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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国民的带路下,众人来到了冯家的祖坟,他们的新坟就迁在了山头的背阴处。命行役一看那祖坟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风水位,背阴阴气重,旁边还栽了一棵树,冯家的祖坟在旁边看着就像是被人占了房子的可怜虫,也难怪他们会接连倒霉。冯国民之前就把坟挖了,现在也没填起来,不过为了不让阳光射到棺材,他们倒是在外围架了个大棚。命行役收回视线,往坑里一看,就能看到里面埋着的棺木。他回头对冯国民道,“开棺吧。”“好的。”冯国民二话不说,跳下坑就打开了棺材盖。一开棺材盖,看里面的符纸和骨灰盅,命行役已经百分百确定,那老道士是刘成房没跑了。“大师,能解决吗?”冯国民紧张地看着命行役。命行役抬眸,“不难。”命行役直接用之前帮罗富贵的方法,很快就帮冯国民处理好了祖坟的事。冯国民的妻子早就做好了一桌菜,等完事后,便邀请命行役等人留下来吃了一顿饭。在吃饭的间隙,命行役和冯国民一家聊起了刘成房的事情。“那个骗子的名字?”冯国民放下酒杯,想了想道,“这我还真没问过,大家平时都是刘道长、刘道长这样叫他的。这骗子大约是半年前来了镇上,据住他旁边的人说,他刚来的三个月,很少出门,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三个月后养好了身体吧,就早出晚归,天天不知道干嘛去。后来我们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盯上了,闹了这么多事,唉。”说着说着,冯国民就叹了口气,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冯叔,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人没事就成。”冯正鹏宽慰他。冯老爷子点头:“是这个理。”在众人饭吃到一半,门外突然一窝蜂地涌入了一大批人。这些人中有冯国民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冯国民惊得站了起来:“你们这是……”走在排头的男人瞟了一眼命行役,紧张地搓手道,“我们听说你请了位很厉害的大师过来,想问一下、问一下能不能给我们也看看风水看看坟。”冯正鹏张大了嘴巴:“你们不会也被老道士骗迁了坟吧?”男人不说话了,但他身边的女人却是突然哭天抢地道,“我们也不知道刘道士会是骗子啊……”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谁能知道刘道士是骗子,我们都被他骗惨了。”“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最近我们一家被这事弄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差点命都没了。”“大师……”冯正鹏一袭人听得糊里糊涂,钱钰忍不住出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进门后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赶忙道:“我来说。”经过男人的解释,命行役大致总结了下,就是刘成房帮了冯国民一家还有同村撞了邪的那家后,名声大振,周边几个村子的人凑热闹也去找对方算了命。刘成房也的确有两把刷子,算命准又对,好几个人因为他的点拨,都避过了一些小祸。后来刘成房给冯国民迁坟,让冯国民一家赚了不少钱的事更是为人津津乐道。听得人多了,就有人起了歪心思,也去找刘成房给自家迁个坟,改变一下财运。而这些人中,真正被刘成房选中迁了坟的其实只有五家,至于另外那些人,虽然没有迁坟,但也被刘成房看过风水什么的,知道刘成房是骗子后,心里担心刘成房在自家房子里也动了手脚,知道冯国民请了位大师过来后便跑了过来,也想求个心安。命行役真没想到刘成房骗了冯国民一个不够,还骗了其他人。他这一下迁了六处的坟,也不知道聚财阵又给对方揽了多少财。冯正鹏一脸为难地看着命行役,“命大师,你看……”命行役喝了口水,看了圈那些没被迁坟的村民的面相,淡笑道,“帮你们看一下也无妨,但请我一次的价格可不便宜,看在冯先生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打个五折。”有些人一听到要给钱,脸色就变了。但后面听到命行役给打五折,心想应该要不了多少钱顿时又乐开了花。不过请人前到底还是要问清价格,有人便问道,“那要多少钱?”命行役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大家以为他说一千时,只见他笑眯眯道,“看风水一万,迁坟五万。”看个风水都要一万?!有小部分人直接脸都黑了。还有人不太相信,重新又问了一遍,“看风水多少?”“一万整。”命行役翘起了腿,摇了摇那一根手指,“这是折后价。”刚才哭天抢地的女人横眉怒目,“你这是抢钱。”有人跟着不满:“就是看一下风水,哪用得着一万,外面最多就一千。”“一万块钱,我们谁拿得出来。”“这太过分了吧,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读过书吗?”听着一些人的抱怨声,命行役表情未变,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冯国民,“冯国民先生这次请我过来可是给了六万,除开迁坟的五万,还有一万就是看风水的。”众人看向了冯国民,冯国民点了点头,“就是命大师说的那样,我本来说要给十万,但对方看在正鹏的关系上,只让我出了六万。”冯国民这一句话霎时就让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不过气氛安静了一分钟,有人就小声地嘀咕了起来:“六万块钱,拿出去干啥不好。”“冯国民只有一个儿子,他家有钱不代表我们也有钱啊。一万块,我们上哪弄这么多钱来。”“别说一万了,五千我们家也拿不出来啊。”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搓手走了出来,看着命行役小心翼翼道,“大师,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们都是庄稼汉,一万块钱实在是拿不出来。”命行役刚要开口,旁边就响起了一道冷峻好听的男音。“命大师的护身符,一个就要三千。”在场的人忍不住循声看去,发现说话的人就坐在命行役身边,而且长得格外的好看。在众人还在灼灼地盯着人的脸看时,对方又开口了。吴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