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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主上位,和辛悦一起磋磨的原主不成人样,那个时候她怎么就没想起,柳楚意对她有多好,素日有多疼她?“佩儿,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楚意抬了抬下巴,冷声道:“先变的不是我,是你。有因才有果!”佩儿怨恨地盯着她,道:“我不过一时走错了路,多年情分,你不说拽我一把,反倒将我往死里推。”“你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些?”楚意兴致缺缺,“早知如此便不特意过来瞧你一趟了。”“柳楚意,你这般作害我,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佩儿阴气森森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楚意算是明白了,这佩儿想要见她,倒不是真心想和她说什么,完全是为了死前恐吓她一番,用鬼神来唬她?啧啧啧,楚意取出袖口里的手帕包裹在右手上,她一步一步走近破旧的床,掐上了佩儿的脖子,手指慢慢的收紧,看着她的生命在她手中消失,目光凉薄,“那我便早一步送你下去,也好叫你早些做鬼,快点儿来找我。”“你、你……”佩儿瞪着浑浊的眼珠子,艰难地蹦出了这两个字便彻底断了气,脸上还残留着因呼吸不畅的狰狞。楚意收回手,任由她栽倒在地上,丢掉手帕,大步走了出去,“鬼?那玩意儿有什么好怕的?”佩儿的尸首被太监裹了一床烂席子丢往乱葬岗,幼帝生母又如何,一个不到半岁的奶娃娃,有两宫太后宠着,哪里会记得有这么个生母?楚意本打算离开冷宫,这个时候王太后又叫人请她去了裴赋住的那半边院子。王太后和几个丫头正扶着墙干呕,房门半开的,离的近的人全都捂着唇鼻,一副难耐的模样。楚意有叫人一直关注着裴赋这儿,自然知道辛悦和佩儿日常偷懒不管裴赋拉撒的事儿,她虽知道却也没管,反正辛悦怕他饿死平日里也会给他喂一次饭,死不掉就行,至于过的有多惨关她什么事儿呢?“这污糟的可不成样子!”王太后顺了顺气儿,好不容易压下满腹的恶心,一抬眼看见那半开的房门,想起方才走进去看到的场景闻见的味儿,转身扶着墙又干呕了半天。“谁让你想不开进去看他的。”楚意道。“我这不是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嘛,谁知道……”不行了,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她今天得恶心死。“所以你还要进去看吗?”楚意站到墙角。“当然不。”王太后捏着鼻子,“哀家可不喜欢折磨自己。”这三言两语下来,裴赋便被两人丢到了脑后,转而说起辛悦来。“我今日叫你过来,主要还是因为辛悦。”王太后和楚意并排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你是打算让她继续呆在这儿伺候裴赋?”楚意道:“怎么。你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王太后:“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女人是祸害,还是尽早解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就留他们在冷宫自生自灭吧。”楚意道:“有时候活着可比死了难过呢。”从那日起王太后便再也不管冷宫这边的事,冷宫大门紧闭,辛悦每日伺候裴赋饭食以免他饿死,她一点儿也不想踏足那个脏兮兮的房间,可没办法,她如果不伺候他,监视她的太监便会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涨涨记性。为了不吃苦头,她只得每天按时给裴赋喂饭喂水,当然也就这两样活儿,至于其他的……想都别想!裴赋自觉活的连猪狗都不如,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吵会闹会大骂,到后来连出声儿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有想过咬舌自尽,结果牙齿咬着舌头磨了半天,到底是狠不下这个心。他想活,却怕这样活着。他想死,也怕就这样死了。也只有每日辛悦来喂水喂饭,他绞尽脑汁破口大骂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真真切切活着的人。裴赋大骂的时候,辛悦也不会忍着他,他骂一句她就回骂十句,两看相厌,多瞅一眼都觉得对方伤眼睛。辛悦看裴赋,这男人简直就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比垃圾都不如。裴赋看辛悦,这女人脸上皱褶子能夹死苍蝇,一块块黑斑比她眼珠子都大,丑的还不如条癞皮狗,癞皮狗都比她可爱。裴赋比辛悦先死,在冷宫凄凄惨惨地活了两年,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冬日,他眼神放空,死的时候,一生好似走马观灯在眼前闪过,在最后他看见了柳楚意,多年前的柳楚意。辛悦是被冷宫的废妃们磋磨死的,往昔她还是辛淑妃的时候,整倒了不少嫔妃,如今她落魄了,那些个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活生生地弄死了她。这一前一后的消息传来,中间只隔了不到一个月,楚意接到消息之后只笑了笑便没再过多理会。倒是昔日的永宁宫掌事姑姑,现今的浣衣宫女云翠知道后,连着几个月惴惴不安,就怕自己遭了牵连,结果思绪过重,不过半年也去了。仇人死了个干净,楚意每日教导小皇帝,时不时和王太后拌嘴,调戏调戏她的小白莲,过的也自在。“楚楚,你看!”穿着素色长袍的男人手里拿着糖人,在她面前挥了挥,“像不像你?”楚意从他手中接过含在嘴里咬了一口,嚼碎了咽下去,抿了抿有些发黏的双唇,嫌弃道:“一点儿也不像。”裴瑄也不恼,尽看着她笑,她的眉梢眼角都印在眼里,刻在心里,他道,真好看呢,楚楚真好看。裴瑄的身子老早便康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面色一直都是偏向病弱的那种苍白,楚意喜欢亲他,亲的他面红耳赤,瞧着方才觉得正常了些。夜晚灯烛下的男人一直抿着唇笑,楚意偏头,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儿想笑,嘴角微微带了笑意。他见她笑了,他笑的便更开心了。她朝着他笑的时候,他觉得心里头开着花,喉咙里泛着甜,他飞快地亲了亲她的脸,欢喜地握住她的手。周边人群挤挤攘攘,他心里头却很是宁静,直到立在桥头的桃花树下,头顶不知道是谁放的孔明灯,他突然有些疑惑,攀着她的肩,温声问道:“楚楚,昔年马车相遇,你与我吃的真是药吗?”楚意不知道他突然又抽什么风,捏了捏他的脸,道:“嗯?”他侧了侧头,再次低喃问道:“不是毒吗?”毒入肺渗入腑,就连他那三魂六魄都沾了去。第39章捉鬼师家族的弃子(一)安静了许久的乌暄山迎来了一个人,姑且先将她称之为人吧,尽管楚意并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属于人类的气息。衣衫褴褛,长发披散,她站在青石旁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梢上晃着腿的女子,她穿着白色衣裙,坐在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