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郎 (21) (rou)
王媞媞还是头一次在这种地方寻了一把欢,感官上就很刺激,尤其灯光昏暗、赤金流彩,背景是迷幻轻曼的音乐,听着都像是zuoai后发出的吐纳之音。眼前一人,裸着rou身,那中间的东西,翘得绷直,像初生野兽兴冲冲地瞪着人,沾着他们刚刚欢爱的汁液,湿漉漉通红。姜年弯腰,把烟递到王媞媞嘴里,又欠身点火,火星燎燎,王媞媞抬起眼睛看他,他谦卑垂目,不便直视,总有种把她供到头顶的架势,但偏偏那表情倔强又平静,那感觉又像是说,她不过是众多金主之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王媞媞别过嘴吐出烟,轻轻又笑了:“年轻就是好,你看你都不倒的,果然是干这个的料!”她夸的是他那话儿,可听起来又有点讥讽,姜年抿抿嘴,没说什么,抽了纸背过去擦,他差点想调侃她一句——还不是你的功劳?可姜年哪有那么轻浮的,即使能发声说话,他也不会说。王媞媞下了床,走到他身后,手揽过去,从后头抱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圈过胳膊,把烟递到他嘴里:“怎么,生气了?”他哪有,歪过头含住烟嘴吸了口,转过身,又环抱住她,烟雾在二人之间蒸腾,王媞媞眯起眼睛看姜年,嘴角微挑:“还想要吗?”姜年额前碎发几乎挡住了浓影眼眉,眼睛也变得黑压压,他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就把她又要了一遍,更别说双手已经在捏她腰间,再游移至那底下,手掌向上,由里到外抚摸,她的耻毛不多,剪成条形,软软轻盈,拨云见真蒂,水液缓缓淌出,王媞媞的下巴抖了一下,嗯地哼咛,另一只手也伸下去捂住他的,但人没动,还在抽烟,他也没动,也在看她,二人像恋人般,眼睛都黏住,但底下他们却互相慰藉对方,动作倒是格外大胆。他这个工具人好就好在不发出噪音和粗鄙的野话,王媞媞也乐得享受这种沉默——他嘴巴堵上了,欲望就从眼睛里流淌出来,谁能不享受这样一双漂亮火热的眼睛。一根烟很快燃尽,王媞媞也重新来了感觉,熄灭烟蒂对姜年说:“你想玩点刺激的吗?”姜年警惕看她,不知金主的变态招数到底还有几招。冯奇思曾经也教导过的,少爷得有点抖M精神的,那些平日里在家里遭遇家暴、冷落、遗弃的女人们总要找回点心理平衡,来这里怎么也要拿他们这些男人们发泄一下,舔脚犬调是基本,还得忍受抽耳光,吐唾沫、被高跟鞋踩命根子,被鞭子抽屁股……更有甚者,还有人拿马眼棍伸进去来搞他们。“食得咸鱼耐得渴,你想赚这一行的钱就得遭这一行的罪,你想想看,干什么不吃苦?出去搬砖就不苦了吗?可是能赚几个钱?够不够你妈治病?够不够你养你那一大家子人的?”姜年抬起头看王媞媞,眨眼默许。王媞媞笑:“你别怕啊,我又不变态。”姜年摇头,怕是不怕的,但她变不变态,他是把握不好的,毕竟这女人总有种邪乎劲儿,不按常理出牌,古灵精怪的转眼珠,好像总有突如其来的想法和念头,还总倨傲睨人,表情淡漠,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把他踩到脚底下蹂躏的那种女王。但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她想怎么玩,他就怎么受,这个他跑不了了。王媞媞拉开房间的衣柜和抽屉,在里头寻了一会,找出一套旧时军装,又拿出一根长绵捆绳、手铐脚铐的十字扣锁,一齐扔到床上去。“我穿上衣服,你把我捆上。”原来她骨子里是M。衣服好穿,那是套松松垮垮的男士军服,王媞媞套上去倒成了露肩装,袖子耷拉下去,肩章也歪歪扭扭了,没穿裤子,只妆模作样戴了顶有五角星的带檐帽子。王媞媞朝姜年伸手:“来啊,绑我啊。”姜年还是头回听到这种要求,也没怎么粗鲁地对待过女孩子,走过去绑她绑得很松。王媞媞回头笑说:“拿出你干我的力气不行吗?”他脸发热,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床上用了多大劲儿,但他还是遵命地提紧手上的绳子,王媞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咳了一声,姜年忙松了松手,随便打了个结,再把十字扣把她手脚也都缚于后背。王媞媞满意了:“嗯,我应该挣不出来,你来吧。”怎么来?姜年退后一步,这才发现王媞媞被自己整个五花大绑地捆在了床上,军服被勒紧,勒出两峰胸,纤细腰,帽子歪到一边,她倚墙而跪,两条白花花的腿也劈到后面,露出胯下洁净皮肤,脸色红润,朝他眯眼笑,笑得yin荡又天真。“我是你的奴隶,你想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吧。”姜年眼睛发红,心里只想cao她。说不出来,但眼神也是那意思了,他越逼近,王媞媞笑得越欢实,他哪会什么SM,但看着她被这么捆绑不能反抗,反而动了要强上的征服欲,胀痛,轰轰心跳,他伸手抓住王媞媞的脚踝就把人提过来倒过去,像摆弄个人性玩偶,尤其她穿得这身绿军装,让姜年想起小时候玩的玩具,也是有几个人偶,穿着类似的衣服,在手里摆弄来回,装作是有生命的人,听他号令。姜年捏着王媞媞的乳,把那东西往她嘴里塞,塞得她噎出眼泪来,但她也没叫一声,只是往里吞,吞得鼓鼓一嘴,牙齿摩挲,舌尖绕舔冠头棱角,红薄的小嘴紧嘬,涎液流淌,温热顺滑,嘬得他差点爆在她嘴里。姜年慌忙抽出,瞧王媞媞一脸yin糜,在军帽军服那么正经严肃的衣装里衬出格外的媚态反差来,极其震撼,极其刺激,偏偏她还如同吃得醉了,眼神迷离,桃腮蜜唇,白肤汗湿,胸前露出半乳,刚好不好,遮住乳晕花红,那腿里的水也从里面滑涌,他蹲下去舔,舔不够似的,又劈开她的腿,人呈蝴蝶状,敞开半膝,瘫在床上,他供身挺臀,滑也滑进去了,都太热灼,太黏腻,rou与rou一碰,就都忍不住吸附。二人急喘,入得急又深,姜年用力克制精关,才敢蠕蠕再动,可越动越受不了,如觉万千小嘴吸吮,他不得不一动两滞,缓慢抽送,倒是弄得王媞媞来了瘾,发痒,爱液泛滥。“啊……用力cao啊,姜年,我是你的小奴隶。”小奴隶,哪有见过这么sao浪的小奴隶,姜年越抽插越来灵感,索性解开王媞媞的脚扣,人的腿掰到前面,再扣上锁,这样一来,她如抱着的双膝腾空给他cao,两腿夹紧,进出也箍紧,姜年眉头皱起,汗水直淋,但还稳得住,左一下右一下,不慌不张,哎,谁让他年轻体力好!王媞媞在底下,翘着脚趾,手脚被缚,动不了,只能堪堪挺臀,被他调弄得挠不到底似的,一会儿就喷出一股水来,断断续续,像尿了似的,人也不停地抖,哼哼唧唧像是昏过去了。姜年就着那水,手指伸滑,蘸着尝,再狠狠灌了几下,整根抽拔,再入,入捣到底,旋转,画圈,再拔出来,每次裹在温热的小rouxue中,他都有射的念头,可终是抽出来对着王媞媞的脸浇灌下去。与郎(22)夜过半浓的时候正是白龙会所最热闹的时候,赶上周末,楼下的酒吧都满了,灯红酒绿,男欢女笑,熙攘喧嚣。楼上的一角VIP室却格外安静,里面的两个人都累了,在黑暗中互拥,好像与庞大浮华放纵的世界格格不入,隐藏在噪音和光照的背后,疲倦、冷淡、昏昏睡去。半途,王媞媞先醒了,觉得饿了,摸黑开门出去叫人,可服务员都在楼下,她便只好披了衣服去楼下的酒吧点餐。越往下走,越觉得自己踏向另一个世界,烟雾浑浊酒色,声音灌满耳朵,人们涎脸饧眼,激荡混舞,调笑,嬉戏……当欲望肆意张牙舞爪,丑态也毕露,不管来者是失意少妇还是成功人士,是不得不隐藏双重性向的男人,还是给他人做情妇的少女,一个个看上去绮丽迷醉,yin欲不满,像准备随时要扑过来似的张牙舞爪,这一切好像提醒王媞媞,她和这些人也没什么区别。王媞媞甩甩头拨开人群去吧台前点餐,一回头看冯奇思在人群中冲她笑,隔空举杯,王媞媞笑着摇头,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上,目光从冯奇思脸上游移到另一边。人群里又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小武,他在另一岸的吧台边正搂着一个女士笑,模样暧昧。二人好像认识了很久了,那女士背对着王媞媞,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长卷发,纤瘦,穿酒红蕾丝短裙,露出白净的腿,脚勾着小武的小腿,有一搭无一搭踢他,胳膊也扶在小武的肩膀,手指刮着他的下巴,动作轻佻富有风情。许是看太久了,小武跳过女子头顶望过来,王媞媞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去,正好撞上了。小武的嘴唇弯起,露出一个清俊挑逗的笑。红裙女子也跟着回过头来看,一瞬间,四目滞住。王媞媞的脸发僵,张了张嘴没发出一声,而那红裙女子则迅速跳起,慌忙往门口奔去,小武惊诧,也混入人群去跟住她。人头涌动,脸庞混杂,王媞媞跳下去找人时已找不到那个红裙子影子了,挤出重围,伸脖子去望,仍然寻不到她。“哎,王小姐,你又找谁?这么快就不稀罕小哑巴了?”冯奇思伸手一拦,揽过王媞媞的肩膀,把她让到旁边的卡座而不至挡住过道。他笑容满面,眼神放光,好像是说果然那小哑巴就只是个调剂,就像人吃正餐前上的头盘。王媞媞却没心思同他笑,四处张望开去,焦急问:“今天小武陪的是哪个客人?”冯奇思略觉讶异,不懂王媞媞怎么忽然对小武动了兴趣,但他凭直觉认为,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只好佯装不知,试探性地问:“哦小武的客人啊,我得查查后台登记信息,请问王小姐有什么事吗?”王媞媞说:“你现在去查查好吗?”冯奇思笑:“即使我查了也不能透露客人信息给别人啊,你知道我们这行……”“你要多少钱?”“这不是钱的问题,王小姐……”“那你把你们刘经理叫来。”“您叫她也没用啊,我们会所都和客户有保密协议的,就像我们也不能把您的信息透露给别人一样。”“那你总知道她的来头吧,她能找上小武就证明她是个常客,肯定来过不止一次吧!”王媞媞瞪他,又猛然收嘴,脑中轰塌,倏地觉得冯奇思脸上那种惯有的笑容也充满玄机,一瞬天旋地转,如遭当头一棒,不禁往后一退,转身跑了。姜年醒来的时候没见着王媞媞,洗了把脸穿衣服,找出电话去看,才发现错过了沈嘉玉的信息和电话。【我想见你,想和你说说话……我有很多话要说,还请你,见我。】这大概是沈嘉玉消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找姜年,出于老乡的关怀,姜年还是回复了【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没想到,那边沈嘉玉直接拨过来视频,姜年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来。所以当王媞媞回来的时候,姜年还在看沈嘉玉对他诉说遭遇。【我现在有事,等下再和你聊】姜年看王媞媞脸色不大好,做了个手语,迅速挂了视频电话。“谁?你在跟谁聊天?”王媞媞一边狐疑看着姜年一边穿衣服。姜年摇头。王媞媞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没数,扔到床上,拢了拢头发说:“我知道你是给你那个小女朋友打电话,我也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工作,我完全能理解,交易就是交易,不过我还想提醒你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女人都不可信,当然,也包括我。”说完,王媞媞要拉门走人,姜年一步跨过来,截住她的去路,离得近,挡得也结实,举起手机给王媞媞看他刚打出来的字。【沈嘉玉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老乡,她家人对我家也都很照顾,我们确实相处过,但是那段关系很短暂,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打字打得太匆促,好几处错别字,王媞媞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噗地笑了。他急于解释什么?好像她成了他的现任。“你怎么那么可爱……”王媞媞抬起手抚他的脸,手指滑落,摸到他拿手机的手,数着一根根,歪着脑袋,饶有兴趣:“你的工作还要负责跟我谈恋爱吗?”姜年捏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抿嘴。“他们没告诉你,对待客人,表面热情内心冷淡,能走肾的千万别走心?”姜年看着王媞媞,深黑瞳孔不见底。王媞媞又笑:“难道……你们对每个客人都要cospy成情侣?那也确实太辛苦了。”蹙紧的眉头又展开,姜年的目光垂下去,手也跟着无力放下,并没有管王媞媞的手。王媞媞挽起胳膊说:“不要以为你是个哑巴我就不懂你们的套路,你把我约到这里来不也是为了让我来这里多消费?我有朋友早就跟我说过这里的规矩……“她眉心一动,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问:“小武今天接的客人你认识吗?”姜年摇头,他哪里有机会接触小武的常客,小武防他跟防什么似的。王媞媞不知他是故意不说还就是不知道,索性笑:“算了,当我没问。”02说完开门,刚要走回头说:“哦对了,我点了几个菜,等下会有人端上来,你替我多吃点,吃饱喝足再帮我结算吧。”姜年想跟过去问她还来不来,什么时候再来,可又觉自取其辱,终是跟了两步又退回去,看着王媞媞渐远的背影,心里澎湃起情愫来,不禁纳闷——难道他真走了心?与郎(23)姜年一直没收到王媞媞的信息,也没见白龙会所的人来找他,日渐炎热的季节,狂躁,猛烈,惶惶日光,昼尽夜冷。好消息是他终于收到科大的录取通知书去继续学院读书,同时他也意外收到沈嘉玉还给他的两千块,也正解了他租房之急。这期间,他和林翰偶遇过沈嘉玉,当时她正从商场出来,手里拎了两袋子高档衣品,人胖了点,但气色见好,烫了头发,穿一身雅致的青灰雪纺裙,一辆黑色宝马车停在路边,有人下来给她开车门,毕恭毕敬像服侍皇太后一样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请她入座。林翰盯到宝马开远去,才低叹道:“她这是傍上大款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姜年皱眉,不作表态。林翰举起手,拇指和食指对捏,继续感叹:“看来这年头还是这个最好使,有了票子才有女人,这话一点都不错!”姜年低头往前走,林翰跟上,一边观察姜年的表情一边说:“你也别上火,女人嘛,有的是,将来咱哥们儿也能开上宝马七系……等她被人玩够了,说不定还要回头求你,到时候就是她爱找谁找谁……我算是看出来了,女的就那么回事吧,你有钱,就是老头子,她看你都带光环,你要是什么都不是,她能把你摔地上还踩两脚,说到底,哪个女人不婊?”姜年顿住脚步看林翰,面无表情,林翰自知说太多,以傻笑饰尴尬,然而姜年什么也没表示,继续往前走。他不是没有震动,也并不反对林翰的言论,他只是想到了白龙会所的那些女客们——她们脸上的落寞和迷离,与男人们一同浸于酒色,软弱,挣扎,暧昧。小武说,跟女人比起来,男人才更爱钱,为了钱,男人才是什么都愿意干,女人嘛,太重感情,反而一掷千金,甚至可以为了感情的事愿意舍弃一切……所以,讨女人欢心,关键还是要用战术。战术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假装。姜年也觉得自己是在努力假装,假装约会,假装体贴,还险些被那女人识破……想到那女人,姜年就有种莫名的烦躁,她怎么还没找他,她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忙到连生理需求都没了呢?【你还好吗?】【忙?】【我不是想要你来这里消费,只是想请你吃顿饭】编辑几条短信,又都一一删去,手机握在手里迟迟不肯罢休。与此同时,王媞媞一直忙着学校新工作的事,自打她在行政部门挂了个职,她上班的生活也正式开始了,这对她来说确实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比如要早起,要与看不上的同事朝夕相处,建立虚假友情,要对傻叉行政部主任表现出敬重和友好,最要命的还要帮学生处理教务事务,偶尔还得负责管理阶梯教室的设备,说是个轻松的职务,做起来杂七杂八的还是很繁忙,王媞媞又带着点初入职场的新鲜劲儿,倒是亲力亲为,跑了几天跟学校上下都混得熟了。富贵门前多人迹,权势底下叠肩来,即使是学校,也皆因利而聚,因为婆婆在教育部的影响力,王媞媞在新圈子里也不难交几个朋友,真情假意,混杂不清,众人知她脾性好大喜功,乖张任性,又贪玩好奢,下班便经常找她一起下馆子混夜店。这天周末,王媞媞闹到很晚才回来,喝得稍微多点,打了车回到老房子里,摇曳醉态爬楼梯,东倒西歪地轻一步,重一步,摸着墙走到自家门口。刚掏出钥匙开了门,身后黑影一闪,王媞媞来不及把心提到嗓子眼就见那人在感应灯光里出现了。“姜年?”他戴一顶棒球帽,黑色T恤和牛仔裤,两眼漆黑,光泽炯炯,几日不见了,他瘦了。王媞媞想问,你怎么来了?你来我家干嘛?你是不是跟踪我……?可她什么也来不及问了,姜年已经牢牢箍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脸吻下去,吻得用力、狂野、激荡,像是报复她不理他似的掀起牙齿咬她的下唇,吮咂,又不忍了,伸舌探究,非要搅缠她的舌头。王媞媞起先还有点生气,被他这么一吻,吻得心肝肺腑都滴下水来,酒精催化,蒸蒸然她也腿软,从推他到拥他,二人胀在一起挤进房里,王媞媞抬脚关门,姜年便把人压在玄关走廊的墙壁上,掌着她的两手摁在墙上,火热侵吞嘴唇,她头一偏,他的吻就肆意落在她脖颈、耳朵和胸口,吃相凶猛,把她身上那点薄丝织物都撕退,带着少年般的不甘和决绝。推开他是没力气的,但总要骂他两句,可王媞媞的骂却也成了裂开嘴的笑骂——“你干嘛,疯了啊……咳咳你这,哎呀别弄了,痒……”姜年被她口中的酒香热息弄热了脑门,两手不自觉握捏胸脯,腰肢再到臀……摸到下边,手直接从她短裙里的两腿间穿过,手指轻易从底裤边缘伸进去,仿佛里面的世界他都轻车熟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溽热,滑润,汁水黏腻,他沿着贝珠伸进一根手指,王媞媞哼吟一声,倒在他臂弯里,像滩软泥,头昏一阵,醒一阵,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喘粗气。“唔,嗯……轻一点,嗯,就是那里,啊……”姜年抠探片刻也去扶她,把她的脸捧在窗外白霜似的月光里,仔细看,王媞媞醉目半睁,起初还不明白他看什么,后来才发现他不是看她,而是要她看他。他不能说话,说不了,老天早就把他做人的这项能力剥夺了。可人还是个人,正正常常的男人,那得憋了多久的辗转和痛苦,爱欲和挣扎,王媞媞往后仰,而姜年也顺势把她推倒在客厅的长条桌上,两腿垂在下面,他兜起一条来,在潮热的黑暗里,滑退那条底裤,俯身而倾,直直入进去,没什么前戏,也不需要,王媞媞早劈开两腿由他进,等他入得实了,挤到rou里,她又夹住腿,嘴里吟声浅哼。姜年看不清王媞媞的脸,只觉她表情似喜似悲的,动作上也分不出她在挣脱还是在拥进,只一个劲儿地往里冲,撞到底,磕到尾,一下下,击得那桌子都来回晃得吱呀响,他的话就全在这里了。王媞媞在底下被硬桌子硌得腰都快段成两截,声音也磕成断断续续的碎片,眼泪含在眼圈,是哭也不是,是疼也不是,被人来来回回地弄,弄得酥一阵,软一阵,酸酸的,又有点刺激的辣。姜年这么强势猛烈,王媞媞还是头一次见着,心里有点惊,但又讶异,这小子是怎么了?莫不成真爱了?立即打消这年头,“少爷”这一行,玩的不就是幻觉吗?她不能上这个当,更不能真自恋,她只当他换了个手法套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