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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觉。”楚意摇头,“放心吧,不会的。”侧殿暗寂无光,少主猛然停住脚步,“你不会是驴我吧。”化神期修士整个修真界掰着手指头都能数个干净,神识一展他们俩都得玩完儿。他声音微有些拔高,楚意捂住他的嘴,凑近道:“小半个时辰前我亲眼看到宁七身边的侍婢带了两个人到他卧房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她笑道:“你在自家里干那事的时候还远放神识?”少主愣了一下,脸颊微红,虽然他没干过那事,但是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楚意其实对这里并不大熟,也只是按着原主记忆搜寻地道开关,倒腾了半天才在对方的极度不信任下摸了出来。顺着地道一路往下,又几经暗路机关,总算是达到了目的地。那光灿灿的耀眼的一片让穷逼彻底懵逼了,“这、这是……”原谅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耀眼的极品灵石,难怪玄阴宫号称修真界土豪,这得是多有钱呐!“荆道友,时间有限,速战速决。”楚意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荆暮望着她半晌,许久方才恍然,“秦道友!”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荆暮扑身奋战,相较之下楚意就要悠闲的多,反正他们归一宗有钱也不差这一点,多的留给荆暮就当是日常接济穷亲戚了。“你到底把魔族少主弄哪儿去了?”楚意抽空问了句。荆暮摸了摸下巴,笑着回道:“说来话长,反正最后是被我师父一剑削了。”剑宗的女掌门脾气能炸天,十个邪修九个残,八个里头是她砍。楚意捡了几块灵石丢进准备的储物袋里,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起身立在一旁兀自寻思等会儿出去的事。气氛陡然安静下来,荆暮无差别扫荡灵石的时候抬眼看向她,她靠着石壁半侧着脸,这张魔族女修的脸明明算不得多好看,落在她那儿,偏偏叫他瞧出几分不明的感觉来。天赋好会做饭又好看还有钱,真好,完全就是他小时候梦中女神的样子。想到小时候荆暮心头升起一股惆怅。剑宗是真的穷,穷的响叮当,剑宗弟子身上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身上的那把用来撑门面绝对不能卖的剑了。当然,这个穷也不是天生的,全是后天作出来的,很久以前,剑宗也是有钱一族,后来……别的宗门高阶法器随便挑,他们宗门只有剑。别的宗门上品丹药配备全,他们宗门只有剑。别的宗门灵石灵草一应有,他们宗门还是只有剑。钱财皆是身外物,唯有剑道常驻心……呸。奈何身是剑宗人,悔不当初入剑门!荆暮往边上的瞧的同时手下动作一点儿也没慢下来,待到楚意回过神来,他的几个储物袋已经装的满满当当了。两人一道出去,好巧不巧正好和满面春风的大长老撞了个正着。荆暮上前将她挡在身后,小声道:“你先走。”“走?”目睹他二人从地道出来的大长老如画容颜上布满寒霜,“早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二人倒是好本事,还不露出真容好叫我瞧瞧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叫魔族少主和得力干将也出了差池。”楚意捉住荆暮的胳膊,眼眉微挑,“要打就打,废话真多。”大长老拂袖冷笑,“你以为就凭你二人能离得了我玄阴宫?”楚意一把将荆暮推远了些,歪了歪头掏出长剑,一跃上前,“试试看啰。”荆暮被推出了战斗圈,拔出他剑宗宝剑准备上前帮忙,走了两步又顿住了。长剑生风,颤声如雷,明明是个木灵根愣是搞出了雷灵根的阵仗。修士大战虽不如上界移山倒海,剑气灵法却也能覆屋倒木,声响震天。荆暮御剑避开倒塌的横梁,掩着鼻息飞至上空。旗鼓相当方能久战,可惜楚意对外是元婴期,实则在这对灵气术法相对宽松的世界法则下,早靠着自己树灵的便利在年前的秘境修炼中跃升至了化神期,不巧不巧,比晋升不足两月的大长老还是高了那么一段的。打了几十个回合大长老就有些撑不住了,一剑穿腹,她很好地把握了力度和方向,叫他死不了却也动弹不得。她对着面色惨白却不损殊色的大长老眨了眨眼,“大长老,回见。”大长老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眼看着她立上荆暮的飞剑,嗖的一声便没了影子,恨的是牙根儿痒痒。四周安寂下来,松寒峰的侍婢迅速上前扶着他去了就近的宫室,大长老坐在软床上服丹疗伤,眼中暗光深寂,松寒峰这么大的阵仗主峰一个人都没过来,他的师姐真是巴不得他死了,呵。疾风掠过,荆暮站在前头,微转头望向她,“我以为你会要了他的命。”楚意笑着拨了拨被风的乱飞的头发,没有搭话,她若是让他死了,前面做的那些事儿不就白费了,极品仙草啊,整个修真界可能都翻不出第二株来,入了宗政鸣的肚子总得发挥点儿作用吧!大长老这次伤的不轻,他应该需要好好补补了。楚意和荆暮二人很快便出了玄阴宫地界,一起行了半天路程,便各自分开带着魔族的消息各回各宗,魔族贼心不死蠢蠢欲动,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几百年前魔族肆虐修真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正道各派很快接洽,商讨起正事。那头在松寒峰闭关了半个月养伤的大长老一出门就被下人告知宗政鸣不见了。“半个月前便不见了踪影,缘何现在才上报?”大长老长袖一拂,禀告的侍婢瞬间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他焦躁地在殿中转了两圈,“人到底去了哪儿?”“被主峰少宫主带走丢到暗海蛇牢去了。”另一人回答道:“奴等探寻半月不会有错。”大长老听到这话稍有冷静,芙面含怒,“走,去暗海蛇牢。”此时的暗海蛇牢宁潇羽坐在外头欣赏着里间被捞起来的宗政鸣的惨状,虽然有她的特别关照没缺胳膊断腿少rou断筋,但身上不少地方已然溃烂,悬吊在暗海之上,还能见着一条细蛇紧咬在他脚上,身体悬空盘了两圈,松开口又咚的一声掉进了水里。“潇羽……”宗政鸣气息微弱,看到她眼中浮现出一丝希望,乞求道:“你放了我吧。”宁潇羽捂着嘴咯咯地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行,我那么爱你,怎么能放了你呢。”她起身走了两步,双手抓着牢笼,温柔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呢。”宗政鸣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茫然又无助,这和他的王霸征途截然相反,这些日子时常生出前世如梦的错觉。宁潇羽笑意盈盈地诉说爱意,他听的头皮发麻却也无可奈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