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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楚意笑着让人摔了个狗吃屎,在旁边的小摊上挑了根淡青色的发带,正打算去郊外的寒山道观瞧瞧,转眼抬眸竟是看见了从珍宝阁出来的傅容。他穿着一身玄色绣祥云的长袍,手上拿着东西往马车上去,马车行驶的方向是三皇子府,楚意想起他说的晚宴,料想是取的什么贺礼。楚意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往寒山道观飞身而去。春江花月在寒山道观而生,这个地方于她们而言有着极为珍贵的记忆。寒山道观的观主早换了几代,根本没有人认得她,她转去了百年前宋钦住的房间。寒山道观因宋钦而出名,他的房间一直留着,里头很多东西尚保留完好,好些画作都还悬挂在墙上。她走到床脚边,按下了墙上的暗格开关,取出了一个镂空的檀木盒子,里头放着一块雕花玉佩。楚意将玉佩对着光瞧了瞧,这玩意儿正是春江画上封印的关键。楚意带着玉佩回到景王府,躺在榻上想事儿。春江现在性子不定,暂时还是不能放她出来,且再瞧瞧吧,待她什么时候真的彻底放下心头的杀念,她再帮她解了封印。毕竟,原主心里头对她还是有几分惦念的,到底是与她同根生伴百年的人。楚意想着想着渐来了睡意,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闻到一阵酒气,她掀开微重的眼皮,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了。“哪里来的酒鬼?”她手抵着他的额头将人往外推了推,傅容握住她的手腕儿压在边上,脑袋缓缓低下,额头碰着额头。他呼吸间尽是酒气,楚意皱着眉,“傅容。”傅容听见她叫他,乖乖地应了声,相碰着的额头蹭了蹭,“花月jiejie……”“你离远些,信不信我把你踹地上?”傅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瞪着眼瞅她,黑漆漆的眸子因喝多了酒泛着水雾,面上也略带了些粉意。楚意越看越觉得不对,尤其是在盯着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头更是一个咯噔,以前还不觉得,长大了倒是瞧出来了,她伸出放在腰际没被摁住的手捏住他下巴,无语道:“怎么又是你呢?”阴魂不散的,到哪儿都能碰见他,这是孽还是缘?傅容满面茫然,撑着的力道一松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他费力地从她脖颈里抬起头,喉结上下滑动,“花月jiejie,我、我……”他说了半天也没利索地把后面的话讲出来,楚意打了个呵欠,强忍住把人丢出去的冲动,没好气道:“你什么呀你?”傅容似乎被她相当冲的语气唬了一跳,睁着迷蒙的眼睛,委屈的都快要掉眼泪了,“花月jiejie为什么要凶我?”楚意一脸冷漠,“呵……”傅容大概是真的醉的厉害,双手捧着她的脸往中间挤了挤,鼓着腮帮子认真道:“花月jiejie不许凶我。”楚意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上,“死小子,你到底想干嘛?”“想、想……”傅容咧着嘴笑出声,下头的话还没说出来,脑袋便先一步埋了下去,唇瓣相触,总有种软软甜甜的感觉。楚意眉头一拧翻身将迷糊不清的他摁在榻上,拍了拍手准备回画里去,刚下了榻,惊然发现墙上的画儿不在了。王府里的下人没胆子动里屋的东西,更何况她不在画上,那上头也就一轮圆月和几株牡丹花,拿走也没什么用处。楚意抓着傅容的衣襟将人从榻上拎到了床上,眯了眯眼,“说,画呢?”傅容呆呆地看着她,突地垮了脸,泫然若泣,哽咽道:“我做错了什么,花月jiejie又凶我。”楚意,“……”很好,不用看那双眼睛也知道是那个脑子有坑的奇葩祸害了。第章美人图(完)傅容抓着她的手,躺在床上头半偏着,楚意心情相当复杂。她进入碧石世界的初衷是摆脱乌暄山巅千百年来的一成不变,这些所谓的任务于她而言不过是生命长河里仅起的那么一点儿波澜,终将淹没。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人生,身份不同容貌不同,唯一的相似点大概就是内里的灵魂是她了。而现在她突然发现每个世界的结婚对象也是同一个,这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享受每一段人生,在不违背原主意愿的情况随心所欲,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包括伴侣包括婚姻,喜欢就是喜欢,尽管她的喜欢从来都不会长久,但不可否认确实喜欢过,哪怕现在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儿心里头根本起不了波澜。楚意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心口,一如想象之中的平静。她撇了撇嘴,情感的流逝实在非她所愿,没办法,天生的蓄不住七情攒不住六欲。哪怕是她的至交好友悯姜和魔后,隔些时候不和她联系的话友情也会出问题,所以一般来说她们每年都会聚好几次。傅容还拉着她叫花月jiejie,楚意回过神来,他的眼睛好像碧水长河里碎落了星辰,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她附手在他眼角,微拧着眉,“你也是来碧石做任务的?”她刚问出口又觉的不大可能,这么多个世界她也算是挺了解他的,不大像。“你叫什么名字?”楚意捏着他的脸,凑近低声问道。傅容环住她的肩,傻笑着回道:“傅、傅容……”“还有其他的名字?真正的名字。”傅容抿了抿唇,不解地看着她,“傅容。”这是自己也不记得?楚意陡然升起了一丝好奇,她一直都知道是同一个人,但这个人是谁却不得而知。究竟是谁呢?她是个懒人,心大的很也没什么好奇心,万事都喜欢顺其自然,现在她倒是升起了那么点兴趣,怎么就那么巧总是能碰见他呢?楚意伸开手,朝着掌心轻吹了一口气,缀着星光点点的花朵缓缓绽放,她捻着琉璃花放到傅容唇边,“吃了。”傅容乖乖把花吃了下去,他皱着眉头,“苦的……”“不可能。”琉璃花味清甜,她平日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往嘴里塞,怎么可能是苦的?傅容紧盯着她的面容,猛然将人拉下来倒在自己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房间里的灯烛已经烧到了底部,烛光斜放将暗将明,他松开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扣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却一脸无害,“是苦的,花月jiejie才是甜的。”他眼睑半垂着,长睫轻颤投落一片阴影,薄唇轻抿着,神色温和。楚意看着这个样子的他,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手指轻拽着袖口,应该不会吧……………………………………清晨的阳光有些晃眼,外头的莹草轻叩房门,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