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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地后脚跟上冉烟浓的步子,小声道:“nongnong?还气着呢,哥哥不是顾着爹娘在场么,我偷偷帮你约了容恪,今晚月上柳梢头,在瀛洲岛的十八号画舫,你记着,晚上照例找那个丫头假扮你,哥哥带你出去幽会。”“……”冉烟浓真听了刀哥的怂恿,一想到阔别几年又要见到容恪,她满腹疑问,百感莫名,好容易等晚间偷溜着摸出门,见到画舫里独坐地一截剪影,冉烟浓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她给了刀哥一记眼色,便撩开船纱,走入了画舫。河水粼粼,暮春时节,暖气拂得湿润的草香卷在一湖碧水里,花色香气一捣,浓郁似酒。月色洒满了他的不着纤尘的白袍,如琢如磨的脸颊,出落得更是锋利。可,这不是她记忆里的容恪。二十岁时,他来上京,那是个温柔爱笑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冷漠得仿佛隔了一层雾的模糊人。戏谑、促狭的念头都飞到了天外,她缓缓地勾住他的手掌,不待说话,容恪撂开手,低沉的嗓音浸透了沧桑,“容允上你家提亲了,很快地,贤王也会坐不住。”冉烟浓怔怔地,“三郎……”容恪自嘲地笑笑,“你觉得,我能拿什么同他们比?”冉烟浓愣了。他约来她,不是为了商讨怎么反抗指婚,而是……而是为了诀别?容恪取出了袖间的绣帕,还给她,“这是你送我的,还给你,今后也免生误会。”冉烟浓不解,反问:“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容恪深深吸气,果真就抬起眼睑,直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王八蛋。”冉烟浓气得一个耳光抽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她觉得格外委屈,并不像是自己的情绪,抽完了就愣了。她好像……没打过容恪。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打……冉烟浓看了眼手心,别说他的脸了,她的手心都红了。容恪半边俊脸红得沁出了血痕,她愕然地撞入容恪的眼波里,不是漆黑的墨,而是幽深的……蓝。这几年,徐氏和容允两兄弟,包括留侯容桀,都是在变本加厉地迫害他是么?怎么会让他变成这么一副模样?这哪里是她的容恪?冉烟浓哽咽了,将脸埋入腿间,抱着膝盖掩面哭泣,肩膀抽噎着颤抖,像朵不胜寒风的娇花,楚楚堪怜,容恪皱了皱眉头,指腹才碰到她柔软的发,万千心事无法坦白,很想、很想她。可是,他拿什么来配她?“nongnong。”她埋着头手肘一推,将他的手推开,就是不肯起来。“我不配。”“不许说!”冉烟浓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容恪一笑,“我配不上你,所以……”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就是容恪不可以。冉烟浓一咬牙,将人一推,压倒在画舫上,容恪差点撞到头,懵了会,她撑着他的胸口爬起来,“我不信。容恪,我才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要是真想同我断了,把那块帕子托人送来就行,不必大费周章地要见我一面。”容允来求亲,他跟来做甚么?想必也是作了一番努力的。“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冉烟浓俯身而就,吻住他的嘴唇,“唔”一声,容恪两只手要抓住画舫里头的横木,被冉烟浓控住了,这回她可没留情,用力地吮咬,将他的嘴唇咬出血迹来,才撒开手,磨着牙告诉被蹂.躏得像朵落红的容恪,“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对你这么做了。”“容恪,我喜欢你,爱你,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别说容允和齐咸,他们绑在一起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我就是喜欢你,你冲冠一怒也好,窝囊地要跟我说分开也好,我还是只喜欢你。”“今夜我就把你办了,你给我等着……”说着,冉烟浓利落地抽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裳飞快地剥了干净。容恪一直还沉浸在惊讶之中,仿佛不相信自己怎么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各种欺负,可是……竟没有力气推开。“nongnong,别冲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冉烟浓才不想后悔,大不了等把他吃干抹净了,她从这画舫上跳下去,梦醒了,他还是她亲亲夫君。鉴于男人太聒噪,冉烟浓一嘴啃住他的薄唇,再度用力地撕咬起来。猛然地一痛,冉烟浓长长地呼吸一声,容恪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惶地推开她,可是……可是晚了……没有抗拒,只有沉沦。……冉烟浓又醒了。这一次,原来是他夫君的手在她的下面作乱,冉烟浓红着脸醒过来,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要说怎么会这么劲辣,前因后果都不成立,局势也不明朗,就把人……给办了?原来都怪他。容恪的手退回来,微微一笑,“nongnong,告诉我,这又是什么好梦?”冉烟浓娇滴滴地横了他一眼,然后将这一段又说了。容恪越听越不对,沉吟着勾起唇,“以我的身手,能让你……霸王硬上弓?”“梦嘛,都不通的。”冉烟浓笑靥如花,水眸如星,“更何况,这么好的送上门的机会,哪个男人会拒绝?容恪啊容恪,别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我睡着了你还想着使坏呢。”她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一点,窗外已大亮了,冉烟浓撑了个懒腰,“不如先来出门走走。”容恪问:“不想接着把梦做完了?”“不做了。”冉烟浓摇头,“梦里你太窝囊了。我估摸着根据寻常话本故事的发展,最后我该嫁给齐咸或者容允,要不我就跳河上吊……那不就惨了。”江南的好风光柔软而多情,碧天澄湖,花繁柳盛,划船出去,不多时便采了一船莲蓬,啾啾和绵绵在岸上搭土做城墙,船行入藕花深处,红香绿玉之间,被晌午的光一照,湖上雾色都迷蒙着缓缓散了。容恪将船桨放在甲板上,冉烟浓已经剥了一篮子莲子了,容恪捡起几颗,喂给她,“nongnong,我替你将梦做完吧。”“嗯?”容恪温柔一笑,接着她的梦,讲了一个故事。……画舫上醒来之后,只留下了容恪一个人。满船狼藉,本以为是一场如花梦境,可低头一看,身上到处都是红痕,被她咬的……要不是感受到她确实是个处子,容恪简直要怀疑世上可真有这么彪悍的闺中大姑娘。简直是……他碰了碰被她吸肿的嘴唇,心头升起一个念头——“不能嫁给你,我就……死了把尸首给你。”容恪忙穿好衣裳走出画舫,水面平静,偌大的瀛洲岛没有一个人,他越想越害怕,“nongnong!”喊了十几声,没有人应答,他只好冲出瀛洲岛,守门的告诉他没有人出去过,昨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