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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是。”

郑母恰好端了骨汤出来,闻言不满地瞪了郑父一眼:“一天天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也就阿宴这么一个儿子。”

郑父顿时脸色一沉,音调也恨铁不成钢地提高了些:“就因为我就他这一个儿子!”

郑朗宴正拿着手机给林俏发短信,也没太把郑父的话放在心上。

他捏着手机等林俏的回信,感觉父母两个人又要照着老路子争执一通。

郑朗宴懒得听下去,站起来,略过郑母放在桌上的骨汤,晃悠着往楼上走去。

——

日子一晃而过,不到一个月,孔家公司的事也终于落下帷幕。

曾经再怎样辉煌风光,一旦走出人们的视线,也只落了几句唏嘘而已。

林俏下了表演班,刚刚一节课主讲哭戏,经历了大情绪的调动和起伏。

她站在商场外面,仰头看着大厦上led屏幕播放着最新新闻,女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说着郑氏地产从此在b市独当一面,更加往前迈了一步。

郑朗宴的父亲穿着熨烫整齐的西装,站在记者前面,脸上的威严和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格外扎眼。

漫长的介绍和提问过后,林俏只听着他低低沉沉地说着怀念当年的兄弟公司孔氏,并且今后也会替兄弟把公司经营得更好的话,抿着唇拉紧书包肩带,扭头走远。

走出一段路,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俏平复了一下情绪,接起来的时候,声音和平时一样轻柔。

郑朗宴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似乎身处高出,能听到风声从耳边一晃而过。

“俏俏,你看新闻了吗?”

林俏停了一下,选择撒谎:“没有。怎么了吗?”

“没事。”郑朗宴也顿了一下,跟着掩饰性地轻咳了咳,“前阵子我不是说要给你个惊喜么?先给你预告一下。”

林俏想起之前郑朗宴兴奋地打电话给她,说要给她个惊喜的模样,忽然停住了脚步,她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猛地回头。

led屏上已经切换了广告,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觉一样。

她沉沉地呼出那口气,语气更温柔了几分:“嗯。不过你要先好好准备月考。”

“我知道。我跟你讲啊俏俏,我忽然发现我对语文还挺感兴趣的。要不我以后学学音乐和谱曲,专门给你写歌,你去唱。”郑朗宴在那边有些兴奋地给她说。

林俏弯了弯唇角,再次纠正:“郑朗宴,我学的是表演,不会唱歌。”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那些女明星不都会顺便去唱歌吗?我们俏俏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肯定比她们都火。”郑朗宴笃定而又骄傲地说。

他说“我们俏俏”。

林俏想,郑朗宴是不一样的。

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林俏这次没再纠正他,一边顺着路往公交站走着,一边问他:“为什么不是学英语相关?你现在的英语成绩可比语文还要好。”

郑朗宴毫不犹豫,带着些不自信嘀咕道:“想过啊。想着万一出国能给你当翻译,那还能随时跟着你。可学得再好也好不过你啊。”

林俏被他这个语气逗得有些想笑。

郑朗宴自己说完,忽然带着些兴奋喊她:“不过俏俏,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你贝壳都要不够用了啊。再有一个,我就凑够七个了。”

凑够七个,他可以让林俏答应他一个心愿。

公交车上没有什么人,林俏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看着外面银杏叶子染黄了整条街道,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城市也慢慢熟悉起来。

她轻轻弯了弯唇角,心上像是落了一片羽毛,那样轻柔却也沉重。

“嗯,那就都给你。”

——

新闻发布后的三天,郑氏正式入驻孔氏,当天晚上,总公司举办了庆功宴,郑父和郑家老爷子都出席了宴会,并且给相关人员发了大奖。

郑老爷子本来要求郑朗宴请假一起出席,可郑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阻止,说他学业忙可以先不去。

因为是周五,郑朗宴放学得早,也没去公司,就在家里等着。

一直到很晚,郑父才回来。

郑朗宴直接在客厅都等睡着了。

听到动静,他猛地站了起来,脖子有些扭到。

郑朗宴捏着脖子,在骤然打开的灯下眯了眯眼,迷迷糊糊喊了句:“爸,你回来了?我有事跟你讲。”

郑父身后还跟了个人,闻言愣了一下,沉着声音回绝他:“等以后吧,我今晚还有事。都困成这样了,去睡觉。”

“别啊,就几句话。”郑朗宴往前走了走。

郑父换好鞋,径直略过他,招呼身后的人:“言秘书,到书房来谈吧。”

郑朗宴不满地瘪瘪嘴,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去洗手间飞快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狂傲的笑脸。

做完这些,郑朗宴双手插进居家服的口袋里,在静谧的夜里,唇角挂着一抹笑,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

走廊里只开了两盏昏暗晕黄的光,复古的样式,合着木色的走廊,场景美好高贵得犹如油画里的欧洲古堡的走廊。

郑母睡得早,整个二楼只有书房的灯亮着。光亮透过磨砂面的窗玻璃透出来,像是隔着雾的回忆场景。

郑朗宴一步步走过去,刚抬手准备敲门,里面的交谈声隐隐传了出来。

他伸出去的手停了一下,没有敲响。

“孔氏那边还没有松口吗?”郑父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满,显得更加低沉严肃。

很快传来言秘书的声音,带着些紧张:“没有。孔家虽然很痛快地松了口答应孔氏被郑氏收购,但是孔氏父子似乎还是对孔氏出事的时候,郑氏横插一脚,挖走孔家最后一笔翻身的资源和技术骨干的事十分介意,怎么也不肯把配方交出来。”

郑父冷哼着嗤笑一笑,十分不屑:“孔氏父子向来拎不清,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过是生意场上正常的优胜劣汰、资源整合而已,这都看不清。就算不是我郑家,早晚也会垮。”

言秘书听着郑父话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才说:“不过,毕竟孔老爷子是因为这事才突然发病早走了一步,让孔尚新松口是难。但据孔祁说,孔家对秘方不肯松口的最终原因,是因为这秘方当初研究的主力是孔祁的奶奶。他们又确实重情,所以才……”

言秘书说到这里有些为难地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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