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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腿移开!”张名凯啊啊直叫唤,腿骨被碾碎,这样的疼痛足够击溃他所有的理智。屋里跟着肖震一的工作人员拖着张名凯往后撤,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松开了手,漆白的大门再度砰然关阖。肖震一双手撑在腿上大喘气,耳边突然有风吹过,脖子一疼,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往里灌,又胀又难受,往下一栽倒在了地上。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只隐隐看见一个身影和听见了一两声惊呼。楚意将手里的注射器丢在地上,轻轻松松地将这个将近两百斤的男人踹到了床边。张名凯疼的不知天不知地,肖震一现在暂时醒不过来,楚意转了转头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身上,两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面色惊慌,真的是很好的取悦了她。楚意压下唇角,眼中俱是戾气,这两个狗东西在原主被送上实验台之前可是干了不少事的。“楚小姐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是违法的!”看,这些人啊总是在自身的生命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想起法律两个字。楚意挑了挑眉,“法律约束的是人,但很抱歉你们亲手杀掉了身为人类的我,现在的我……是妖。”在一群渣滓面前就不要谈什么人性了,还是妖性来的实在。“你、你……”楚意抬手毁掉了通电的窗户,又从床垫子下面摸出原主藏起来的小刀,对着两人抬了抬下巴,“这里是六楼,你们有两个选择,从这里跳下去或者留下来由我亲手帮你们阉割。”她摸了摸下巴,“当然,我是建议你们留下来的,我本人的刀工还不错,你们能享受到也是你们的荣幸。”是从六楼跳下去非死即残,还是被削掉老二当一辈子太监,是维护男人的尊严还是保住自己小命儿苦逼的活着,这是一个让人万分苦恼的选择题。楚意偏着头,他们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细白手指间的刀,沉默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古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监控室里的吴朵面无表情地塞着耳朵,从刚开始的害怕惊讶到现在她已经完全镇静下来了,虽然这些事情的具体情况她并不清楚,但如果她是那位楚小姐,她也不会放过这些混账东西。吴朵转头看向同样冷漠脸的她小叔,“小叔,你不怕吗?”吴医生关上监控室的门,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我只是个精神病院的普通医生,其他事情没有插过手。”最多就是看看监控,帮忙在那位楚小姐发疯的时候注射镇静剂,其他的事情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哪怕知道病房里的声音设备一直开着楚意也不介意,这些人都和许家签过保密协议,有关原主的一切绝对不能暴露在人前,他们不敢报警也不敢瞎嚷嚷,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也不会有人能打扰到她。两位新晋的太监先生躺倒在地上,地上的鲜血看的唬人,楚意再没了兴趣盯着他们,而是拿起了新型抽血仪,这种高科技玩意儿楚意没用过,玩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重新改了一下设置后才扒开了肖震一的手。不是喜欢抽血吗?今天就让他抽个够。第132章莲女(四)凉气不停地往身体钻,骨头都好像浸在冰水里疼的慌,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儿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肖震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只米白色的拖鞋,鞋尖儿上染了些暗红色的血渍,他往上抬了抬头,却发现头似有千斤重,微微向上离了点儿距离就承受不住的又躺在了地上。浑身疲乏无力,手臂的地方更是有些僵麻刺疼,四周漫溢着浓厚的血腥味儿,引得他的心脏跳动的越发厉害。肖震一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吊灯,一时竟是不知道身处何地此时何夕。“醒了?”颇含着几分兴味儿的女声骤然响起,肖震一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他苍白着脸有些虚弱正要开口说话,视线上方出现了一张微带着笑意的脸,披散的长发倾泻而下,在惨白灯光的映照下含着几分渗人的感觉,愣是叫他发虚的厉害,“楚……楚小姐?”楚意应了一声,“醒了就好,醒了才有意思。”“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肖震一这个时候也有些怕了,这一年多他天天跟血打交道,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做不得假,这么浓重的味道,血量恐怕还不少。越想肖震一这心头越是发慌,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抽抽的发疼,身体的不对劲儿更是加重了他的焦虑,他迫切地想要直起身了查探现在的情况,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肖先生好像在害怕。”楚意坐在床上前倾着身子,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呀。”肖震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话堆在喉咙口却始终没有办法把嘴巴张开,就好像双唇上别黏上了强力胶,死活挣不开。他只能呜咽两声,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楚意抿着唇笑了笑,运气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躺在地上的男人便好像木偶一样被无数根长线提溜了着坐起了身来。坐起身来的肖震一的视线范围总算扩大,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床边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他们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肖震一的目光下移,饶是他全身无力还是反射性地一阵痉挛,张名凯躺在他二人腿边,半张脸都浸在积淌的暗红色鲜血里,一条腿已经分不清原样。肖震一用力地呜呜了两声,在听到滴答滴答的水落地面的声音时整个人不由一僵,他看了看自己肘窝上熟悉的针头仪器,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病床。抽血仪的另一端连接着的器皿已经被打碎了,只留下一根细管子悬挂在床沿上,透明管里是红色血,管端一滴一滴不紧不慢地滴落在铺满瓷砖的地面上,地上已经积蓄了一小滩血,不是别人的……那属于他自己。楚意心情甚好的开口道:“肖先生,你是专业人,你觉得你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她其实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又笑着伸了个懒腰,“算了,想来现在这个时候肖先生也没心情思考这个问题,反正无论多久总归是会死的,时间长与否也不碍什么事,结果都是注定的。”病房里的地面污糟一片,楚意可不想就这么下地,她就撑在床架上,手上握着不知道从哪里从哪里接出来的水管子,手腕儿一转里面就慢慢地淌出水来。她将污糟的地面冲出一条干净的路来,这才穿上拖鞋慢悠悠地走到肖震一面前。她慢慢蹲下身子,手指间的手术刀看的肖震一心神剧颤。她的动作很轻,刀尖抵在他锁骨之下,冰冷又刺痛。楚意在这个男人的上半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