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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昆霁最后在南京最大的一家书店驻足,往里面望了望然后走进去。直接去人最多的那个书架,她了然地看着人们手里拿的。他写的第二本书还是如此受欢迎,只因他与那些贩卖鸡汤的青春文学作者不一样,他把目光放在底层,为那些饱受苦难的人们记录着衣衫褴褛,描绘着痛苦波折。讲述了农村里那些患有自闭症的儿童们,文笔真实,把他们的生活赤裸裸地展现在你眼前,当你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连眼泪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眼角坠落。mama生前最看好的人啊,昆霁垂眸伸手摸着封面上的名字——沉迹。如果在最开始不曾在mama嘴里经常听说他的名字和故事,我怎会落得现在这个求得不能,放弃不能的无望下场。昆霁拿着书来到墓园,正要把书摆放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本在那里了,她知道是谁放的。昆霁在昆宁的墓前跪坐,把书放到那本书的旁边。“我不知道我还能捆他多久,用您的死亡用他的愧疚。”“我曾经无比渴求他能出现在我身边,但如果是用您的离去为代价,我宁愿自己死去。”“会变好吗?我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死去的画面。”“昆霁,你订的书今天到了,全放到卧室了。”管家文姨早早地打开门等着昆霁回来。“好。”昆霁把车钥匙随意地扔到玄关柜子上,左手垂着挥了几下,招呼迎面赶来的KK跟着自己。面目表情却又不禁加快步伐,明明早就看过样书却又想真的拿在手里。100本啊,昆霁摇了摇头,对自己无奈。“小许回来了。”见到许倾迹回来,管家笑脸相迎,视线恰巧落在他的手上。许倾迹的手里拿着的两本书里有一本很熟悉,管家嘴角一动。真巧,两个人今天都买了这本书?文姨不由自主地又看向另一边正在面不改色喝水的昆霁。昆霁盯着许倾迹笔直的后背,轻放水杯,走在他的后面上楼。眼神在他的右手拿的书上顿了顿。突然一张卡片从其中一本中掉落出来。她真不是故意想看到的,可是无奈就是这么巧,突然飘到了眼前,如何看不见。“新书大卖!你是我最棒的男孩!”卡片上画着昆霁最熟悉不过的,卧星插图。手法蹩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笨拙的模仿。失去了精神与灵魂,只是一个相似的轮廓形状而已。昆霁顿了一下,不屑地笑着继续上楼,与返回来捡明信片的许倾迹擦肩而过。“阿姨!我晚上出去之后把我卧室地上的书清理出去,给我捐了。”昆霁进屋之前,对着楼下的阿姨不容置疑地吩咐,一气呵成的决定。说完看了一眼捡起东西重新上楼的许倾迹,他没看自己一次,对自己刚才的喊话没有任何反应,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昆霁轻哼一声,打开房门进去,看着光洁的地板,快步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把上面的一摞新书推倒,散落一地,最底部的一本还留在桌子上。“咚!”昆霁拿起遗留的那本随意地扔开,摔在门上一声闷响。她这是在邀功自己也能画出卧星的插图吗?可笑至极。昆霁赶到的时候佑暖已经到了。“今晚是因为我才来原夜开门的吗?”佑暖在原夜门前笑得清亮。拿出钥匙开门的昆霁动作顿了顿,神情淡漠,“嗯。”佑暖一个电话就让她赶过来了,能不是因为她一个人吗?“最近怎样?”佑暖轻车熟路地走到自己的专属沙发里窝着。“哼。”昆霁插上电烧水,想起下午辣眼睛的卡片不禁冷哼。“生气?”佑暖幸灾乐祸看着昆霁。“人家都开始画卧星插图讨好他了。”昆霁在吧台托着脸等水开。“嗯?”佑暖反应几秒,才猜到怎么回事,继而脸上露出特别自信的笑容,“模仿不来的,绝对。”“嗯。”昆霁挑着左眉,煞有介事地轻点了几下头。“哈……”佑暖还没笑完就被手机震动打断了。昆霁笑着看佑暖。“宝贝干嘛?”佑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翻了下白眼。“我早到了……嗯,嘁,就不想告诉你……别叨叨,你先解释解释你怎么又把备注偷偷改回来了……呸……”昆霁一脸宠溺地自己好友的幸福模样,听着她和封左的讲话声,自己不禁心情愉悦地叹息。“别叨叨了!我要和昆昆说话了!别打扰我们!哼!”佑暖一脸傲娇地挂掉电话。这时候水开了,昆霁找出佑暖喜欢的荔枝奶茶粉,拿佑暖专属的杯子冲泡。随着热水缓缓倒入杯中,荔枝奶茶的香醇味道缕缕散开。“这段时间有拍摄行程吗?”佑暖接过昆霁端过来的奶茶。“没。”昆霁坐在佑暖身边,果断回答。“你别忘了,你是一名新锐摄影师。懒惰的你!”佑暖撇了撇嘴。“哦。”昆霁无所谓地耸耸肩。“微博也不更新,粉丝们嗷嗷待哺,还去我那里催我让我找你催更。”佑暖也耸耸肩,喝着奶茶。“哦。”昆霁继续平淡地应声,手上却打开手机拍下了暖灯下的佑暖侧脸,动动手指上传微博。“就知道你最听话。”佑暖凑过去看昆霁的手机屏幕,满意地点头。“听你的。”昆霁随意地翻了几下微博,返回手机桌面。“明天去我学校给我拍拍照吧,就当练练手了,要正经拍昂。”佑暖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毕业两年了,想它了。”“……好。”昆霁微微迟疑地点头。“他刚好在的大学。”佑暖深知她的迟疑。“无所谓。”昆霁不屑地扯着嘴角。“他没什么转变吗?充满魅力的你。”佑暖调侃。“并没有。喜欢光明的人怎么可能情愿走进黑暗。”“可是我觉得好不甘心怎么办?”佑暖微微皱眉,心情急切。昆霁没再回应,目光不禁放远,左手轻轻握了握。佑暖垂眸,握住了她带着手套的左手,想起了过去最开始熟悉的那段时间。有一夜佑暖托着腮凝视正在弹琴的昆霁,一个问题不受控地问出口。“昆霁,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昆霁双手停住,转头看佑暖。或许是那时的灯光太温柔,姑娘的眼光太温暖,她的心事被蛊惑出来。那时候她还不会说话。只是默默地垂眸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把手向佑暖那里伸出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