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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常理推断。”“……谭大呢?”“没撑回局里,就咽了气。”邱池喉咙干哑,如同被海绵堵住,噎的说不出话。“我们调取了谭大的卷宗,他的每笔资金流向,都被导出,收在局里。他一半资金用于挥霍,另一半……流出境外,匿名用于基建。”“什么?”“用于基建”,陈锋头疼翻阅卷宗,深感棘手:“和国内一样,用于修建学校、医院、道路等等。”邱池愣住了,陈锋在那边又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周泽接过他的手机,帮他按了挂断。“你……就是我……”沙哑的嗓音,满地晕开的红,染血的凤眼菩提,落在崖下的小叶紫檀。周泽撑过半个身子,按住邱池的肩:“邱池,别想了。”邱池抬手捧杯,他头疼欲裂,想往口中倒茶,却抖落半盏。“刚刚的意象咨询,要在半催眠的状态下进行”,周泽帮邱池把茶倒好,诚恳向对方道歉:“我技艺不精,很抱歉。”“没事”,邱池强稳心神,放下茶杯:“咨询出什么了?”“我问你。你知道,在意向咨询里,水代表什么吗?”“代表什么?”“感情。“周泽观察邱池的表情,继续出声:“桌子上,只有你的书本,和祁林的剧本。在我的提醒下,你才想起喝水。而在窗外,海面上波涛汹涌,你渴望浓烈的感情,只是你经常把它,选择性抛在脑后。”邱池不发一言。“要走好几条岔路,才能找到你家。你把感情掩藏太深,不愿露给别人。带着电网的篱笆,只有两把钥匙,你控制欲强,感情世界里,只容得下祁林。屋顶斜角高耸,你性格执拗,做事但凭本心。墙壁厚重,一楼空空荡荡,你常感寂寥虚无,非要握住东西,才能感到轻松。”邱池向左偏头,打断周泽:“我没控制祁林。”“在你看来,你把他束缚在身边,才算控制”,周泽也拢起双臂,语带尖刺:“你把他推开,就不算控制?错,它们本质毫无区别,只是后者伪装更深。”邱池眼神一抖。“别再自欺欺人了”,周泽起身,重新烧了壶水:“放开你自己,也放开祁林。”“我做不到”,邱池未曾停顿,开口反驳。“你做的到”,周泽坐回沙发,又翘起二郎腿:“我说让你放开他,不是让你与他分开。你听过一句话吗?来自一本,我初中时看的,现在还记忆犹新。麒麟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放开他,让他翱翔吧。”自从得知祁林失踪,祁真一直坐立不安,茶不思饭不想。周泽好歹还能拿本书,勉强翻上两页,祁真则完全着了魔,他心急如焚,又不敢联系媒体,害怕影响救援。祁真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坐在钢琴前,发疯似的敲琴。黑白键在他手下,爆出狂风骤雨的噪音。周泽被吵的心神不宁,积压了一肚子气,他不能对祁真发火,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火泄给邱池。邱池脸色发白,仿佛掉入深沉的噩梦。周泽后知后觉,生出丝恻隐之心,他察觉到自己的迁怒,着实有些过分。邱池在感情上一团乱,但他毕竟是KJ掌门,事业版图不可否认。如今他扳倒了沈达腾,短时间内,在这个圈子里,他真能耀武扬威,呼风唤雨了。周泽无意太过得罪邱池,趁邱池沉浸在昏茫中,他直接提议:“在这待了很久,我得带小真回家了。他下周还有演出,要提前练习。“他有意离开,给邱池消化的空间,但邱池不为所动,只摇晃起身,也走向卧室:“我也进去。两人打开卧室的门,一前一后,轻脚走了进去。那辆施坦威还躺在床边,窗外有光爬入,在木架上散开。祁真躺上床时,把窗帘拉开了一点,一缕光从外面爬进,横在两人之间。那两人都睡得香甜,呼吸一起一落,纤长的腕靠在一起,像两朵盛开的并蒂莲。邱池和周泽,都不自觉放缓了呼吸。周泽站在床边,几次想伸手,都不忍心破坏画面。“你先出去”,邱池低头,只盯着祁林的脸,:“别打扰他们。”周泽心中有丝不忿,但还是乖乖回身,出去时合上了门。邱池慢慢抬手,抚上祁林的发。发丝柔软,抓不住握不牢,抓的越紧,溜的越快。他搬来把椅子,坐到床边,把头挨上床褥,轻轻抓起祁林的手,覆上自己的左脸。祁林的手如有魔力,抚平躁动的情绪,困住嘶吼的野兽,让他得以安眠。三小时后,房门打开,邱池走出了卧室。天色渐晚,周泽正自斟自饮,见邱池出来,还对他晃晃酒杯。胡桃木酒柜被破开了,没开封过的酒,都被拿了出来,它们横七竖八,摊开在桌面上。周泽以为邱池会发怒,但邱池只走到酒柜旁,拿过长杯,也给自己倒满。他狠狠仰头,喉结滚动,倏忽就灌空一杯。周泽耸耸肩,也斗气似的,同样仰头喝干。明明是需细品的名酒,在他们这里,仿佛成了路边的冰啤,两人比赛似的,越喝越快,越喝越多。周泽酒量大,称得上千杯不醉,他还拿捏着火候,不至太过冒进。邱池就不同了,他简直疯了似的,到后来端起酒瓶,一口喝掉半瓶。周泽揉揉眼,努力看清眼前的画面。rou眼可见的红疹,出现在邱池的小臂上。从小臂开始,那红疹如同长了翅膀,蔓延到脖子,又爬上侧脸。邱池连吞咽都困难,他艰难抖动喉结,用力咳嗽,才能抽吸到空气。“疯了吧你……”,周泽勉强站起,冲厨房吼:“王妈,快过来,把酒都收走,给你家邱先生找药!”王妈忙快步奔来,藏好酒拿来药,喂邱池服下。邱池喝了药也不安分,他踉跄走出门,朦胧间脚下一绊,摔进在门外的土坑。周泽忙想出去看他,卧室中传来轻响,他犹豫片刻,对外面吼叫:“祁林醒了!”邱池后背一僵,周泽不再理他,抬腿冲进卧室。被褥撑出鼓包,祁林双臂颤抖,勉强撑起身体。……还真醒了。屋里冲进一捧酒气,邱池气喘吁吁,弯腰杵在门口,他两膝颤抖,却没有踏进。周泽也喝大了,再加之拼酒输了,他心情也不大好:“祁林虽然醒了,但他不见得想见你。祁林,你想见谁,就叫谁的名字,成不成?”祁林久未进食,摇摇欲坠,他勉强半跪在床上,沙哑出言:“……周泽。”邱池如同被打了一枪,他踉跄后退,鬼使神差地,抬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