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怄我,我上辈子得欠了你多少钱啊?”要是别人听到这对话,哪怕是Rita,也要觉得黎商一定就摔门走了,但意外地,他竟然没走,虽然也没说话,不过也够让人意外了。但苏容并不意外。都说他乖,其实不是乖巧那个乖,是乖觉的乖,这些年跟着Vi身边见惯了娱乐圈百态,他其实对于情绪的察觉和cao纵都比同龄人厉害,像个机灵鬼,不然尹奚也不会夸他。他其实知道黎商吃哪一套,只是一直不肯用罢了。生病本身就适合苦rou计,再示之以弱,黎商总会心软的。要是以前的他,一定不用,但今天他病得太难受了,偶尔任性一次,也没什么。生病总是要吃点甜的。黎商这人百般不好,只有这点好,他天生有种强者的自觉,像狮子老虎不会去欺负小动物那种,只跟厉害的人硬碰硬。粉丝在他眼中属于弱者,都是小女孩子,所以他性格冷漠,对主办方不假辞色,反而一直对她们挺好,当初在SV台受伤也是为了扶一个差点被踩踏的粉丝。工作室的女孩子在他眼中也属于弱者,他有脾气也少对她们发,反而整天和Rita剑拔弩张。裴隐骂苏容,说娱乐圈里有的是漂亮的偶像,其实很多偶像都是被惯坏的男孩子,有种因为长相占惯了便宜的骄纵,对着助理化妆师发脾气,遇到强势经纪人和金主反而唯唯诺诺起来,苏容真想换人,也未必看得上。这都是以后的事了,今天他只想吃点糖,至于针锋相对的事,病好了再说。☆、第25章信任他一示弱,黎商果然安静下来,电影演的是某个欧洲小城,主角在石头巷子里仰着脸晒太阳,一只猫从巷子口穿过,站住了,看着她。苏容转脸去看了一眼,一只水杯被怼到面前来。“看什么?”黎商神色冷漠:“你不是要喝水吗?”苏容也真是渴了,就着他的手喝了水。他本来就瘦,低头的时候脖颈纤细,像一只猫。可惜黎商天生不懂什么叫怜惜。“你那些师兄呢,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黎商又嘲讽道。“裴隐本来陪着我的,我想看电影,他就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苏容淡淡道。“哦,又看文艺片?”苏容无奈地笑了:“是啊,文艺片。”黎商其实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嘲讽了两句落了空,也就不欺负病人了,扫了两眼电影,画面上阳光灿烂,女主正在码头的岸边走着,穿着身浅色的连衣裙,猫跟鞋,小腿纤细,走着走着转了个圈,像跳芭蕾。这镜头持续两分钟,黎商早不耐烦:“节奏这么慢?”“法国电影是这样的。这电影讲一个女作家失恋了,拿着朋友的愿望清单,到处旅行……”“她朋友呢?死了?”“结婚了。”“哦,跟死了差不多。”苏容气笑了,他笑起来有点眼弯弯的意思,问他:“婚姻对你来说这么可怕啊?”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失言——尽管黎商的父亲仍然存疑,但黎蕊没能嫁进去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说一个私生子觉得婚姻可怕,无异于当面打脸。但黎商这人的脾气也确实怪,每次苏容故意挑衅他和他打嘴仗,他都应战。真的说了这么冒犯的话,他反而十分平静地站在光影中,挺拔如树,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皱着眉头盯着电影画面。“这就完了?”他显然对于这文艺片的结局很是不满,女主沿着码头的海岸一路往前走去,镜头往上抬,照到海天相接的地方去了,然后越来越高,出现了片末的字幕来。他在看电影,苏容在看他,他其实是很适合大荧幕的演员,因为姿态漂亮,表情生动,这圈子里很多人为了镜头前的漂亮进行所谓的表情管理,管理多了,整个人都油了,黎商身上没有这个,他英俊得过了头,所以肆意妄为,什么表情都敢做,这样的人会是个好演员。可惜好演员一点不喜欢文艺片,盯着画面等苏容换片,苏容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摸出一个遥控器来:“看吗?”黎商在光影里回过头来看苏容:“你觉得自己是瓦尔特?”苏容笑了。他长得其实不像猫,但是笑得眼弯起来,就有点像,高烧好像烧融了他身上那些刺,整个人都柔软起来,好脾气地道:“不是啊。”是毛姆的书,最出名的是那段宣言:“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他说道,“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多少求而不得的人愤愤地拿这段话当作自己签名,好像这样就能得到稍许安慰。但其实瓦尔特的这些话远不如所有人理解的那样骄傲,反而带着点无能为力的卑微,重点不在“我”已经看穿了“你”是个怎样的二流货色,而在于我即使明白了这一切,仍然无可救药地爱着你。原来黎商也知道啊。苏容有点好笑,又有点伤心。但他难得地没有和黎商吵,而是笑着道:“我知道你是电影艺术专业的。”黎商对外形象一直很高端,除了脸的缘故,他其实也确实受过良好教育,高中读的学校有多优秀自不必说,美国十校联盟中的学校,号称小常春藤,历史悠久,校友里有几位美国总统,Rita早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但很少人知道他大学也好,专业在全美排名前列,学的还是电影。就连苏容,也是偶然知道他的驾照号,所以才能查到这些信息。黎商没说话,但是姿态显然有些许的软化,又或者只是苏容高烧中的错觉。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为什么不说呢?”苏容轻声问他:“上次我嘲笑你的时候,你也不说。”“说出来干什么,让Rita拿去宣传吗?”话是这样说,他整个人的姿态却放松不少。其实他有时候真有种谁都没有的倔强,几乎是可爱的,不过这话如果让裴隐知道,一定要骂自己是烧坏了脑袋。“黎商,”苏容叫他名字:“你过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烧得脸颊都绯红,蜷在被子里的样子,说这样幼稚的话也毫不违和,黎商虽然表情嫌弃,但还是凑了过去。苏容的脸上发烫,他欠身过来时,黎商感觉几乎他整个都冒着热气。“我跟你说,我养过一只兔子。”黎商有种被骗的感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直起身来:“然后呢?”“有人把我的兔子摔死了。”他用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