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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把人拉到一边,小声道:“师姐,他不会往心里去的……喂,你都是哪儿学来的说辞!”最后一句冲着应长风去的,对方听罢从善如流地一颔首:“并非本意,对不住。”桐桐胸口起伏几下:“……算了,我也有错。不管怎么说人情我一定会还,何时何地,你未来再说就是。”应长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藏经洞离一叶浮萍有一段山路,都是修士,平日里走得快眨眼便到了。牧禾桐桐一行被关在藏经洞惊惧过度,为破除封印耗费太多灵力,难免慢一些。按萧白石所想,姜缘心魔已被应长风清除,青龙的残魂也烟消云散,那沈移舟本是吸收了魔气使自己越发强大,没了这些,他应当不会支撑太久。萧鹤炎与岳辟川虽然面不和、心更不和,联手对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思索着等下如何对父亲和清心道众人说明山谷中所见所闻,全然没料到,等他们抵达一叶浮萍,看见的场面居然如此血腥。山壁几乎是整个倾塌下来的,魔气萦绕不去,地面横着断肢残腿。萧白石脚步停住:“这……这是怎么……”在他身侧,应长风眉心微微一蹙,伸手解了萧白石手腕的一条带子,三两下把披散的长发简单扎了个马尾,接着拔剑跃上树梢。那树也被赤焰之力烧得干枯,应长风踩上去差点不稳,树枝脆弱地“啪”一声折断后直直下坠,落到半空又是一把火,眨眼烧得干干净净。牧禾还未完全清楚状况,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冲着他们一行人来了,立刻撑开结界护住师弟妹们:“众人不要轻举妄动!”桐桐侧身闪过,问道:“石头,师尊人呢?”“不知道!”萧白石仰头望去,魔气中不时有剑光与灵力微微浮现,仿佛雷云中的闪电一般。他再环顾四周情形,低头见清心道修士里已经没几个四肢健全的了——而那对应长风屡次出言不逊的段三水,本就断了一足,这时腰部以下全都没了,却还没死透,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血痕拖了五尺来长。正在此时,一道赤焰之力自黑沉沉的魔气内凌空降下!萧白石本能往前一掠,抓住一个呆愣在原地的修士拖出数丈远。他刚刚站定,背后“轰”地一声被炸开巨大的坑。“好险……”萧白石抚平过快的心跳。他这时定睛一看那被自己拖走的人是死是活,却发现这身着道袍的修士有些面熟:“咦?你是东暝观的……”“我叫柳未青,多谢道友搭救。”是彼时临安城内相遇,跟在沈移舟身边、被差遣去跟岳辟川报信的青年修士。萧白石天生不喜东暝观的修士们,他始终觉得这些人对他们翠微山弟子是横竖不顺眼的,无意中救了“仇家”,顿时有点五味杂陈。但这修士眉宇间没有戾气,只是冷冰冰的,和应长风气质略微相似。他伤了一条腿站不稳,不得不扶住一棵树支撑。萧白石试探问道:“这……怎么回事?”柳未青大约没认出他的身份,道:“沈师叔已经被魔气彻底吞噬了,道友若非力所能及,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萧白石心下一沉。怎么会……完全被魔气吞噬?不远处的应长风听见那句话,忽道:“那就必须想办法将沈移舟除去了。”萧白石和柳未青同时看向他。“我看他那样子也是心魔渐渐占据躯体,如果不现在斩杀,日后就会成为第二个姜缘。他不比姜缘灵力强大,可沈移舟炼化魔气已有多年,说不定又要变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大魔头危害人间!”应长风说到此处,半空中魔气裂开一条缝,显露出沈移舟现在的面目——“天……”萧白石情不自禁,愕然地捂住了嘴。发冠完全散开,眉心红痣成了那张面皮唯一能被辨认的标志,其余五官都血rou模糊了。但他手中握着拂尘不放,另一边五指抓住,挥出火红的魔气袭向了谁!听得爆裂连绵不绝,随后……岳辟川哀叫一声,竟从魔气中滚落在地。第69章九天银河岳辟川,东暝观掌门人,天地盟盟主,超过四百年的修为,不论为人处世如何,他早已是剑修中不折不扣的当世宗师。众目睽睽之下从魔气内被抛出来,还重心不稳直接摔在地上!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跌倒在地,柳未青有意要扶他一把,却被岳辟川恼羞成怒地挥开了。他从地面滚起身,不忿地抬头看向魔气中的人,目光凝重,内心也五味杂陈。沈移舟的五官已经辨认不清了,而那些雷电与灵力搏斗还在继续,他与萧鹤炎到底如何争斗岳辟川不得而知,只见这模样战况想必越发激烈了。四处燃起火焰,他情不自禁想起传闻中的那一夜……被平章别院试图抹去,自己差点一把天火烧了翠微山的那一夜。此刻他必须和沈移舟划清界限,因为沈移舟入魔,沈移舟发疯,他不再是东暝观那个遗世独立的沈真人。而这处境和其熟悉。那么,当年若是易地而处呢?萧鹤炎对面那人的样子他还记得很清晰,破破烂烂的一身长袍,满脸都是血。他转过头来,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艰难地对他们说:“我做错事了?……”那时,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萧鹤炎不像他,萧鹤炎要保全的没有那么多弟子,没有红尘道同仁,想守住的恰恰只有那个人?就算知道沈移舟自己发疯,执念成魔,因为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师弟,岳辟川虚伪又护短,把自己逼得钻了牛角尖。当年做不到一剑砍了沈移舟,现在也同样做不到对沈移舟下杀手。那他为什么要逼萧鹤炎?为什么要对萧鹤炎说,“你要么亲手杀了他,天地盟既往不咎”?……他仰头看了一眼魔气凝成的黑云,沈移舟又不见了,但也看不见其他人。萧鹤炎比他坚持得久,但岳辟川心知就算是萧鹤炎的修为,此刻也凶多吉少了。谁也不能抵御如此惊人的魔气。正欲持剑而上,岳辟川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却是折成两段的沈移舟的拂尘,他顿了顿,突然心口剧痛。岳辟川偏过头,当场呕出一口灿烂的红血。背后站着的是应长风,岳辟川不管他的目光有几分鄙夷几分诧异了,指向那半空,说话间唇角淌下不绝血痕:“萧鹤……萧鹤炎……”应长风剑锋一转不由分说直接冲向那团魔气。留在地面的萧白石心口空了一拍,他不知哪里突然起了反应,在听见父亲的名字时有什么地方剧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