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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请节目组里的人吃了点夜宵所以晚了点。”瞿铮远翻了个身,下巴陷进枕头里,“你想我了吗?”“当然,我本来白天就想给你发消息的,但怕打扰到你,就没发。”谢衍说。瞿铮远:“那后来怎么还是没发?每次都是我主动。”谢衍振振有词:“后来我一写作业就忘啦!”“靠。”瞿铮远笑着说,“合着我还没你那些作业重要是吗?”谢衍捧着手机嘿嘿笑,说起了保送的事情。“其实我准备考公安大学,学犯罪学,不过侦查学肯定也很重要,我之前问了同学的爸爸,警种很有挺多类别的,我觉得刑侦缉毒都可以,反正都是惩jian除恶嘛,要是我晕血症一直好不了的话,那就考研读博当导师,预防青少年犯罪也行……”谢衍聊起兴趣与未来,滔滔不绝。瞿铮远想起自己那混混沌沌的那四年,不免有些遗憾,不过现在开始新生活也不算晚,说不定当初早入行现在会很忙,连家都没空回,更别说和谢衍谈恋爱了。这么一想,又觉得一切都值。“你自己考虑好就行,反正我会负责养你的,你学的开心就好了。”谢衍的眉眼一弯:“那以后我当警察保护你啊。”瞿铮远哈哈大笑:“我需要你保护的时候那肯定是别人要害我,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哎,你这个人真是不懂情趣!我这是在说情话好不好!”“我确实不懂你们理科男的情趣。”“那你们文科男怎么说情话的?”瞿铮远勾了勾嘴角:“我要洗澡了,给你观摩观摩。”“靠。”谢衍果断拒绝,“你太色了!”“什么我太色了,我这是在牺牲好吗?”瞿铮远直接把手机拿进浴室,架在水池的台面上。衣服裤子脱完,发现谢衍果真面红耳赤地盯着屏幕。瞿铮远嘴角依旧翘着,手指搭在内裤的边缘,欲脱未脱:“你不说不要看吗?”谢衍又羞又臊地“哼”了一声,戳了关闭。半小时后。谢衍的微信收到一段小视频。瞿铮远刚洗完澡,半身赤裸的躺在被窝,至于下半身穿没穿无法知晓。头发没吹干,湿漉漉的发丝在灯下泛着光亮,脸颊和耳朵尖都被热气熏出一点淡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嘴唇也泛着湿润的水光。“晚安啊宝贝。”瞿铮远对着镜头亲了一口。啊——谢衍在床上扭成一条虫,还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啊!第50章约会(上)瞿铮远原定计划里周四能到家休息两天,和谢衍温存温存,但公司又有新的安排,周四直接从重庆飞上海,周五和周日都有通告。这时间点卡得比较尴尬,而且还有临时变动的可能,不方便回家,他满怀歉意地把行程表发给谢衍。瞿铮远:这个月有点忙,可能回不去了,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啊。谢衍:宣传期嘛,要是不忙才可怕,你忙你的,我会照顾好虎子的。瞿铮远:它我倒不担心,喂饱就行,主要是你。谢衍:我怎么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瞿铮远:晚上睡觉前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离班上的个别男同学远一点。谢衍:哈哈哈哈哈哈哈瞿铮远:别笑,听话,我很严肃的,特别是那位肖姓男子。谢衍:那我们中午总要在食堂一起吃饭啊。瞿铮远:能避开就避开。谢衍:特意避开会很奇怪吧,而且有点尴尬。瞿铮远:不准再吃他给你剥的虾了。谢衍:水瓶座怎么也这么记仇!瞿铮远:这跟什么座没关系,主要跟你有关系。好不容易把人哄下线,谢衍上网搜了一下去上海的动车票,想趁周末休息,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从南火车站出发到上海只要二十多分钟,就是有点贵,火车票便宜,硬座,两个小时能到。就当坐公交车了。谢衍对着行程表上的时间选择出发时期,又问王不凡要了酒店地址。王不凡:你早说嘛,这样我就给他定个大床房了。谢衍耳根一红:没关系,我可以另外定一个房间。王不凡:别啊,信我,他肯定不会介意跟你挤一挤的,那个单人床也不小,还是靠墙的,你滚不下去。王不凡:只要不做什么激烈的运动。王助理从业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接受能力很强,平日里sao话连篇,但谢衍还太小,他一看到“激烈”“运动”这样的词汇,脸都热了。他还是坚持要定一个房间。王不凡:能用得到就有鬼!听完这话,谢衍抓抓后颈,举棋不定,最后把房间加入收藏栏。他定了周六上午的火车,提前一晚上把虎子托付给楼下养狗的那个设计师照顾两天。他还以为自己照顾了虎子这么久,小东西会恋恋不舍,给它备了好多玩具,结果刚一放手,它就撒丫子跑去和大黄腻腻歪歪,喊它半天都不应。铲屎官的心凉得透透的。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谢衍太亢奋,早上五点就爬起来洗漱了。他背着书包出门,外边的天色还暗着,高楼之上缀着点点星光,淡极了。两侧路灯泛出一大圈橙黄色的光晕,长长的街道上只有24小时便利店和两家早餐铺开着。空气潮湿微凉,还带有一点花香与晨雾,他深吸两口,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涤干净了。早餐铺飘过一阵rou香,他买了rou包,坐在公交站上大口大口地啃,偶然一回身,见有只野猫在翻垃圾桶。他悄悄走过去,隔着一米多距离,把rou馅儿丢过去。猫咪先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又看看那rou馅儿,缩手缩脚的没敢动。它实在太瘦了,和虎子差不多大的长度,但只有虎子的一半大。真是同猫不同命。谢衍又丢了一块儿到它跟前。这回它嗅了嗅,狼吞虎咽地吃了。天色尚早,早班公交上只有司机一个人,谢衍上车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路,直到终点站。在火车上,他想睡一觉来着,但隔壁坐着个小孩儿,又哭又闹还非得跟他玩游戏,这瞌睡就一直憋到了上海,结果坐公交时,他睡过头了。司机拍他肩膀,他还在梦里吃烤鸭,小嘴张着一道缝,口水都快下来了。“小弟弟。”司机把他脑袋从窗户上扶起来,“欸,醒醒咯,你到哪儿的?”谢衍浑身一震,抹了一把嘴角:“这是哪儿?”“终点站啊。”谢衍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