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婚后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的,因为有时候照出来的他是一个不能见人的模样。可从小到大,贺彤都只喜欢镜子里的他,喜欢那个涂脂抹粉,穿着艳俗的裙子和丝袜,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他。

贺彤总是会在给他打扮完后就痴痴地看着他,那眼神根本不是看儿子该有的。小时候他不懂,后来长大就知道了,贺彤想在他身上找到年轻时候的自己,找回和林翊山幸福的那段回忆。

那方昊唯呢?方昊唯又是怎么看他的?

他没有问过,方昊唯也没有提过,仿佛他穿女装这件事从他们相识起就是天经地义的,是很正常的。方昊唯很好的保持住了朋友之间应有的分寸感,却也将这份距离刻画的无比清晰,清晰到他明明觉得已经来到了那人身边,却始终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外面。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他知道方昊唯这样做只是想保护他的隐私,想让他在他面前不那么尴尬。这本是好意的,但前提条件是,他真的只把他当做朋友才行。

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的想要主动跟方昊唯坦白,但每每看着方昊唯望着他的目光,他又害怕。

万一方昊唯知道真相后无法接受怎么办?虽然以前的他是被迫的,可后来不是了啊。

更何况他根本不觉得方昊唯会放弃黄茜而选择自己,毕竟比起他那肮脏的见不得人的爱欲,站在阳光下的黄茜是真的很漂亮也很耀眼。

林稚虞低下头去,任凭冷水不断拍打着身体。纵然呼吸放得很轻,却还是有水珠不断地挤进了鼻腔。酸痛的感觉就像是气球在紧小的喉管里膨胀着,撑着。明明难受的像是要窒息了,却还是盖不过胸口刺骨的冷意。

但就算是这么难受了,他也不想关掉阀门,更不想打开热水。直到梁起鹤又一次来敲门,说午餐已经送来了,问他怎么还没洗好时,他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冻的冰凉,手指和双腿都发麻了。

他明白什么事情都该有个度的,就好比刚才那样的情绪发泄。如果是在家里,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他可以放纵的很彻底。可现在不行,因为梁起鹤就在外面。

他拧开热水的阀门,等温热的水流将寒意都驱散了才开始洗澡。闻着熟悉的沐浴乳的香气,心中残留的低迷也逐渐被送离了。

他擦干净身体,拿过洗手台边上放的那袋药,打开医生开的栓剂。

这东西他不曾用过,看了说明书后才知道原来是要塞进那里的。

他尴尬了一下,想着医生干嘛不给他开膏体,可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只好按照说明书画的指示蹲了下去,一手轻轻分开那里,一手拿着那粒白色的长形栓剂想要塞进去。

可他那里还肿着,加上看不到又没有经验,居然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地塞进去,反而因为反复地戳碰又痛得冒冷汗了,还有了点血迹。

身体对痛觉的记忆是最深刻难忘的,何况他昨晚才痛成了那样。他不敢再塞了,把那染了血的药栓扔进了垃圾桶里,想着还是要叫送药的送一支痔疮膏上来。

他清洁了下伤口,把头发吹干后就出来了。不过因为刚才塞药又弄痛了,他走路都有点不自然了。出来后也没去沙发上睡,在靠近自己的这一边床上趴了下去。

梁起鹤正在摆餐具,听到动静后过来一看,发现他已经趴在床上睡了。

梁起鹤走到他旁边,道:“你要的炒面到了,起来先吃了再睡。”

林稚虞没有动,只淡淡道:“放着吧,等我睡醒了再吃。”

梁起鹤说放冷了就坨了,不好吃了,林稚虞说没关系。梁起鹤还想再说,他不耐烦了,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了起来。

梁起鹤接连在他这里碰钉子,想着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却被他当做了驴肝肺嫌弃,终于也忍无可忍了,决定再也不管他。自己过去把一桌子的菜都吃完了,真的就只给他剩一盘海鲜炒面。

吃完后梁起鹤也不收拾桌子,抽了根烟就进浴室洗澡。

林稚虞一直在等他进去,在关门声响起后马上掀开被子,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叫送药的服务。

可不知是不是动作太急了,刚抬起头就感觉到一阵晕眩,手机都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他又倒回枕头上,缓了缓再去捡手机,那阵晕眩倒是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但头还是昏。

这种昏在昨晚也出现过几次。他摸了摸额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又有点热了。

他用送药的英语软件下了单,平台显示20分钟就能送到。他爬起来,从赵曼那袋药里找到退烧药,又倒了杯水服下。只是这样在房间里走了小半圈,那里就比刚才更痛了。他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回到床边,趴下去的动作也比刚才更小心。

浴室里不断有水声传出来,他拿着手机看配送信息,这里不比国内方便,是无法查看到配送员的实时定位的。

他焦虑地按着刷新键,终于在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的时候盼来了配送员。

他想着梁起鹤穿衣服还要时间的,于是赶紧爬起来,刚要去开门就看到浴室的门也打开了,梁起鹤走了出来。

那人腰间围着条浴巾,上身是裸着的,一条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擦着,看他起来了便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门铃就又响了一次。

梁起鹤要去开门,林稚虞赶紧叫住他:“是我点的东西,我来开门。”

他说是这么说,但因为那里太痛了,每走一步都是煎熬,根本走不快。梁起鹤心里气他,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还跟他计较,丢下一句“你躺着”就过去开门了。

然后林稚虞就眼睁睁看着他接过了配送员手里的小袋子,两人用英语交谈了几句,梁起鹤问对方这是什么,那配送员回答,是刚才下单配送的药品。

那袋子是半透明的,只打了个活结,梁起鹤一下就打开了,看了一眼就抬头来看林稚虞。

林稚虞已经趴回床上了,他觉得自己的脸皮和尊严在这两天里都碾碎成面粉了,以至于现在就算被梁起鹤看到这种东西,他也没有昨晚那么强烈的羞耻心了。只是依然觉得丢人,很丢人。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耍他的,为什么总要让梁起鹤看到他狼狈不堪的一面,给这个人机会嘲笑自己。

但梁起鹤仍旧没有嘲笑他,而是语气不悦地道:“为什么还要买这个?你没用医生开的药?”

林稚虞把脸埋在枕头里,努力控制着声音的平静,朝梁起鹤伸出了手:“你别管了,把东西给我。”

梁起鹤没给他,转身回到浴室里,把那袋放在架子上的药拿了出来,打开看了眼就明白了:“是不是你自己不好塞?”

刚才去拿药的时候,窗口的药剂师有跟梁起鹤提过,这种栓剂是欧洲产的,相较于亚洲人而言可能会比较粗,如果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