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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话长,我前些日子在铺子里寻南田玉,打算雕一只玉枕。然而掌柜说没有合适尺寸的玉石,让我再等一段时日。这时,叶大人出现了,他说他府中有合适的南田玉,荒废着无用,倒不如成人之美,送我一块。我没多想,便答应了。此番,他应该是来送玉的。”江寻没说什么,径直跟着我走到待客厅内。不远处,叶逐风抚着一块玉,温文尔雅地笑道:“昨日回府,翻出了这块南田玉。想起公主所托,臣便带礼,马不停蹄上门,不知是否叨扰公主了。”我摆摆手:“叶大人何必如此客气,倒是本宫欠了你一个人情。”他微微一笑,道:“谈何人情不人情的,若是公主不介意。今夜,臣愿请公主一道赏赏淮河两岸的花灯,不知你意下如何?”叶逐风这话说得有点撩,眼梢妩媚,眸光流转。我知他心中算盘,不过是想泡我。然而,我是有夫之妇,不能太孟浪。我清了清嗓子,刚想拒绝,就听江寻道:“公主不是说好了,今夜陪我在府中喝酒吗?难不成昨晚你在榻上所说的话,都是假话?”嘶……江寻这个小泼妇,总喜欢在人前给我难堪,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只会争风吃醋。叶逐风那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皮笑rou不笑道:“这位是?”我舔了舔下唇,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善解人意道:“哦,臣懂了。既然公主今夜有事,那么臣便不打扰了。过几日,臣那处还有些好东西,配臣一个粗人,可惜了,改日都给你送来。”叶逐风话说得暧昧,江寻越听越不开心,脸也变得黑沉。等他终于叨叨完,拂袖而去时,江寻的一张脸黑如锅底,他气笑了,道:“我倒不知,公主背着我在外勾三搭四,凡是青年才俊都有些交情,满朝文武的桃花都种了个遍。”喂!过分了啊!我不太开心了。第64章江寻这话实属冤枉,别人家的桃花,我一贯是能挡则挡。因着江寻先前不回来,给我一种“当红大官都早死”的错觉,越是青年才俊,我越不敢招惹。所以我与叶逐风,也只有面子情,明里暗里,他朝我抛了多少媚眼,我都拈花一笑,置之不理。我知我好看,满朝文武都为我神魂颠倒。我亦很为难,毕竟美貌受之于父母。迟些时候,江寻入宫面圣,我在家中喝老酒。叶逐风不知哪里来的闲情逸致,突然跳入我府,与我私会。我满脑子只有一个“?”问号。就在这时,白柯突然喊:“公主,大人回府了。”我脑中的问号,变成了“!”感叹号。这下咋整?被江寻看到了,岂不是要说我背着他,见缝插针会情郎?使不得使不得。我决定开门解释,手刚碰到门,求生欲强的我突然上了闩。我:“……”对不起,夫君,是我胆怯。我看了一眼叶逐风,说:“叶大人擅闯公主府,所为何事?”叶逐风依旧翩翩公子模样,不急不徐道:“臣思慕公主,是以情不自禁入府一窥芳颜。”我喝酒,装纨绔子弟:“我不喜太清纯的男子,那些身份低贱的面首才好玩弄。叶大人与我,实在不合适。”我以为这番话会让叶逐风知难而退,毕竟谦谦君子没有那个会自甘堕落。哪知,他就是个异端,淡淡一笑,与我道:“为了能陪伴在公主身侧,臣不惜辞官,与你做一对闲云野鹤之鸳鸯。”还能这么痴情啊?平时倒真的看不出来。我只能下猛药了,扼腕叹息:“叶大人一片真心,本宫已知晓了。可惜本宫有一不为人知的恶癖,不甘只与一人欢好。男子喜后院佳丽三千,女子也喜。”“这个倒无甚,公主可定日子,月初七日跟我,月中与月末另寻他人。”“啊?”别再诱惑我了,搞不好我真的会心动你这个贤良淑德的模样,比起家中小狼狗江寻,外室果然知情晓意,温柔体贴啊。我感慨万千,门却被江寻一脚踹裂,四分五裂。我腿肚子有点抖,“出轨”被抓了个现形。江寻将一柄长剑架在叶逐风的肩上,冷声道:“左肩还是右肩?”叶逐风不敢选。江寻一笑百媚生:“那就双肩吧。”他话音刚起,长剑便袭去,剑锋凛冽。哪知叶逐风也是武林高手,两下就逃出府去。一看他,我便知这男人不是真的爱我。否则一定会抱住我,哭着跟江寻求饶,让他放过我,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于是,江寻的目光又回到我的身上,歪了歪头,甜甜一笑。完了,我死定了。第65章江寻一怒之下,便将我铐到了床头。不知他从哪找来的链条,足有我两根手指粗。我颤颤巍巍道:“夫君,你要信我。”江寻但笑不语,指尖触上我脸颊,若有似无地拨撩,酝酿情绪。我心里紧张,刚要说话,却听江寻道:“别出声,暗处还有人。”“有人?”我不解。“叶逐风是宇楼王氏的人。”“啊?宇楼王氏的人不早就被铲除了吗?”“你知我为何会战败吗?”“难不成有内情?”“宇楼王氏在潮州称主,勾结番邦,借了一万铁骑。先是引我军入州,再让援军两路包抄。我军被活生生屠死在城中,无一幸存。幸好我察觉不对,伪造尸首,这才瞒天过海,逃过一劫。我本就无心主位,此番正巧顺了我的意思,向父君求援,铲除外族后抽身而退。”“为什么会借他一万铁骑?别人家也不傻啊。”江寻冷笑:“你说呢?”我懂了:“难不成是成大事后,割地赠外邦?”“没错。”“这可是叛国大罪!”“反都敢造,何惧罪名。要说千古罪人,你我都是。不过夫人无需担心,王氏罪大恶极,已被株连九族。叶逐风非王氏本家人,乃是幼时王家被收养,欠了恩情。父君已派人暗中调查他,如有异样,格杀勿论。”我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此时只庆幸自己找回了一命。我道:“既然是演戏,夫君能否解开我手上镣铐?”江寻看我一眼,笑:“不能。”“啊?”“夫人这副模样有趣,我甚喜欢。”“所以夫君只为满足一己私欲,置我于险地?”“险地?我可是夫人最敬最爱的夫君,和我处一处,如何就成了险地?”我结结巴巴:“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