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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急急道:“夫人,老爷叫少爷快躲上一躲。”贺夫人有些懵,“什么意思?”小厮又喘了两口气,“仪华长公主亲临,现在估摸着已经到正堂了。”贺夫人猛地往后一退,愣是半晌没回过神来,那小厮又催道:“少爷,你快躲起来!”“躲什么躲,往哪儿躲?”贺夫人将人挥退,握着贺离的手哭丧着脸,“长公主要见人,岂容咱们说不见就不见的?这几日长公主府没动静,我还以为事情算是揭过了,哪里想得到……”贺夫人眼眶微红,“长公主一年到头参宴的次数一个手五个手指头数下来都有得剩,她这次来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儿啊,快快去扶着你祖母一起过去吧。”贺离见他娘这般模样,连忙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帮她擦了擦眼角,又安抚了一番,才转去正堂。满堂宾客寂然无声,太常寺卿贺大人亲自奉茶,“长公主移驾亲临,真是蓬荜生辉。”“本宫还以为贺大人不欢迎本宫呢。”楚意坐在上座,笑道。贺大人连忙拱手,“殿下此言可是叫微臣惶恐。”“贺大人不必拘谨,叫人引了本宫往后头去吧。”她起身走至贺大人身旁,低声道:“叫贺离来见本宫。”贺大人心头发苦,嘴上却是连连称诺。贺家的花园自然比不得长公主府来的好看,楚意坐在垫着软垫的石凳上,随意地扫了两眼便生不出多余兴致来。直到贺夫人和老夫人带着贺离过来,她才来了精神。贺离站在贺夫人身后,穿着素色绣暗花的交襟袍子,外罩着淡青色印竹叶的大氅,这般素雅的穿着,不说话的时候和容珉是越发的相似,楚意越看越觉得像,一时盯着走了神。玉芽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殿下……”楚意微睁开眼睛,笑着免了几人的礼,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寿宴,哪里能叫你来陪着本宫。夫人和老夫人自去吧,本宫想单独和贺小公子说说话。”老夫人和贺夫人对视一眼,婆媳二人相扶着离开。“小公子站着做什么,坐吧。”楚意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贺离也不跟她客气,笑着坐下。“长公主想和我说什么?”楚意撑着头,点了点下巴,“小公子是不知道啊,那日星月坊一见,本宫念念不忘,今日是特意过来以解相思之苦的,贸然过来,还请见谅啊。”贺离被她异常直白的话弄的一怔,好一会儿才眉眼舒展,笑着回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长公主的反应很正常嘛,他自己看惯了这张脸,还每天沉迷自己的美色无法自拔呢。楚意伸手从他肩头勾起一缕长发,“那就好,言归正传,老夫人的寿宴马上结束了,小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去本宫的公主府坐坐?”她靠的有些近,时不时有幽幽暗香从她身上传来,贺离冲着她笑,“都可以啊,我都行。”“择日不如撞日,你看要不就今天下午吧。”世间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有些事情不能反抗就顺其自然嘛。再说了……贺离瞥了楚意两眼,弯眉杏眸红唇雪肤,无论什么时候都气定神闲的样子,这位长公主看起来还是很符合他的审美的。当然了,他摸了摸自己滑滑嫩嫩的脸,比起他来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丢丢的。“贺公子在想什么?怎么尽发呆了?”楚意心情不错地问道。贺离撑着脑袋,捏了捏脸,“我在想啊,世上怎么会有像我这样好看的人呢。”今天也沉迷自己美色无法自拔呢( ̄ー ̄)。第119章公主(五)楚意只见过贺离两次,原主对他也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她身边有个事事通的玉芽,这几日跟她说了不少有关贺离的事,她对这人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听到他一番自恋的话倒也没有诧然失态,反而还笑着颇似认同,“这世上是难得找出一个跟贺小公子一样好看的人来。”容珉的颜值是毋庸置疑的,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号称是仙神界的门面儿,他的父亲上任神帝更是姿仪超凡,那一家子的基因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贺离和容珉长相相似,就算放在仙神妖魔四界也能压倒一片,更不要说这灵气匮乏的凡尘俗世了。贺离非常享受别人的夸赞,尤其是夸赞他容貌的,他抿着唇压住笑,客气道:“长公主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楚意异常自然地拉过他的手,看着他掌心纹路,“承蒙夸奖。”贺老夫人的寿宴一结束,贺离就跟着楚意一起回往公主府,他举止潇洒行为随意,脸上更是无所谓的很,气的站在正门阶下恭送长公主的贺家人恨不得把人拖下来揍一顿,他们是急的心头冒火嘴角冒泡,他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说是坐坐,但实际上楚意将人带了回来暂时就没打算放人回去,她前脚刚回府,宫中赵荣就叫人传话请她过去一趟,楚意便叫宋管事给人安排个住处。这安排住处也是一门极大的学问,若是以往,他随便挑一处好院子也是使得的,可前段时间进了十几个面首,好些地方都叫人住下了。这位贺公子是长公主亲自带回来的,宋管事又从玉芽那儿听说了两句,敏锐地嗅到了点儿什么,一时之间就有些拿不准了,到底还是上前问了一句,“殿下你看明乡院如何?”楚意停住脚,丢下话,“千景院不是空着吗?就那儿吧。”宋管事低埋着头挡住面上的惊诧,恭然道了声是,直到楚意离开走远了后才缓缓直起身,偷偷打量了好几眼靠着石几把玩手中玉佩的男人。太常寺卿家只有两个儿子,贺大公子经纶满腹三元及第,贺小公子嘛除了一张脸就再也找不出别的优点了。这种草包美男,长公主殿下到底看上他什么,总不能是这张脸吧??千景院可是驸马住的地方!“本宫就是看上他那张脸了。”玉芽欲言又止,楚意不用想也能猜到她准备问什么,干脆直接开口把她的话堵在嘴里了。玉芽眼角直抽抽,“恕奴婢直言,贺小公子除了那张脸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了。”楚意轻笑一声,单手支颐,目光虚放在马车内中的青瓷壶上,“不,你这话可是说错了。”除了脸,最拿的出手的应该是他的灵魂才对。“殿下最近说话总是叫奴婢捉摸不透。”玉芽自认为是最了解长公主的人,如今却莫名有些心累。小皇帝早就在长信殿里等着了,他叫人搬了椅子来请她坐下,面色极是不好,“皇姐,那周继言简直混账!”一本折子从上头丢了下来,掌事宫女连忙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