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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句话——“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而这句话又会让他莫名想到昆霁,她早上上床时候露出的白皙小腿和黑色裙摆。是他习惯了吗?现在他一想到昆霁脑海里出现的不再是厌恶反感也不再是卑微负罪,而是昆霁,只是她这个人。中午把她送回家以后,她突然问自己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他那时候竟然不想回答,最后还是应了一声。然后她就默默上楼了,那个背影现在还能清晰回想起。他一边看着电影一边下意识皱着眉头,姜月抬头看他以为他不喜欢这部电影,就赶紧直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挡住他的视线。“亲爱的,今天情人节……”她软软地暗示,“一起睡觉吧……”许倾迹眸色深沉,低头凝视着姜月。自家男朋友向来沉默寡言,姜月扯出一个细软的微笑,眼睛弯成迷人的上弦月,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去。今天中午她这么使坏,换谁都不舒服,昆霁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来回晃着,目光放远,回想着白天的经过。虽然姜月没有对她本身进行直白一击,但她采用了最无形的报复,就是七夕和许倾迹一起过夜。风吹过昆霁狠狠打了个冷颤,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停了但是天气更冷了,尤其是十一点的深夜。肯定姜月今晚会发微博,所以昆霁打开了微博,搜索出姜月的微博名,轻车熟路点进去。果然,有两张照片,一桌过分丰盛的晚餐和许倾迹扎着围裙在厨房的背影。“这么好的男朋友让我得到了,只有给他一个最美好的夜晚才甘心。”昆霁保持微笑脸看完她发的文字,然后继续笑着关闭屏幕,其实心脏酸痛到麻木了,能笑着看完是她最后演给自己的体面。没事没事,你应该想到的啊,不许难过,不值得,昆霁又开始扮演另一个人来警告劝解自己。哪个是她真正的自己,她也不知道。手机滑落到地上,昆霁又一次打了个冷颤,从头到脚的抖,她控制不住。一阵大风刮过,秋千旁边的玫瑰花丛沙沙作响,昆霁下意识转头看。黑色玫瑰花全部开放了,美到极致,动人心魄。她终究是个太天真的人,她守着一片玫瑰,渴望着七夕可以看到它们盛开,期盼着许倾迹也能看到,哪怕经过时看一眼,或者是看向窗外的时候能注意到。虽然七夕本该不属于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种下了一片玫瑰,希望它们可以盛开在他的窗下。最沉默的告白,希望他永远不知道。他不会知道的,因为她对他只有暴力。扇他耳光,拿杯子扔他,掐他的脖子,用枕头闷他……她讨厌暴力,但是就想把她讨厌的东西用在他身上,让他动怒,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太冷淡了,对她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情绪波动。在他心中,她一定糟糕极了,因为他女朋友是多么温柔。这么一想,昆霁又想哭了,她在他心里一定是最狼狈不堪最不好的人了。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毕竟她对他恶劣极了。他出现在家里的时候永远满脸冷漠,从来不会注意到这一片玫瑰和她如深埋土里的秘密。抬头望了望天,夜深了,这么黑,他真的不会回来了。昆霁从秋千上下来,站在树下望着那片盛放的玫瑰,最后走过去转过身,闭上眼往后仰。自由坠落,身体重重倒在了玫瑰花丛中。锋利的玫瑰花刺划伤了她纤细的脖颈,但馥郁的玫瑰花香麻醉了她的感官,她轻轻闭上眼。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阵风再次吹过的时候,一个人影经过玫瑰花田,突然停住。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藏在玫瑰叶子摇曳的声音里最后消散不见。一双结实的臂膀托起玫瑰花丛冰冷的身体。十米13原夜里,窝在角落沙发里的许佑暖安静地看着一本诗集,昆霁凝视她许久,最后把心里的想法说给她听:“许佑暖,你知道吗?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姜月。”许佑暖从书中抬起头,有些迟缓地反应着昆霁的话,然后问:“怎么突然这么说?虽然我也这么觉得。”“昨晚七夕,姜月找他过夜的,但是他最后还是回来了。”昆霁说完下意识捂住她的后颈,被玫瑰花刺划伤的伤口被他涂上了药水。“可能是许倾迹舍不得睡她?不对……就算舍不得也可以单纯过夜的啊……”许佑暖若有所思地分析,抬眼间又看到她颈侧的划痕,不禁再次警告:“你以后少作,大半夜躺花里,被划伤了不说,那么湿冷,如果落下病我就打死你。”昆霁不管好友的警告,继续强调:“他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她。”“别人如果和你一样我会很讨厌她,但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鼓励你做想做的事情……”许佑暖顿了顿,“或许就因为你是我的死党吧,我想让你去最想去的地方,不管有多远,想让你得到最想要的人,不管他身边有谁,反正他没结婚呢。”一听许佑暖提出“结婚”,昆霁下意识握紧双手,心里刚要涌起一股不开心就被脑海里那段关于昨晚的回忆驱散了。昨晚许倾迹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怕又是一个梦境,所以不敢睁开眼。他弯腰把自己放到床上的时候顿了顿,感觉他的目光徘徊在自己身上,她才记起来自己脖子有地方被玫瑰花刺划伤了,还好穿了黑色卫衣,别的部位没遭殃。把她刻意侧放到床上,走出去没一会他又回来了,拿来一个医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昆霁感到身后的床有些下陷,是他坐到了床边。一片黑暗中,昆霁听着他翻找里面药盒的声音感到昏昏欲睡。声音停止了,在下一秒他拿着沾药的棉签涂抹自己伤口的时候,昆霁还是没忍住,被清凉的药水刺激得全身抖了一下。棉签涂抹的动作瞬间停住,许倾迹知道她醒了,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水瓶,然后继续上药,未说一字。昆霁背对着他,声音低沉,漫不经心:“都这么晚了,还回来?”许倾迹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对她的背影轻声回答:“与你无关。”昆霁转过身看他即将走出门口的背影,话里带着嘲讽地笑意:“你没有那么喜欢是吗?”许倾迹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看昆霁。昆霁继续笑着问:“你懂什么是喜欢吗?”许倾迹轻轻反问:“你懂?”“不懂。”昆霁勾着嘴角,煞有介事地挑了下眉毛。许倾迹没再说话,因为他看不懂她。卧室里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