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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着我勾三搭四,我要和你和离!”我喝了酒,脑子不太清楚,一下子脱口而出。他面露疲惫之色,不耐烦道:“近日户部繁忙,我很累,哪有闲情雅致和你聊这些琐事。阿朝,你别闹。”言下之意就是:阿朝,你不要做胡搅蛮缠的女人,我不喜欢。不管他和公主有没有一腿,这时的说话态度已经深深伤害到我。果然,七年之痒,不虚啊不虚。七这个数字是一劫难,我才和江寻处七个月,怎么就闹到如今这种地步?我放下狠话:“我走了,我想静静,你别来追我。”说完,我跑出去,在府中跑了好几圈八百米,一回头,我心凉凉。江寻,真的没有追上来。第45章我垂下眼眸,又想哭了。女子就这般爱哭,没缘故,说来就来,我明明已经极力控制了,可还是忍不住。我正常的时候,江寻便不太喜欢我了,那我要是爱哭,他肯定更不想见我了。我唤白柯过来,对她道:“白柯,你知道统领的府邸在何处吗?”“夫人想去吗?”白柯也是女人,知晓我寄人篱下的不容易,此时与我同仇敌忾。“想,我想见母后……”“好。”白柯没多说什么话,搂我腰,一路飞檐走壁,直奔统领府。有人通报,很快,母后便挺着大肚子,慢悠悠跑来见我。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虽没孕吐,但身子还需小心。我不想让母后多费神,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娘近来可好?”母后皱眉,道:“可是阿寻欺负你了?”“没有没有,夫君待我极好!”她冷哼一声,将我揽到怀里,探指抿了抿我鬓边黑发,道:“阿朝不好,可瞒不过母后。受苦的女人总会懂事些,是你偏爱他多一些,才装作贤良大度,不想让我迁怒于他。我说过,我的阿朝,绝不能受半点委屈,哪怕是我亲儿子给你苦吃也不行!”为母则刚,我是第一次见母后这般说话,记忆又恍惚了起来——前朝未亡时,她也是这般刚韧,即使背上妖后之名,也护我荣华安康。我抹了抹眼睛,是真的委屈,一下子埋到母后的脖颈处。说真的,我堂堂一国公主,身上流的是皇族血脉。江寻不过是我一面首,我凭什么为他伤情至此?他自己不检点,爱sao不sao。和谁有纠缠,和谁有牵扯,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来,我不赶,他走,我不留,做女子就要这般才肆意畅快。“我明白了。”母后叹了一口气,道:“我的阿朝别怕,为娘会护你一世。”我这边才刚刚想个明白,隔日,皇城便出了大事。圣上下旨赐婚,念在公主对江寻痴心一片,便屈尊绛贵,与我一道做个平妻,还赐我三品诰命的恩典。我呸!我心已麻木,母后得知了,气得手都在抖。当晚便让我给江寻写了一封休书,道:“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不知母后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此举许是给我台阶下,让我离江寻越远越好。我没什么留恋之处,写下一句:你我夫妻情谊已尽,今后不再相见,各自安好,勿念。汝的昨日小娇妻,今日陌路人阿朝。我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天,回忆往事:我好像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桃花运,也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贡献出初恋,却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或许我命犯孤星,此生都是孤家寡人。我想了很久,呆坐到日暮时分。府外有人来报,说是江寻找上门了。我有点怂,母后也有点怕他,便没让人进门。但是我们都忘了,江寻会轻功,一道墙而已,飞一飞的事情。他有些憔悴,月白色的长衫搭在身上,凹陷下去,有些松塌,也可能是故意装可怜。江寻瞥了母后一眼,道:“呵,多日不见,母后这搅浑水的功力不减当年。”“我是为我的阿朝好,你若是不疼她,便放她走吧,强扭的瓜不甜。”母后硬着头皮,道。江寻没答话,抿唇,拽住我的手腕,道:“跟我走。”我掰他的手指,不肯去,支支吾吾道:“你有话便在这里说吧,我……我休书也给了,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呵,你那也算是休书吗?想和离,想得美!给我过来,不说第二次!”“那就一刻钟时间,我只和你说一刻钟……”“嗯。”他没拒绝。我尾随江寻去了偏房,时不时回头,回应母后担忧的目光。江寻将房门关上,突然发难,一下子捏住我的下颚,强硬吻上来:“怎么?一晚上不见,变能耐了?被赐婚,愁的是我,你倒生的哪门子脾气?!”“天要下雨,夫要纳妾,我拦不住的。”“呵,不是妾,是娶妻。”他怼了我一句,我缩了缩脖子,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江寻问:“阿朝,你信我吗?”“有什么信不信的?”“若是你信我,就该知道,我除了你,不会娶其他女子。”江寻说得信誓旦旦,我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已经去请旨赐婚了,现在是骑虎难下,怎么办?夫君总不能抗旨不遵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罢了,不过是让夫君多睡个女子而已,我甚看得开,你脏就脏些吧。”我话音刚落,脸颊就被人扯住了。江寻睥着我,语气不善道:“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次!”没想到江寻洁癖如此严重,我急忙改口:“不脏不脏。”“为夫和其他女子同床共枕,你不醋吗?”“醋自然是醋的,总比夫君被砍头要来得好。”江寻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拂袖离去:“我宁愿砍头,也不想负你。”“啊?”我不明就里。当夜,皇城便在传,江寻抗旨不遵,不愿娶心思歹毒的公主,一心只爱糟糠农门妇,于是在殿前长跪不起,请圣上收回旨意。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在骂圣上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想坏人姻缘。迫于无奈,圣上只能小惩大诫,夸江寻是个痴情种,然后削他官职,将他贬出皇城,去别州做个刺史。以上,就是我在马车上和江寻回忆的种种事情。我们现在是在逃难,离开生活如此久的皇城,我心生不舍,对江寻道:“不知哪日还能回皇城,我想母后了。”江寻有一搭没一搭抚我脊背,道:“快了。”“是哄我吗?”“父亲大人不喜当今圣上的作为,打算做点事,宇楼王氏以及其他叛军也该行动了……”“你的意思是?”我懂了,江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