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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最是重视端庄肃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爱好而连累他被嘲笑,便不再习舞,只留下尚算庄严的剑舞,每月练习数个时辰,其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管理家宅和练琴上。她在韵律上极有天赋,但弹琴上,使足了力也不过上等之中而已,嫁与他初期,她还曾因为自己不能和上他的新曲而惴惴不安,好在他还是喜欢自己的舞的,于是她又重拾放下了三年的舞蹈,每日里不断练习,只为博他一笑。直到他登上帝位,她成了皇后,一个母仪天下的女子如何还能跳那些略显轻佻的舞蹈?于是她又开始只练剑舞,只与他单独在一起时才偶尔会表演给他看。到底练的少了,舞也生疏了。而他……他对她,是否只是一个爱乐之人对好舞之人的将就?不光是音乐舞蹈,其他一切都不过是将就?她对他的爱,为他所付出的,不过是束缚他的牢笼,而他所能回馈的,除了那点随时可被取代的依赖,什么都没有,因为他对她不过是将就而已。过去十多年,他的温柔他的好,只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若换一个人,像她这般爱他十多年,他也会依赖,也会同样对那个人好,也会因为那个人的突然冷淡而慌张。她如此幸运,遇到这样一个重情义的帝王,却又如此不幸,在他们的爱情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子罢了,今日把李琼如换成王琼如张琼如,他也一样会依赖重视。她甚至不知道,当年嫁他时那句“终于得偿所愿”,所愿的是她,还是她背后的家族。一个多月的挣扎与自救,终究只是一场笑话,她何时真的放下了他?而他呢?那一声“启哥哥”是否遂了他的心意?她的“六郎”又怎比得上“启哥哥”来得亲昵?而她所以为的那个六郎,只是她的想象罢了,她所以为的“生同寝死同xue”与同生共死不是一回事,她所以为那个愿意为她赴险的六郎,在赴险的那一刻,只是为了救他的妻子,而不是救她李琼如。他的妻子不止她一个,而李琼如不过是贤妻良母的另一种说法罢了,他真正的妻子,是那个叫他启哥哥的女子。她究竟要蠢钝到几时?她的梦中人,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爱她的六郎。有的,只是别人的启哥哥。连日来,他的恩宠,他的低姿态,和爱情没有关系,当她改变时,他的不适应令他不满,令他误以为他在意自己,误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很深。其实他们都错了,若这份感情中,他真的对什么感情很深,也只是那个贤妻良母的符号罢了,在他那里,她自始至终,只是他的妻子,他可以被取代的妻子,而不是李琼如。她想呐喊她不要做一个符号,可是她不能,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她只能做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她没有梦中人,她的爱情里只有她自己。她不该做那些美梦,她是他的皇后,那些关于爱情的梦是属于他的爱人的。那她,就只做一个皇后吧。正常这里应该会有质问,但我想,依琼如的性格,也可能什么都不说绝对不是因为我来不及写的缘故看大家的反应,如果觉得不合理,尽管提每十二章会设个打赏章,想打不想打都是自愿的,大家不用觉得有压力。还是谢谢每位留言打赏投珠的mm们,这篇文到现在能受到这么多人认可,真出乎我意料希望后面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第二十五章风寒<宫门(h)(千老依依)|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第二十五章风寒用过了晚膳,琼如正在检查佑齐和佑弘的功课,便听见外间宣唱“皇上驾到”。琼如没想到他会来,起身迎接他,他扶住了欲行礼的她,与他一起检查了两个皇子的功课才让他们离去。他屏退了左右,柔声道,“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齐儿弘儿惹你生气了?”“没有,孩子们都很懂事,齐儿弘儿的功课也十分认真。“她垂眸答。他抱过她坐到自己腿上,感觉到她身体的片刻僵硬,蹙眉道,“那难道是在生朕的气?”“臣妾不敢。“她依然低着头。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都已经十天了,琼儿还不肯原谅朕吗?”“妾没有。“她眨着眼,想让自己语气欢快些,说出来却依然冷冷的。“若真的没有,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叫朕六郎?”她认真看着他的眉眼,他眼中有淡淡的宠溺和期盼,“六郎~”她低唤,眼眶不禁泛红,这世上从来没有她的六郎,她不该执着于这个称呼的。他没想到她竟真叫了他,“琼儿~”抱住她喜不自胜,唇就要凑上去吻她,却被她硬生生止住了。“臣妾想升王宝林为才人,迁至承香殿,您觉得如何?”琼如问道。“王宝林?”他皱眉,有些想不起是谁。“紫栏殿里的王宝林。”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记得……哦~他记得那个女子,胆小的像只兔子,舞却是不错的,“琼儿怎么会想起她?”“妾今日在紫栏殿里见了她,想着她也入宫几个月了,却只承宠了一次,紫栏殿是柳昭仪的,没必要留她在那里让柳昭仪不舒服,她迁至许昭媛宫中正好也可多个人照顾八皇子。”她说了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实在好看,“叫朕六郎,朕便答应你。”她不解的看他,这与叫他六郎有什么关系?罢了,她允诺了王宝林的,“六郎唔……“他吻住了她的唇。她想要推拒,随即想起,自己依然是他的皇后,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垂下手任他吻着,心中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思绪飘得远了,身体的反应却一如往常。她能控制自己不再爱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因他而有反应……也许世事就是这样,谁规定只有相爱才能敦伦?既没有,她也该习惯。更何况,他也从不曾爱过自己,不一样会对自己有反应?待一吻结束,他已气喘吁吁,而她……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琼儿,夜深了,我们就寝吧。“他顺势抱起她。她却抓着他的袖子道,“陛下,柳昭仪受了伤,陛下今日该多安慰安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