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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小心,虽然你得听你爸的,但是也要跟那女人保持点距离。”祁敏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姑姑的人,怪不得她一来我这里,就有人在我办公室周围晃悠。”祁中钰叹口气:“家贼难防,防的倒不是家里人,防的是外人借机入室。”“恐怕已经登堂入室多年了。”“那你爸喜欢我也没办法,你爸啊哎!老了,性情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你不觉得吗?”祁敏讥笑:“我觉得他有些变化也正常,毕竟人在商场上混,总不能太一成不变,让人抓牢脾气秉性也不好。”祁中钰讽刺一哼:“你倒是护着你爸,不过也对,这世上有几个人不护着自己的亲骨rou而管那些随便捡来的野狗野猫,玩玩当个宠物罢了,但就怕这东西把自己看成了个人,恃宠而骄这就很烦了。”祁敏点头:“确实。”“她一直偷偷存这些东西我看就是没按什么好心,一旦曝光给媒体,搞臭了信科,我可要追究法律责任。”“我想她无意传到外面,可能自保的成分更多一些。”“你是替她说情来了?”“那倒也不是,她要想曝光早几年前就曝光了,曝光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她的目的,我们都清楚,小风小浪掀不起来什么风景。我是想看看祁英翰在搞什么。”“他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也要理解他,小时候父母就离婚,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mama……哎!谁都知道你爸让他去广州的意思,他妈离不了人,跟着他舅过了那么多年,现在父亲去了,就剩下个mama,考虑救济或者接回来也是应该的……他是个孝顺的。”祁敏哼一声:“祁家的女人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感情用事。”祁中钰迅速抬眼,盯紧祁敏,脸阴了下去,刚才的优雅祥和全没了。祁敏则不看她,悠哉品茶,环顾办公室,神态放松,目光在墙上那副字幅上游走:“姑姑还挂着我爸送的字呢——‘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挺好的,这不就是姑姑一惯的人设嘛,崩了可就难看了。”祁中珏垂下目光,想了片刻,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个银白色钥匙状的优盘放在桌上:“有些事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有些不行,你也知道,江山易攻不易守,我最见不得兄弟之间为了财产这些事情闹得要分家,家族企业最怕的是貌合神离。”“姑姑说的对。”祁敏起身走过去,拿过优盘,在手里把玩一会儿,浅笑:“不过姑姑拿这玩意儿的时间可真凑巧了,正好我去过她办公室……我想我不如就坐实这一锅。”祁中钰眯起眼睛看他,祁敏又问:“还有,我不知道您是怎么避开监控录像的,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祁中钰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看向窗外,冷淡说:“我有我的人,你不用cao心。”祁敏笑了:“那成,我也不打扰姑姑了。”祁中珏回眸,面色已经恢复平静:“你有你的打算,但我劝你,别引火上身。”祁敏没理她这一茬,只说:“周六我爸过生日,还是来别墅,就家里的人,您也别费心准备什么,您知道我爸,他不喜欢奢侈浪费,人来就行。”说完转身出去了。周六其实不是祁中南的生日,是周四。只是周末大家都有时间,就选在这一天过。请了两个可靠的老厨子来家做饭,老刘和老刘媳妇也照例帮着忙里忙外招待收拾。来的人也不多,没有外人,都是祁中南的近亲家人——儿子祁敏,堂侄祁烨,侄女祁杏贞,二弟媳苏淳瑛,meimei祁中钰和妹夫,小侄子方减。祁英翰出差赶不回来,只跟大家打了个视频电话,一起参加了切蛋糕仪式,送上祝福。祁敏还带来了小提琴助兴,拉了一首。晚宴上,祁中南兴致很好,连开了两瓶红酒和一瓶五粮液,祁敏、祁烨坐在他两边作陪,方减也爱凑热闹过来非要跟大伯划拳,祁中南喜欢逗这孩子,就也哄他喝了个满脸通红,祁中钰过来阻止他才下了桌,歪在旁边沙发上一会儿就睡着了。祁杏贞坐在祁敏旁边也没少喝,祁敏的电话响了,一掏兜掉出了个东西,他立刻捡起来揣回去,起身离席去楼上接电话了。祁敏不在桌边,祁杏贞就凑到祁中南身边倒酒,酡红双颊,粉唇雾眼,软绵绵起身举杯:“大伯,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乐呵,也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和提携……”杯底玻璃琉光变幻,折出祁中南黑睛眸光:“你也辛苦了。”她笑了,一饮而尽,四目交接,酒炽情热。祁杏贞回眸放下酒杯,忽然手一碰,祁敏的酒杯倒了,酒水流下来洒一裙子:“哎呀!”一旁的苏淳瑛忙拿纸擦,祁中南也给她找来湿毛巾,祁杏贞抖了抖裙子说:“我去楼上换一件下来吧。”祁中南点头:“去吧。”醉翁之意不在酒,美人之意也不在裙,她上楼找人,不敢喊,只掏出手机给那人发信息:“我在二楼,你在哪里?”很快,祁敏回复:“来小客房找我。”她匆匆奔过去,果然见祁敏就坐在客房里的椅子上,没有打电话,而是低头抚他那把小提琴。祁杏贞走进去,咳了一声:“祁敏哥哥,你这是跟我玩捉迷藏吗?”“我有这么无聊吗?”“那不如就物归原主吧。”祁敏手指轻拨一弦,琴响了一声:“你不是有好多份备份吗?何必在乎其中一个副本?啊,还是说你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备份?越多备份你就越容易暴露嘛,那么说,一切不过是你虚张声势?”“那是我的东西,我要回来不行吗?”“那可不是你的东西。”祁杏贞皱眉:“你刚才掉出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了,我的东西我当然认识,再说你让我来找你,不就是为了跟我谈条件吗?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还给我。”祁敏放下琴,站起来,双手插兜,凑到她跟前笑了:“我确实想和你谈个条件,但就在刚刚,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游戏这么玩有点无聊,不如来点刺激的。”“刺激的?”祁杏贞喝了酒,站不稳,往后退了退,又觉得自己怕什么,他敢在当下就jian了她吗?他不敢吗?祁敏从兜里掏出银白钥匙状的优盘:“我看了这里面的东西,我确实没什么兴趣,但也要看怎么利用,要是别人给我爸,我爸可能不但不会理,反而会起疑心,但是我要给他,就说是给你补习时候发现的……”“你可真坏!”祁杏贞去夺,他一闪身子,人扑了空,差点摔地上,却看见手边的桌上正好放着小提琴的弓子——是他小时候惩罚她的工具,新仇旧恨一时全上心头,她抓过弓杆,回头就一挥,正好打脱他手里的优盘,优盘飞到床上。二人一起扑过去,祁杏贞晚了一拍,只得握着琴弓朝他抓牢的手背上狠抽:“放手!”他吃痛,但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