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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跟随在萧朔身侧,已将各部署雷厉风行整饬了一遍。如今他亲自来找人,无疑是萧朔有要紧的急事。“殿下有事找少将军,末将回府,府上说少将军出来了。”连胜平了平气,对云琅道:“殿下说,是比喝屠苏酒更要紧的事……请少将军立即过去。”“看来小王爷也有发现。”云琅笑笑:“正好,我们两个对一对,互通有无。”老主簿压不住心头喜悦,连连点头:“好好,您与王爷一同谋朝,定然万无一失了……”“谋朝?”云琅捻了捻枯枝节间嫩芽,轻轻一弹,松开手:“我没打算谋朝。”老主簿微愕,抬眼看过去。云少将军回身,披风掀开冰凉的细碎雪粒,旋身上马:“皇上引以为傲的侍卫司暗兵靠不住,除了我,没人能领兵平乱。真到不可为之时,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给御史中丞带话。”云琅单手勒着马缰:“想办法,我在大理寺的弓剑,镇远侯府的枪,三日内备齐。”老主簿胸口竟激起无限热意,强自定了定心神,低声应是。“本该是他的东西。”云琅:“桩桩件件,逐个清算。”云琅:“有我在,就要一样一样尽数抢回来。”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这之后权谋比例就不大了,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夺回自己该有的东西,好好在一起泡汤池啦。抽红包,爱大家!69、第六十九章殿前司巡街巡到醉仙楼,听见马蹄声响。抬头看时,已有人利落下马,将缰绳顺手抛在了萧朔手中。近来侍卫司不少伺机找茬,都虞侯见他脸生,心头一紧,横刀上前拦阻:“放肆!什么人——”“无妨。”萧朔握稳缰绳,“撤下罢。”都虞侯愣了愣,仍握着刀,回头看了一眼。萧朔将马交给身后护卫,迎上来人,细看了看:“不妨事了?”“早该不妨事。”云琅有些天没活动过筋骨,放开马跑了一段,神清气爽:“有没有屠苏酒?要新开的,拿冰镇上……”萧朔看着蹬鼻子上脸的云少将军,抬了下嘴角,将人拎进酒楼:“有参汤。”云琅一不留神,叫他照颈后轻轻一按,清了下嗓子,声音不情不愿一低:“……喝够了。”“再给你加碟酥酪。”萧朔笑了笑,“上去等我,有事同你说。”都虞侯跟着萧朔这些日,没见琰王殿下有过半点笑意,此时眼睁睁看着他眼底温然,一阵愕然,又悄悄照云琅仔细打量了几眼。云琅有了零嘴吃,心满意足,朝都虞侯一拱手便上了楼。都虞侯看他举手投足,竟觉得隐隐眼熟,心中莫名跟着牵动:“殿下……”“本官巡视至此,觉得疲惫,恰逢午时休憩,上去坐坐。”萧朔道:“带人巡视,不得疏忽。”都虞侯忙收回念头,低头道:“是。”萧朔解了腰牌递给他,略过醉仙楼酒博士的热络招呼,径直上楼,进了琰王府素来定下的松阴居。-雅间内,云琅已摘了披风,照旧坐在了那一扇窗前。他认得萧朔的脚步声,仍看着窗外景致,不用回头,将手里刚剥好的栗子抛过去。萧朔听见风声,扬手接了云少将军堪比暗器的栗子仁,合上门:“梁太医说,你经脉旧伤累累,还该再调理几日。”“我天赋异禀。”云琅顺口胡扯,“现在生龙活虎,力能扛鼎,一顿饭能吃八个馒头……”萧朔已有数日不见他这般有精神,看了云琅半晌,点了下头:“好。”云琅还在乱讲,闻言一愣:“好什么?”“我去让酒楼置办。”萧朔道,“一尊鼎,八个馒头。”云琅:“……”萧朔神色坦然,回身就要出去吩咐。云琅眼睁睁叫他将了一军,偏偏又生怕萧朔真能干得出来,眼疾腿快,过去将人面红耳赤拽住了:“干什么,听不出玩笑?胡闹……”“你也知道胡闹。”萧朔道,“才好转些便迎风骑马,若着了凉,有你好受。”云琅穿得厚实,又暖暖和和裹了披风,知道萧小王爷只是cao心成瘾,不同他计较,将人一并拉到窗前坐下。萧朔被他扯着,敛衣坐了,拿过暖炉搁进云琅怀里。云琅由着小王爷cao心,乖乖接了焐着手,又看了一眼窗外的繁华街景,将视线扯回来。“忽然找你,是有些事同你商量。”萧朔拨了拨炉中炭火:“本想回府寻你,巡街到一半便回去,总归太过惹眼。”云琅饶有兴致:“琰王殿下巡街,定然没有敢找茬惹事的。”云琅才从府里出来不久,他受卫准托付,想起还在开封府大堂上苦哈哈拍惊堂木的开封尹,咳了两声,压压嘴角:“新官上任三把火,尽忠职守,好生威风……”“是你说的,叫我扬殿前司军威。”萧朔淡声道:“如今不用了?”“用。”云琅不怕事大,“再多抓些,把开封狱塞满了,还有左右军巡狱。”萧朔不受他撺掇,扫了云琅一眼,拿过热腾腾的茶壶,倒了两盏参茶,将一盏细细吹了递过去。云琅接过来,小口小口抿着喝,抬头正迎上萧朔视线。云琅既不曾给小王爷那杯加巴豆,也不曾把参茶偷偷倒在萧朔坐垫上,被萧朔这样看着,一阵莫名:“看我干什么?”“不做什么。”萧朔道,“只看看,喝你的茶便是。”他这几日忙得团团转,分|身尚且乏术,回府也只是略停一停,等云琅睡熟了便要再走。此时清清静静坐了,说上几句闲话,看一看云琅,奔走cao持的疲累就已散了大半。云琅一愣,迎上萧朔视线,忽然明悟,笑了笑:“闭眼。”“不必。”萧朔蹙眉道,“有正事,你——”云琅向来没耐性,扯过披风,给萧小王爷当头罩了个结实。萧朔:“……”“磨刀不误砍柴工。小王爷,几天没歇息了?”云琅欺近过来,拿了个坐靠放在萧朔身后,将他按回榻上:“知道你有要紧事,恰好我也有事,理一理,慢慢说。”萧朔叫他一按,坐回暖榻,没再开口。云琅回身,催了酒楼伙计将饭菜酥酪尽数上齐,将门锁上,又要了盆热水。萧朔叫云少将军蒙得结结实实,向后靠进座靠,静心理着念头。云琅的披风是他特意找人做的,厚实保暖,搁在内室香格旁,染了层极淡的折梅香。眼前一片暖融寂暗,萧朔阖了眼,肩背慢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