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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泽维尔?难道真有这么在乎他吗,泽维尔?*床头柜里的书:王尔德,本文中出现的选段是我的自译。隔壁更新了支线,比较重口,不能接受的话就当作没这东西吧。27支线各取所需前预警:孕期/这个tag怕被和谐不打了,去微博点开图之前再确认一下预警部分哈/存在大量血腥描写及激烈暴力场面。跳过本章不影响正文。》》》》》--推歌时间:slipknot--你把你的魅魔养得不错。有些热衷于享乐的天使朋友们这么说,听起来好像在讨论一条皮毛油亮的好狗,或者别的任何宠物。泽维尔确实在驯养他的魅魔。比如不纠正他的野蛮和粗鲁,不教给他任何生活在文明世界该掌握的技能,用疼痛来控制他,随心情给予一点温柔或善意——阴晴不定的神明最让人畏惧。魅魔以撒的确是一条乖顺的狗,虽然偶尔偷偷溜出去,但很快就会回家。虽然天使不会承认,但是他确实喜欢以撒兜兜转转离不开他的样子。以撒跑出去做什么?泽维尔懒得过问。他只是经常觉得自己像个垃圾回收站,回收断手断脚的、找不着眼球的、失去两升半血液的魅魔,但这都还不是最糟的时候。那可能是两年前的事吧?不太记得了,那次以撒一走就是半年,时间长到泽维尔差点忘记他。但他又回来了,基本上完好无损地——甚至还多了点东西,准确来说,他带着圆滚滚的肚子回来了。你怎么了,以撒?泽维尔问。“我胖了。”他含含糊糊地说。……以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当他醒来,他发现自己在客房,门窗都被锁上了。“我知道你挺会撬锁,”泽维尔在门外说,“不过,这次要是出去了你就别再回来。”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犹豫了一阵,然后彻底停下了。房间里没有水和食物,这对恶魔来说都是小事,何况肚子里还有一个储备粮。但同时也没有任何交流,没有接触,这差点让以撒发狂。唯一有次黛西偷偷地开门给他刮了一次胡子,乡下女人的手抚在脸上,那么粗糙却那么温热,但后来以撒再也没见过黛西。泽维尔把以撒独自关在房间里关了很久,每次路过都会听见撞门的声音。以撒咒骂他,以撒乞求他。最后,泽维尔把他从房间里放出来,没有遭受任何实质虐待的魅魔却憔悴得令人心惊,泽维尔能感觉到以撒那么恨他,但却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忍不住握了上来。“我原谅你了。”泽维尔说。以撒把脸贴在泽维尔的掌心里蹭蹭,发出小声的呜咽。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以撒不再长时间外出,但还是经常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再回来。比如这次,他伤得很重,肺部被点四五口径的手枪打穿,但在泽维尔处理伤势的时候,以撒却凑上来求欢。“你想死吗?”泽维尔问他,“躺好。”“就快喘不上气了。”以撒虽然这样说,却还是伸手环住了泽维尔的脖颈。捉住他的手腕,叼着他的手套扯下来。以撒的脸上带有一种大量失血的人脸上普遍会呈现的焦虑和困惑,血液源源不断地从贯穿伤里涌出,蹭在泽维尔身上。泽维尔非常白,有着这个时代普遍推崇的病态肤色,被大量的血液衬得好像浆过的白衬衫。……“你能听清楚我说话吗?”泽维尔问,“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嗯。”以撒说。“我满身都是血了。”泽维尔无奈地说。“我的血。”以撒又一次蹭上来,他的呼吸又急促又浅,几乎摸不到脉搏。“你不痛吗?”泽维尔给自己穿上衣服,“可能你得换一副新的身体了。”“痛啊,”以撒呢喃似的说,“很痛,喘不上气来。亲亲我吧。”“我不亲你,”泽维尔说,“你甚至都不在乎你自己,干嘛要别人垂怜呢?”以撒默默地看着他,那双失焦的绿眼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如果他是泽维尔周围那些满腹经纶的家伙,那他可能会告诉泽维尔:你把因果关系搞错了。但以撒不是,他只是一个近似宠物的东西,不怎么聪明,何况正处于失血两升半甚至更多的状态,何况还用了禁药。现在他的心率非常、非常高,在恍惚中,这种感觉好像爱。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泽维尔看着这样的以撒,心里感到非常怜惜的同时,想象到亲手把他的颈骨折断的声音。一个问题是:如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伤害他,为什么我不行?“我让你害怕吗?”以撒问。泽维尔摇摇头:“1916年,我见过情况比你糟糕得多的人。”那些人可能原本是谁的儿子,但当他们出现在泽维尔的面前,每一个都好像怪物。“但是你让我感觉有点害怕。”以撒说。泽维尔笑了一下。这是他针对那些年长的贵妇惯用的笑法,腼腆又迷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泽维尔吻他。以撒连喉咙里都有血腥味,不过也可能没有。嗅觉会影响人的判断,当你闻见rou的时候吃苹果也会觉得像rou;当泽维尔闻见以撒身上的血腥味,他确信自己这一瞬间希望把他变成尸体。手术刀,手术刀……医用橡胶手套。泽维尔用刀刃拆开以撒。从喉咙到下腹,一道又长又直的口子。这不是做什么外科手术的手法,甚至不是法医解剖男尸的手法,当他剖开以撒,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在做这件事。以撒还没有死,至少没这么快,恶魔嘛。他的体内只有血液的咸腥味,一些热气腾腾的味道,泽维尔说不上来,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被剖开,情况估计也差不多。就好像一个假人,单单具有人类特征的什么塑料东西。泽维尔见过的人不是这样的,那些杂乱的黄色、白色、红色的肠子,没有任何创口也会散发出强烈且怪异的恶臭。开始他觉得没意思,但想到不用特别费劲地清洗房间,又好像还不错。“我见过一个年轻人。他被送上我的手术台的时候,三分之二的肠子都露在外面,有些已经给炸烂了,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活下来。他的表情像在尖叫,但因为腹腔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