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高辣小说 - 请神明庇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一一问出,“这屋子,是你的?”

听见孙景辰喑哑的嗓音,贺易有点心疼,“是我爷爷的,爷爷喜欢打猎,以前看管客栈没事干,他就会上山打猎,为了方便就在这建了这个木楼。”

怪不得有铁链这些工具,孙景辰内心暗骂贺易变态,用锁动物的东西来锁她。

她这边在骂着他,贺易却好像兀自陷入了回忆里,剖开自己,展露他的过去。

“我从小到大都是爷爷奶奶带的,后来他们去世了父母才把我接到身边,你知道为什么我父母不养我吗?”

说着他有些自嘲地嗤笑一声,自顾自地说,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在听,慢悠悠道:

“他们很早结婚,有我的时候太年轻了,根本没有当父母的想法,再加上阿爸年轻时风流,夫妻间矛盾很多,他们是后来吵不动了,才开始平和相处。对于我这个在他们感情最差时得到的产物,并没有什么好感,就把我丢给有经验的爷爷奶奶带,节假日偶尔来看看我。爷爷奶奶都是很严肃的人,但也没有亏待过我。我经常会被恨他俩的情绪束着,想着如果他们没有养我的心思,生我出来干什么?我阿妈把我生下来仅仅是为了让阿爸回心转意。”

他叹息,抚上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擦着她的滑嫩的脸颊,语气像是浸了蜜糖,带着眷恋,“所以我一直期盼有一个圆满的家庭,我一定会当一个爱老婆孩子的好老公好阿爸。”

听完贺易的话,孙景辰终于明白为什么贺易那么分裂,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原来有这样不堪的过去,贺易整天被撕扯着,也就不正常了。

那时候第一次知道贺易mama去外地陪丈夫跑货时,以为他们夫妻恩爱美满,还有些艳羡来着,现在听完这个故事,才觉得贺易mama很大可能是过去看守丈夫,防止自己男人偷吃,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心里同情贺易,但孙景辰依然保有理智,不会被他的悲惨童年所感染,毕竟比起他,她自己本身过去也多的是不如意,谁又比谁过得好呢?

“既然你懂得不合的感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更不应该绑住我,这样不是在走你父母走过的弯路了吗?”

这番话让贺易下意识抱紧孙景辰,孙景辰被这样抱得难受,但也没有挣扎,她听见贺易在自己耳边的低喃,每一句都是拒绝。

……

就算是被囚禁,日子还是一样要过,孙景辰的心态很好,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贺易放松了些警惕,也没有再锁着她,但依旧出不了房间。

给了她电脑,但没有网络电脑除了写作什么也干不了,贺易用她的手机给认识的人发短信,打消别人的疑虑。

每日三餐定点送过来,晚上贺易忙完客栈的事就会来陪她,当然陪着陪着最后都会陪到床上去。

也不知贺易一天那么多事做,为什么都耗不完他的精力,到床上使劲折腾她,她受得住床也快受不住了。

眼看着这床一日比一日晃荡,孙景辰的内心也焦急起来,她被关在房间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虽然贺易没有再锁着她,但终归是没有放她出过门。

贺易在的时候,房门是不会锁的,但他这人眠浅,每次半夜她试探性地起身,他都会马上睁开眼,双目清明,好似根本没睡着一样。

她明白想靠贺易睡着的时候逃跑根本不可能的,贺易在客栈时她也不可能逃走,下山后客栈是她所知道的唯一出口。

只能重新想办法,为了让贺易陷入无知无觉中,孙景辰只能放手一搏,她连续装了好几天的忧郁。

饭吃得很少,话几乎不讲,连zuoai都不再积极主动,好像一下子消沉了下去,如同即将枯萎殆尽的花朵,没有了生气。

她消沉的这段时间里,贺易内心焦急,前两天还好好的人,这两天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活力,他内心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不愿意放人,只能加倍地讨好,好吃的成堆成堆地给她搬上来,还在平板上下了很多游戏电影电视剧,供她消遣。

但是孙景辰都只是草草看一眼,便回到床上靠着窗,满脸深沉地望着窗外,继续沉默着。

贺易内心越慌张,在床上就把她缠得越紧,好像只有和她zuoai才能够感受到她还和自己在一起一般。

可是换来的是孙景辰不再和他说话,他只能在半夜做完爱的温存时间里,从背后抱住她,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哀求着,让她不要那么冷淡。

“jiejie,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害怕,总感觉你要离开我,你理理我吧,求求你了,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除了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这般低声下气,孙景辰内心有些被触动,但能怎么办呢?她不可能情愿被关一辈子的,光是这几天她都要发疯了。

房间里很久没有响起声音,久到贺易以为孙景辰不想和他说话,困倦地睡去时,孙景辰才幽幽开口,大约是太久没讲话,声音有些低哑。

“你不愿意放我出去,问我要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能一下子就把想要的东西说出来,这样会暴露她自己,只能循序渐进,不被察觉。

“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啊,你让我怎么放你走?你根本不喜欢我的人,只是享受和我上床而已,你这么绝情,对不喜欢的人会有留恋吗?到时候我只有被你抛弃的份,我不要!”

贺易说得没错,如果她能逃出去,从此不会再踏入廊瑶半步,甚至K省都不会再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睡吧。”

“jiejie……”

她似是没听见,兀自安静下来,只是好像在睡意朦胧时,嘴里刻意用贺易能听见的音量呢喃着,“酒,真想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在她身后的贺易,手臂束缚住她的腰,埋在她发间的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第二天下午,贺易果然给她搬来了一大箱酒,里面红的白的啤的一应俱全。

见她兴趣盎然地在酒箱边走动,脸上的表情也没前两天那么灰暗,好像看到猫薄荷的小猫,一脸蠢蠢欲动,贺易心里放松下来。

她随手拿起一瓶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冲击味蕾的感觉和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激得她小脸皱在一起,又舒展开来,她满脸餍足,朝他举了举酒瓶,问道。

“一起喝一杯吧?”

这句话是这么些天里,孙景辰第一次不带任何抵触情绪和他说话。他本该是欣喜的,但另一份沉重得令他内心痛苦的猜测将欣喜死死地压了过去。

他轻抿着唇,打量孙景辰的目光尽量演绎得无害温顺,衡量考虑了良久,他才扯动嘴角笑道:

“好啊。”

在听到贺易答应她的邀酒时,蓦然松开了握紧的手,手中的易拉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