅的脸上。“放屁!我用你养?!我回奢侈品店卖鞋,比你赚得多!”马琳这回是真哭了,排队等位置的群众们,今天真是有福气了。程浅也哭,他说:“马琳,你别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给你热包子了!你愿意吃啥我都给你现做,你原谅我行吗?”马琳突然泣不成声,哽咽着说:“你终于知道……你以前上下班,我哪次不是做你爱吃的……现在我上课这么累……你就只知道给我热包子……早上包子晚上包子……”我现在终于听明白了,他俩这次闹离婚根本不是因为银行的工作,只是因为包子。“你这是……根本就不爱我……”马琳“呜呜呜”地哭得像个孩子。程浅抱住了马琳,周围响起掌声和欢呼声,我赶紧退到人民群众中间,以免成为尴尬的电灯泡。等他俩都擦干了眼泪,我才过去打哈哈:“内什么,咱们一起去吃点儿啊?快到咱们了。”马琳一副娇羞的小女人表情对我说:“映真,我今天就不吃了,我想回去陪我老公做昨天没做的事儿去。”给我吓的,我说:“你俩赶紧走!”他俩就迫不及待地赶紧走了。我看了看队伍,前面还有一桌就轮到我了,马琳再次把我推向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到底吃还是不吃?第十二章还是我最蠢正想着,服务员就大叫着13号顾客,我走了过去,把机打的号码牌递给门口的服务员,他问我:“就您一位吗?”我叹了口气,说:“对。”服务员把我安排在靠厕所的一个双人位上,我带着要补一补的心态点好了菜,服务员从我眼前撤下菜单的那一刻,斜对面的那个长桌旁,杨照的身影被亮了出来。他们男男女女一群人,从我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杨照的侧面。我赶紧把服务员叫住,服务员回头问我:“还有什么需要吗?”我说:“有啊,我想换个位置。”服务员看了看四周,又拿着耳边的对讲机说了什么,然后和我说:“不好意思顾客,现在没有多余的位置,您要是不喜欢这个位置可以重新排队。”我说:“你们想想办法呀,你看这个位置挨着厕所,味道多大啊!”服务员一脸为难,我一鼓作气,说:“麻烦你想想办法,只要离这里远点儿就行,你就趁着下一桌还没进来的时候给我挪过去,然后你再把他们带过来嘛。”又说:“我就一个人,吃完就走了,很快的!”“你和我们一起吃吧!”吓了我一跳,杨照什么时候站我身后了?服务员乐了,她说:“你可以上他那儿去吃啊,他们那桌地方大,位置也好,绝对没有厕所味。”我冷着脸说:“行了,你可以退下了。”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走了。杨照又微笑着说:“来吧,都是我们学校的年轻老师,聚一聚,一起吧。”我对杨照说:“谢谢你啊,不用了,我有朋友在呢。”杨照看了看我形单影只的包儿。我说:“他在外面打电话呢,一会儿就回来了。”杨照又看了看窗外,外面等位的食客不少,打电话也不少。杨照说:“那行,既然你有朋友,我就不打扰你了。”杨照转身回去,我追着他的背影,刚想舒一口气,发现他们一桌人都齐刷刷地伸着脑袋往我这边看呢,其中一张脸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吓破散了,那性感的山羊胡子,不正是昨天面试我的人嘛!杨照走回去,山羊胡子就站了起来,和杨照说着什么,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不一会儿,杨照就转过来看着我,带着恍然大悟的眼神和有故事的笑容,山羊胡子还继续说着什么。我心里就好像有一百只鸡蛋瞬间摔在地上,蛋液冰冷而黏腻,糊住我的整颗心。然后我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到底吃还是不是?可我是真的饿了,而且东西都点完了!!我叫来服务员,说:“烤鱼不要了,剩下的请快一点。”当我决定继续吃的时候,我就再没有往那边看过一眼,虽然我知道我免不了成为他们的谈资,可只要杨照不再过来sao扰我,我就可以吃下这顿饭,我只是有点儿担心那个山羊胡子会不会在我老板面前说我人品有问题,还有,就是担心我老姨。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么今晚我也要吃完这顿饭。还好,我吃饭的时候,一切相安无事,因为我在尽力屏蔽掉周围的一切声音和画面,不去想我和我的家人因为贪婪和尊严撒下的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眼里只有羊rou串和菜卷。我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我的胃终于得到了安慰。我没想到,就在我擦完手,准备结账的时候,杨照又走了过来。“你的朋友呢?”我来头都没抬,数着钱包里的零钱说:“他有事儿先走了。”他说:“那我送你回家吧。”我觉得他有点儿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个女的,给我留点最后的尊严不行吗?于是我抬起头,很认真严肃地说:“杨先生,我能拜托你件事儿吗?”他说:“你说。”我说:“咱们以后谁也不认识谁行吗?”他说:“怎么啦?”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