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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我想着,若是此时不来个狠的,豁出去闯一闯,到时候你爹败了,北狄大军南下而来,咱们这一家子,还能有活路吗?”梦巧儿点头:“娘,你不必说,我都懂的!如今你我赶紧回家去,我带着柴大管家收拾细软,我护着秀梅佩珩并两个孩子,咱们该走的赶紧走!”这婆媳二人都商量定了,当下回家,先和秀梅佩珩解释了这一番,这两个人,自然是再无异议的。于是一家子四个女人,收拾细软金银,足足弄了好几辆马车,又分了家中奴仆些银两遣散他们。家中之人,知道怕是大难临头,哭泣不已,也有的跪着根本不走,却是道:“我等虽为奴仆,却也知道,国难当头。十七年前北狄扫荡我大昭时的情境,我等便是不曾经历,却也曾父母提及。这个时候便是各自奔了前程,怕是也难逃一死,倒不如跟随了夫人少奶奶,好歹拼上一条命,也不至于坐以待毙!”萧杏花见众人言辞恳切,想想也是,国之将亡,哪里还有寻常人的活路!当下便干脆道:“你们若是不怕,尽管跟我们前去,到时候大家共进退就是!”家中诸奴仆纷纷响应,也一起帮着收拾,将稍值银子的,全都打包到了马车里。于是到了萧杏花带着人马走出萧府的时候,却见前簇后拥,家中男女奴仆浩浩荡荡约莫有二百口之多,还有马车二十两,里面都是金银珍奇。萧杏花现在连马车都不做了,也跟着骑马。好在她以前随着萧战庭前去大转子村时,也曾偶尔骑过。此时的她依旧披挂着萧战庭的铠甲,骑在马上,带领着家中二百余口,倒是威风凛凛得很。这一行人刚出了家门,早有路上拥簇的百姓也赶来了。这百姓自然是由朝中官员暗自鼓动的,也有是真知道这次兵败厉害的年轻人,也有一时被鼓动过来的。这么一群人就都哗啦啦跟上了萧杏花,纷纷表示要亲自前往北疆去。当然更有许多朝中官员和老百姓,并不敢轻举妄动,街边翘起头,酒坊里探出脑袋,瞧瞧地看这事儿会如何了结。毕竟这应该是触怒龙颜的大事了。萧杏花一行人正行着,就见前方有宫中御侍一字列开,各个执了长矛,严阵以待,显然是拦着这行人不让走。其中为首的倒是个眼熟的,是张景琰,便是当初被派到太后寝宫捉拿刺客的那位。张景琰握着长剑,骑在马上,拱手道:“夫人,皇上有令,命你立即返回镇国侯府,无旨不可踏出镇国侯府一步。”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然而话说出后,众人沉默以对,没有人搭腔。最后还是梦巧儿忽然亮出大刀,上前喝道:“什么令不令的,我等不过是出城罢了,怎地皇上还要管?皇上岂是这等要管着臣子之妻的多事之人?依我看,分明是你张景琰假传圣旨,试图欺压我镇国侯府!我劝你,识相的话赶紧让开,不然我手中大刀可不认人!”张景琰不曾想,这群人是根本不讲理的,当下皱眉,正想着该如何行事。谁想到梦巧儿却是个急脾气,当下一挥手,带领着几个红缨女兵,直接拎着大刀骑了高头大马冲过去。她这么一冲,张景琰不及提防,便有些乱了阵脚。须知道张景琰的皇宫内卫平时做的最多的是在皇宫中守着,根本不及梦巧儿手底下的红缨军是每天都练得砍砍杀杀。梦巧儿带领着人马冲散了张景琰的侍卫军,回首大喊道;“快冲!”跟随在萧杏花身后的众人,早就存着一股子气,见了此情此景,自然心里发痒,当即炒着手中家伙冲过去。一片混乱之中,萧杏花等人连同马车已经浩浩荡荡冲过了这群侍卫军,而可怜的张景琰还在和梦巧儿苦战。打到最后,梦巧儿也懒得和他纠缠了,大刀一挥,直接将他手中长矛砍断,然后冷笑一声道:“枉你身为男儿,却不知道保家卫国,只知为虎作伥!我且留你一条性命,回去向你的主子领赏去吧!”张景琰手中长矛硬生生被梦巧儿砍掉,虎口之处也震得发麻,当下不免愣住,呆了半响,想起刚才女子居高临下嘲讽自己的那英姿,一时竟觉得莫名羞惭。而萧杏花这群人,既然冲撞了宫中侍卫队,自是知道,往前一步,便是叛逆之路。可是这一步既然已经踏出,便是再也没有回头时,当下自然是硬着头皮,前去城门处。“怎么也要出城去才是!”萧杏花刚说出这句,就听到城门处一处混乱,有砍杀之声,更有人高声吆喝。“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碧汀带着人马已经来迎咱们了?”谁知道这话刚落,就听得有手底下人过来,仓皇地道:“不好了,外面有一路人马,此时正在攻打燕京城!”“人马?”萧杏花听着顿时感到不对劲,不可能是霍碧汀啊,她这个时候不该做出如此明目张胆的事情啊!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文求预收藏】By女王不在家秋雨连绵,夜色朦胧,她带着儿子开车在山路上不小心蹭到一个男人。男人不说话,也不要钱。没办法,她只好把他带回家。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APP读者,可以点开作者专栏,最上面那个就是第115章萧杏花听得外面有一队人马正在攻打城门,心中自然是分外诧异,深知这个时候还有许多事要办,万万不可太过冲动免得耽搁了大事。霍碧汀那性子,她虽然并不能十分了解,可是她们明明商量好的万事以稳妥为先。此时此刻,她怎么可能直接带了人马攻打城门呢?当下萧杏花皱眉,便对梦巧儿道:“你先过去,打探下到底怎么回事?”梦巧儿点头,径自骑马过去了。这边秀梅在马车里照料两个娃儿,佩珩却已经下了车,也翻身上了马,此时听得母亲这般说,心中一动,忽然感到了什么:“难道,难道是——”之前便已经听说,涵阳王被押解到了南疆之后,竟然跑了。她想起这人,深知这个人不可能就此遁走再无踪迹在,怎么说燕京城里也有为他哭泣的皇太后。况且……她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