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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就不怎么正经了,讲的正是那合道双.修之事。应长风突然觉得有点烫手,他干咳一声放了回去。身边人欲盖弥彰地扭过头不看他,应长风的目光潦草地扫过书架,落在其中一本上时猛地僵在远处。怎么会……在这里?,应长风默念出了那本最顶端的册子书脊上的名字,正想伸手去拿,旁边萧白石往前一凑,打断了他的动作:“刚才为什么拿,应长风?”再对上萧白石,对方一脸憋笑憋得难受的样子,被他目光一扫直接忍不住了,桃花眼眯成两条月牙儿:“你看它干什么呀!”应长风不理会这句调侃,突然道:“那只小豹子在想什么你能明白?”猝不及防转移话题,萧白石没心理准备,径直点了头。应长风一针见血地追问道:“你对它的话是‘听’懂了还是‘知道’了?”第一次有人问到这事,萧白石先懵了须臾,却顺着应长风的思维认真考虑起前因后果——他从来没想过这其中带动交流的到底是“说”还是“想”,被应长风一提,萧白石慢了半拍地被点透,继而恍然大悟。他局促地抬手抠着石头书架凸出的部分:“就是知道啊……渴了饿了,还是受伤,带着宝宝没地方去……我没想过为什么,一看就明白了。”应长风若有所思。提到这事,萧白石又想到了辛夷。辛夷与萧鹤炎对他的影响也是刻入骨髓里的,他的真元,他的灵识,他的修为……没一处能逃脱这两人的印记。他不知道辛夷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萧鹤炎不提,也无从探查自己哪里像他……还是哪里不像他。面前的人立时低落的情绪应长风能感觉到,他下意识地认为这话题兴许会让萧白石受伤,理智地打住了。就在这时,身边的萧白石沉沉道:“我没有娘亲。”应长风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反问又不太像话,只得生硬地“嗯”了声,听萧白石又说:“我……是父亲造出来的怪物。”这像一个宣泄口,萧白石说罢,不论应长风表情怎样,径直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他半个身子倚靠书架,说到中途抬眼瞥一下应长风,对方先是微微愕然,随后皱起眉,好似很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一般。他的神情让萧白石心口又开始发热,就如同第一次抹去应长风眉心那点红印时不受控地心跳越来越快。“你觉得我是怪物吗?”萧白石最后说,目光中含着急需被认可的焦虑。蓦然被灌了一耳朵“血rou造人”“金丹救命”的怪事,应长风不仅没有大惊失色,反倒十分镇定。他闻言沉思片刻,才道:“生灵降世都是机缘,你虽不是凡胎所出的孩子,但现在能蹦会跳,自己也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何必纠结来路?往后知道去路便好,没什么可介怀的。”应长风这几句话着实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左右不是他在烦恼,若非言辞恳切,几乎就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可萧白石就莫名被他安抚了。道理他都明白,他只需要一个人的认可,告诉自己“你不是怪物”,萧白石就能放下最后一点对父亲的怨怼,从此再不管这事。闻言,他眼睫一颤,满胀的喜欢支配了唇舌,还未说话,先有了动作。应长风对他没有防备,萧白石一抬头,定定地凝视应长风薄如剑刃的唇角,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倾身吻上去——作者有话说:石头:想不到吧!仙女:我想到了所以()会()干点啥呢第18章偷一个吻他到底没敢去吻应长风的唇,犹豫了一眨眼,落点停在了对方嘴角。上一回触碰到应长风面容仿佛已经很久,萧白石始终记得那点红痕带给自己的冲击,但当时的应长风伤重,身体和神情无不冷冰,以至他一度都以为这人像玉做的,不会有任何温度——连梦里都不例外。虚无缥缈的幻觉里,他吻上应长风时,萧白石就知道该醒了。直到现在,他的唇贴上去,蜻蜓点水地一碰才发现应长风是暖的。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点暖源于体温或者异样的情绪,萧白石便向后退一步,偏开了头。他浑身都像被一把火烧透了,理智全无,guntang温度顺耳根在不停蔓延,惟独清晰触感提醒着他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他想了很久,念了很久,但梦境与现实的差别让萧白石陡然开始不知所措。萧白石不做声地握紧自己的手,脑海里无端闪过一片五彩斑斓的迷茫,好似时间也暂停了。他只记得应长风和想象中非常不一样,皮肤上的温度十分真实,和其他勾肩搭背过的人也没什么区别。应长风在这一个稍纵即逝的吻里,突然变得不那么高傲了。可以被触摸和亲吻,萧白石却没有半点遗憾,更觉得应长风值得喜欢。只是他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一个吻而已他就开始想七想八,但想得再多却都没说出来过,萧白石开始沮丧地暗道:他定不会理我了。沉默在空旷的藏经洞中蔓延,萧白石终于从漫长空白找回一点存在的实感。他虚虚地一伸手,感觉应长风依然近在咫尺时彻底绝望。“他根本不在乎。”萧白石想,“比骂我、打我还要令人难受的就是他不在乎,觉得只是可以忽略掉的冒犯。”快被绝望吞没,萧白石才轻声道:“刚才是……对不起……我……”应长风不语,只专注等他的后文,可意识到这让萧白石又陷入说不出话的境地后,他眼神闪烁片刻,往后撤开了半步。柔和的珠光落在应长风的青衫上,影子流转间照出布料纹路,一切都无比静谧。“……我喜欢你。”萧白石说着,喉咙里轻轻地哽咽了一下。他知道说出“喜欢”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这四个字格外郑重,带出一颗破碎的少年心。但哪怕不会有任何结果,萧白石却无法左右自己不将这些兴许原原本本地告知应长风。从前见师兄师姐们共同在溪边散步,走着走着便手拉在一起,小声说话时脸也红了,再接下来就不让他再跟,三两句打发他离开。最初萧白石不懂,但遇见过一两次后饶是他单纯也能发现端倪。师兄柏郎对他道:“小石头,你别光看别人,你初恋我可也盼着呢。”初恋像一朵最干净的花,只能送给第一个动心的人。可惜萧白石兴许天生就长了反骨,他的这朵花未必多干净纯洁,伴随着伤痕累累的一滴血,沐浴后通红的皮肤、汤池中劲瘦的腰与修长的腿,还有不冷不热的注视……落在了他最不该动心的人身上。他想把这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