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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眼轻挑,“嘴臭的男人不能说话的时候才最优雅,阿芮,教教他咱们九宗会的礼仪。”阿芮颔首,玩着餐刀上前。那男人瞳孔猛缩,绷着身子剧烈挣扎,落在阿芮手里的刀泛着冷冷的光,明明知道不算锋利,心头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升起恐惧,哆嗦着道:“在下喝多了酒,一时没堵住嘴,瞎扯着污了您的耳,您、您……”楚意道:“我什么?”那男人咽了咽口水,“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楚意斜了斜眼,冷哼道:“可以。”男人大喜,却又听见她道:“三跪九叩再叫声姑奶奶你就可以滚了。”男人顿了顿,笑僵了一息,压制着他的人已经松开了人,他果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并大声道:“姑奶奶。”楚意点了点头,“行了,姑奶奶我不认你这个侄孙,滚吧。”男人得了她的话,爬起来撒腿就跑,眼镜落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捡起来,活像后头有几十匹财狼虎豹在追撵。楚意轻摆着小扇,扬起浅笑,扫过四周的人,“诸位,戏好看吗?”诸人屏息,这个时候萧老爷站出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襦,上唇留了胡子,拱手笑道:“夏小姐赏脸赴宴实在是荣幸,这边请。”楚意似笑非笑,倒也没拒绝,那批货足够诱人,但萧震山只是一个单纯的生意人,那东西它用不着,他今次下帖子怕是为别人牵的线。果然,楚意在边角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不过一会儿就来了两个人。稍矮的那个就是刚才叫她夏老二的男人,至于他旁边的人……楚意双手环肩靠在沙发上,眼睫微动。他上身是军中衬衣,下面则是墨绿色的军裤,身姿格外挺拔。高鼻薄唇,轮廓分明,眉梢眼角都携带着几分凌厉,他无疑长的很好,气势也很足,叫在九宗会那群糙男人堆里混扎了大半年的楚意眼前一亮,别管是人还是神,都有着趋向于美好事物的内心。他在她对面坐下,身边的张副官将准备好的资料交到了他手上,他先开口道:“夏小姐是吗?这里……”楚意抬手打断他的话,接过阿芮递来的女士香烟,细长的一支夹在手上,“先生,你应该先介绍自己不是吗?”封衍一手搭在资料上,“封衍。”“哦,听说过,封少帅的大名如雷贯耳。”楚意示意阿芮点了烟,“看来封少帅是想和我谈一笔生意。”“没错。”封衍回道。楚意轻笑了两声,“你知道的,这是一笔大生意,很多人都惦记着。”封衍目光微闪,“当然。”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惦记。“既然是大生意,封少帅却只拿这么点东西来,是想忽悠我?”楚意瞅了一眼他手上的资料,“这诚意怕是不够啊。”“条件你开。”他坐直了身体,眼中是势在必得。楚意拢了拢披肩,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他仰了仰头,她弯下身轻吐出来的烟雾弥散在他脸上,“你应该想想,你有什么。”封衍皱了皱眉,楚意弯唇一笑,将手中的半截女士香烟放进他嘴里,轻声道:“回见,封少帅。”她慢悠悠地离去,封衍含着烟一动不动,张副官看着她远去的窈窕身姿,道:“庆城玫瑰名不虚传,是真漂亮。”封衍嚯地起身,猛吸了一口烟,将余下的小截丢进烟灰缸,轻嗤一声,玫瑰?那女人分明是曼陀罗,外表美丽,却身有剧毒,一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第69章歌女要改行(四)楚意在靠近大门的地方站了一会儿,方萤春正和萧舒良一起在给宾客敬酒,男的西装皮鞋女的洋裙典雅,远远瞧着真是羡煞旁人呢。她摇着扇子,微风掀拂起两侧的发丝,萧舒良不期然地和她的视线对上,楚意挑了挑眉,淡定地转头。原主就死在今日,死在她那个薄情寡信又贪荣慕利的生母手上。而她现在正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慢慢走入她的视线范围,她好似虚弱无力的紧,双腿有些发软,只是眼眸中的水润春情却怎么也藏不住。圈着她的男人身着条纹马甲,头发梳的锃亮,身后别着一把枪,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女人就是拿着那把枪打死了原主。阿芮低了低头,“那是封大帅,他身边的那个是他小妾叫王三巧,平日很得宠。”楚意目光发凉,小扇一收,拉着披肩径直离开。她是前天到的晋城,夏奶奶和夏晚风也跟着回来了。大厅里格外亮堂,夏晚风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饭后甜点,楚意进门,阿芮帮她取下了披肩搭在手弯。“晚上少吃点那些甜腻腻的东西,昨天不是还在抱怨说胖了?”楚意在她身边坐下,在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夏晚风在她身上蹭了蹭,噘着嘴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新招的厨师手艺太好了。”楚意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使劲儿想往她怀里钻的脑袋,“过两天去上课,晋城女校。”夏晚风投怀送抱被自家jiejie无情拒绝,委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她把甜点吃了个干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小洋裙上楼去了。楚意吃了两个橘子,吩咐道:“无论她去哪儿都要叫人贴身跟上,如果出了事拿你们是问。”阿芮微微俯身,“是。”她顿了顿,又接着道:“白三爷使人来说明日上门拜访。”“知道了。”萧家的晚宴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算正式结束,方萤春拎着裙子仰头给了身边男人一个吻,有些羞涩地快步跑下阶梯坐上家中的别克汽车。萧舒良摸了摸脸颊往回走,家中帮佣已经在收拾东西,他上楼洗了个澡坐在床上想起那惊鸿一瞥。哪怕她只静静地站在那儿,他也能感觉到她的妖娆妩媚,那女人的每一处都带着钩子,是天生的尤物。庆城玫瑰,九宗会的夏老二……萧舒良倒在床上,睡意全无,他本就是个风流人,哪怕已经正式订了婚对方萤春也有情但还是收不住心。同样没有睡意的还有回到封公馆的封衍。他在书房坐了半天,又抽完了一根雪茄,靠在椅背上回想今晚的那一场简短的谈话剑眉微蹙,他有什么?怀表的时针慢悠悠地往十一靠,封衍起身打开书房门下楼去厨房倒杯牛奶,楼下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好在他夜视能力不错,倒也不大妨事儿。他一边走一边想事,及至一半却听到了从客厅里传来的响动。“大帅你、你轻、轻点儿……”女人娇软的有些飘忽的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啊啊地叫上两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你不喜欢?”女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