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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林说那样的她意气风发,她实在感动,却又顿觉心酸。她忍不住叹了声气,张口道:“春林……”“小姐不必劝我,即便是当初我也从未妄想过什么,如今小姐既已成了亲,我更不会抱什么侥幸。况且,小姐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春林格外冷静。陶书容淡淡笑了笑,她明白春林的意思,他喜欢的是当初那个有着骄傲跋扈性子的人,而不是她本身。她沉默着,思考此时该说些什么。“小姐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不要再为我的亲事费心了。若是小姐不愿再将春林继续留在身边,那么春林会另去谋个差事。”春林又道。陶书容心头一阵澎湃,自己当初是缺根筋吗?天天待在一起的人,竟丝毫没有察觉春林的心思。她轻轻一笑,才道:“我的抄完了吗?”春林一愣,随后将抄好的书递给陶书容。陶书容翻开一看,春林字写得漂亮,大方工整,她自然是满意得很,于是转身从书架上找了几本自己爱看的书,放到书案上,才道:“你先帮我抄着书吧,等我遇着什么合适你的差事再给你安排。”春林又是一愣,垂头答了声“是”。陶书容踱着步子回了房,心情复杂,身体沉重,于是不多想就躺到床上去了。她自然地将手放到枕头边,她心头一紧,放在房里的东西不会丢了吧?她又猛地坐起身来。枕头掀开,没有。被子掀开,也没有,陶书容正要把床单褥子也掀开来找时,冬儿进来了。“小姐,你是在找这个吗?”冬儿手上拿着个物件。陶书容忙过去将那物件抢了过来,藏在身后道:“你在哪儿找到的?”“我帮小姐收拾床铺的时候从被子里掉出来的,我怕硌着小姐,就收起来了。”冬儿一脸jian笑:“小姐,你这是睹物思人呀!”陶书容愣了愣,白了冬儿一眼,又道:“我当然是睹物思人了,不然我将这东西放在床上是在孵蛋吗?”冬儿倒是没料到陶书容能如此坦白,随即问道:“小姐,我说起姑爷,你都不生气啦?”陶书容觉得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说起他,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冬儿回想了下,好像确实没生气,她有点忧心,小姐这是放下了?放下未必是好事啊。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在水,我在认认真真写文嗯,就是这样的眼看就要结尾了下一章男主回来我觉得就可以完结了关于冬儿和邓云生我觉得缘分就是很奇妙的东西啊一眼一句话就够了就当他们一见钟情吧讲真,可能是因为字数够了的原因这几章节奏比较快(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写起来比较不费脑子虽然也是卡文。。。昨晚又破戒了,不仅吃得多,还吃了烧烤希望脂肪大人放我一马跪谢!☆、重逢冬儿和宁儿婚期不远了,陶书容觉得得给她们送个有心意的礼物,左思右想之后决定给她们俩一人绣一方手帕,于是便整日待在绣房中和针线较劲。这日,陶书容正专心绣花,却隐约听见冬儿和宁儿提到了她。“你说的是真的?”宁儿的声音。“当然啦!小姐不是从来不让我们碰那只土埙和那个纸老虎么,前几日我收拾房间故意藏起来了,小姐都没骂我。”冬儿道。“那看来小姐和姑爷是真的没戏了。”宁儿叹气道。“你们就不能小声点儿么?当我聋的呀?”陶书容气道,她扬手作势要打她们,这一抬手却把线给扯断了,绣好的地方也松了几针。陶书容捧心假哭道:“我好不容易绣出点心得,绣得顺手好看了些,你们就来坏事,是要气死我么?”宁儿一脸歉疚,冬儿却是兴灾乐祸,仿佛这事与她不相干。“小姐,你别急,我马上帮你补好。”宁儿道。陶书容皱眉道:“你们俩快出去吧,别在这儿烦我了。”宁儿便拖着冬儿出去了。陶书容本就不擅女红,而且补又比绣难,费了不少工夫才将之前松散脱落的地方绣好。陶书容沉迷在刺绣的精妙中,无法自拔。到了下午,冬儿急急忙忙地推开门闯了进来,陶书容心头一惊,手上一紧,线又被扯断了。“你们干什么呀?”陶书容怒道:“我这一上午的工夫都白费了!”冬儿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小姐,姑爷,姑爷回来了!”陶书容猛地站起身来,将针线箩撞翻在地,绣线全缠在一处,她的心在滴血,只想收拾好了再好好骂冬儿一顿,正要俯身去捡针线箩时,她才回想起冬儿说的话来。“你说什么?”“姑爷回来了。”冬儿语气平缓了些,小心翼翼地望着陶书容,不知她会作何反应。“林牧远回来了?”陶书容想再确认一遍。冬儿点了点头,但是陶书容连名带姓地叫了姑爷,看起来不太妙啊。“小姐,先回房梳洗之后再去见姑爷吧。”陶书容点了点头,跟着冬儿回房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忐忑。他来做什么?但既然来了,多等一刻也无妨吧。陶书容坐在镜前,任由冬儿摆弄,她手心出汗,像极了成亲当日梳妆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始想林牧远,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与旁人不同的。直到今日,她仍然这样认为。思绪一飘出去,就再难收回去,只越想越深,越飘越远。陶书容一言不发,也没什么表情,冬儿亦是不安,小姐和姑爷有没有将来,就在今日了。等陶书容回过神来,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满头珠翠,她忍不住笑了,又通通将首饰取了下来,只留了一支竹簪绾住发髻。冬儿有些着急:“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陶书容笑道:“这样我才自在。”冬儿无奈,也只得随她去了,她还未将陶书容取下来的首饰拢好,就听见了疾行而来的脚步声。“书容……”那声音低哑难辨,陶书容心头一紧,回头望去,林牧远站在门口,眼圈发红。陶书容急急站起身来,却不知该如何应答。她没想到自己的心会这样乱,她以为她已经想清楚了,左右不过是面对个结局。若是告别,反正她已主导过一次,这次让林牧远来主导,实在公平。若不是告别,那便是她期待已久的重逢了,来日方长,只管细水长流。她想得这样清楚,便以为自己会淡然。冬儿一声不吭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陶书容抬头看向林牧远,故作轻松地开口:“你怎么了?”林牧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