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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还可以,你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啊,每个地区的教学不一样,你自己闷头学习容易吃亏。”晏阳心里微微一动,不自觉地收敛敌意:“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听得出来,你说话有点儿口音。”里潼坦诚地说,“特别可爱,一听就不是本地人。”晏阳轻轻握了握拳头,想揍人的冲动又来了。但毕竟“有求于人”,晏阳满脑子都是里潼那句“你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啊”,要是他打了里潼,这话就不好说出口了——他也没那个厚脸皮。晏阳咬了咬牙,压下再次翻涌的敌意,低声说:“我有不明白的真的能问你吗?”“能。”里潼眯眼笑了,“谁让你长这么好看,我说了,我拿好看的男孩子最没辙。”得到保证,晏阳心里一松,快速回想自己有哪些没弄懂的题型,硬是没听出里潼特地强调“好看的男孩子”有什么不对。8、里潼说到做到,从那天以后,晏阳一有什么弄不懂的问题就厚着脸皮找里潼——学习成绩关乎着jiejie对他的期望,和jiejie比起来,什么面子问题都可以暂时放下——里潼总会耐心地帮他解答。虽然一开始他俩儿的沟通出现了不少问题——晏阳:“我知道答案是这个,老师在黑板上写了,我想知道的是解题步骤——你能把过程写详细点儿不?”“这就是过程啊。”里潼用笔头敲敲那道题,“多详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晏阳:“……哪儿详细了?你这个步骤写出来有打算让人看懂吗?”“有啊。”里潼正儿八经地点头,“老师不就看懂了?还夸我……”他抬头看见晏阳的脸色,突然笑了,“我知道了,你跟不上我的解题思路对不对?”晏阳:“……”日常想打人怎么办?前桌的秦小朝转过来,做了晏阳一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儿,一本子砸在里潼的脑袋上:“得了吧,少嘚瑟一会儿能憋死你不?就你那儿解题思路,全班哪个人能看明白的?”…….※※※※※※※※※※※※※※※※※※※※嘻嘻嘻搞事情,不能停=w=渣五十九俞商和晏夕嵘的婚礼原定在九月底,晏夕嵘的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儿,婚礼日期往后延了一个月。晏阳和俞暖树冷战结束后,两人又恢复到如胶似漆的状态,接到晏夕嵘的电话时,晏阳刚趁着中午休息时间给俞暖树打了个电话,转头就听见亲姐婚礼改期的消息。“我……未来姐夫没意见就行。”晏阳压下满心复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公司的事儿不严重吧?”“还行,小事儿,就是耗时间。”晏夕嵘心情不错,谈天说地地和他瞎聊几句,突然问,“阳阳,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晏阳一口柠檬水差点儿卡在喉咙里,将他噎个死去活来。晏阳忍耐着咳了几声,小心地问:“姐,你听谁胡说的?”晏夕嵘似笑非笑:“真是胡说?那就是没男朋友了?”“没有……”晏阳心虚,知道这话要是让俞暖树听见,肯定又得和他吵一架,“要是我处朋友了,哪儿能不告诉你?”晏夕嵘点点头,灵巧地转了转笔,倒没怀疑他在撒谎:“最近圈子里这种说法挺多的,还有人说你被包养了——小太阳,说说,哪位金主包养你啦?”晏阳心里一咯噔,不等他压着心虚说点儿什么,他姐就笑了:“行吧,不逗你玩儿了,我还有事儿要忙。哪天有人肯要你了,记得带回家我看看。”晏阳“嗯”了一声,小声说了个“好”字,不太好意思似的。当天下午,嘉达总部,俞暖树的办公室里,俞商放下文件,看了眼对面已经长成人的亲儿子,感慨万千。父子俩儿在公司的关系其实还行——纯粹按照上下级关系来衡量的话;要是从亲父子的角度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冰冷机械得没一丝人情味儿。俞暖树毕竟才二十九岁,毕业后开始接管的公司,到现在也就五六年。虽说公司大权已经基本转交到他手上,公司事务平时也是他在打理,俞商早就不怎么参与决策,但对集团还是没彻底放手。俞暖树知道俞商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觉得他年轻,不够成熟——俞暖树自认能力不比谁差,只是吃亏在“年轻”。当老板太看资历了。“没问题吧?”俞暖树将他放下的文件收到一边儿,淡淡地说,“要是没问题,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他再怎么“没资历”,处理这样一份儿文件还是绰绰有余的,俞商特地跑来公司找他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收好文件后,俞暖树没急着走开,沉默地等待俞商开口。俞商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东拉西扯地跟他尬聊了一会儿。俞暖树心下了然,俞商对公事儿一向雷厉风行,从来没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看来这次是为了私事儿。在公事儿上俞暖树还算听得进俞商的意见,私事儿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满心不耐烦,站起身说:“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俞商坐着没动,抬眼看他:“听说你最近晚上都没回家?”这就是非得跟他聊私事儿了,俞暖树漠然,眼里带上少许嘲讽:“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了?”父子俩儿相对沉默片刻,俞暖树心里冷笑,拿起搭在一边儿的外套就走,走了几步想起给小男朋友定制的礼物没拿,又折回去从抽屉里拿出那只精美的小盒子。“大树,你年纪不小了。”俞商看着他手里的礼物盒子,生硬地开口,“别总想着玩儿,该成家了。”原来今天是为了这事儿。俞暖树脚步一顿:“想给我安排相亲?”俞商面不改色地说:“我是觉得……”“成家以后呢?”俞暖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充满恶意地问,“将新婚妻子放在一边,自由自在地出去鬼混?等这个妻子因为你难产死了,十几年后再娶个年轻漂亮的……”俞商的脸色终于变了,深呼吸几次,低声说:“我的确对不起你妈……”“哦。”俞暖树冷淡地说,“你对我说这个有用么?留着跟我妈说吧。”“俞暖树!”但凡谈及私事儿,他俩儿势必吵架,俞暖树早习惯了。俞商沉着脸:“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对我说话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迁怒无辜的人,更不能伤害夕嵘。”俞暖树皱皱眉头,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伤害晏夕嵘了?”“行,那你告诉我,”俞商表情冰冷,显然动了真气,“你和晏阳什么关系?”俞暖树:“……”他理了理俞商话里的逻辑关系,好半天才明白俞商的意思,十分好笑:“你觉得呢?是我恨你,所以想借这事儿破坏你和晏夕嵘的关系;还是我迁怒晏夕嵘,因此用她唯一的亲人来伤害她——你认为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