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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姐,要怎么办?”合宜问道。云贞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又脏又破,像是乞丐。“去给点碎银子,让他离开吧。”云贞道。合宜有些诧异:“还给银子?”“去。”云贞没跟她多说什么,反正说了她也不会明白。云贞的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眼前这人不是普通人。他的那双眼睛,犹如浩瀚星辰般深邃悠远,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呢。他的五官虽然也看不太清楚,却能让人看出来那异于普通人的长相,如果把脸洗干净的话,大概是个帅气的男人。在云贞看着那个乞丐的时候,乞丐也在看着云贞,只是谁都没说话罢了。合宜去给了碎银子,乞丐也走了,帘子搭下来,马车重新上路。合宜还是不明白云贞刚才的做法,不过看云贞在想事情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傍晚,楚琰回到自己房间,刚推开门走进去,便感觉到了房间里面的不同寻常,他不动声色的抬眼淡淡打量了一下房中,而后转身将门合上。他没有做轮椅,房间里有些昏暗,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楚琰慢慢往房中走去,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像是刻意,却又看着不太明显。就在他走到桌前正要坐下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楚琰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动作,他身形倏然从原地消失,原本挂在墙上的长剑夺鞘而出,光线折射进他冰凉眸底,剑锋指着身后那人的喉咙,没往前一步,却让那人不敢再动。“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较真啊。”那被楚琰用剑指着的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长剑,随后轻笑起来,一双湛蓝色的眼眸熠熠生辉,“看来你受伤的消息,也不是那么绝对。”“你来做什么?”楚琰将剑收起来,转身走到墙前,把剑放了回去。“喂,我这么千里迢迢的来看你,你不感动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冷漠做什么。”那男人瘪了瘪嘴,大跨步上前坐到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去看了你那个未婚妻,长得倒是漂亮,还挺善良的,不过,你就不觉得太小了些吗?”楚琰睨他一眼:“你指哪方面?”男人抽了抽嘴角:“人前那些假正经哪去了?”楚琰走到他对面坐下:“说吧,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京城现在的局势,若是让人知道你来此,会出大事。”“怕什么,那皇帝又不可能要了我的命。”他吊儿郎当的说。楚琰皱了眉头:“沉渊。”“唉行了行了。”沉渊略有些头疼的叹气,“你这人,就不能跟你开个玩笑吗?”他咳了两声,正色起来:“我就是因为听说了你们大梁现在的情况才来看看你死没死的。不是我说啊,梁帝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帮他守江山?”楚琰:“这与你无关。”沉渊抽了抽嘴角:“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懒得管你呢。”“明天就回北凉去,我这里不需要你。”楚琰道。“你不是吧,我才来多久啊你就要让我回去。你就算不让我帮你,那我帮你参考参考未来妻子不为过吧?”沉渊哼了一声,“要我说,你还真得感谢梁帝给你赐的这个婚呢。”楚琰瞥他一眼,没说话。他跟沉渊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了,跟认识慕清宁的时间差不多。沉渊是北凉最受宠的皇子,北凉王有意将王位传给他,他却更加喜欢游荡江湖的生活,所以时至今日也始终没接手王位。“不过我看那丫头有些邪门是真的。”夸完云贞,沉渊又正色起来,“你知道我今天扮成乞丐倒在她家马车前,她做了什么妈?”楚琰:“什么?”“她居然让丫鬟给我碎银子!我堂堂一个北凉皇子,像是会没钱用的吗?!”他说的愤愤不平。而听的人却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这倒是像云贞会做的事。“总之你这未婚妻不简单啊,听说她还是丞相的女儿,你可要当心了。”沉渊道。楚琰当然知道他提醒自己的是什么,不过他相信云贞。“行了,你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走吧。”“不走,我还要多在这里玩几天呢。”沉渊说着,看了一眼他的腿,“腿好了?清宁给你治好的?”“嗯。”楚琰奇怪的看他,“你是来找清宁的吧。”他们三人认识多年,慕清宁喜欢他,而沉渊倒像是对慕清宁感兴趣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此次慕清宁来了京城,沉渊怕是下辈子都不会来吧。“谁说我是来找她的了!”沉渊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一边说着还一边扬起了头颅,要多傲娇有多傲娇,“那个冷女人爱去哪儿去哪儿,关我屁事。”“你激动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楚琰淡淡地道。沉渊:“……”他霍的起身朝外面走,“你自个儿慢慢休息吧,我走了!”其实沉渊也觉得自己就是犯贱,知道慕清宁来了这里后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却又没赶上。明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但是知道她这次来了京城肯定会伤心难过想来安慰安慰她……“沉渊。”他快走出去时,身后传来楚琰的声音。沉渊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没好气问:“干嘛!”“你要是放不下,就去追吧。”楚琰说,“清宁其实没那么讨厌你。”沉渊咬了咬下唇,有着异域长相的他俊脸上拂过一抹迟疑,良久,聚在一起的眉眼才松开,有些无奈,苍凉,道:“但她也不会喜欢我。这么多年了,要是会喜欢,早就喜欢了。”☆、第34章云贞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记惊雷炸醒,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划过窗前,格外刺眼。外面也响起了簌簌大雨声,带着狂风,将院子里的树吹得东倒西歪,影子印在窗上活像一个个可怕的骨架子很恐怖。这会儿天还没亮,闪电时不时在外面亮起,有些渗人。云贞使劲咽了口口水,然后默默的将被子抱紧,微微颤抖的睫毛昭示着主人此刻紧张又害怕的心情。门扉被敲响时,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小姐,您醒了吗?”是合宜的声音。云贞头一次觉得合宜的声音如此动听,不过为了强撑面子,她还是清了清嗓子,才道:“醒了,你进来吧。”合宜这才推门进去,她的手里端了烛台,蜡烛的火苗被风吹得左右摇曳,像是一不小心就会灭掉。合宜将门小心翼翼的关起来,风雨阻隔在了外面,烛火也勉强保住。她去将房间里面的灯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