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锦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1

分卷阅读351

    夫人就足够了,要是夫人熬不过来,他和他的命数也要就此折断,姜家也是,所以,他留不留在京城都无所谓……

这些,他都疏忽了,他太大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打着离开姜家的主意,她竟然要毁了姜家,要毁了他。他和姜家,哪一点对不起她?难道就是因为孩子?她生不生孩子又怎么样?他的儿女,不就是她的儿女么?

因为……她不可能知道!再说,也不能全怪他!他怎么能忘了她的精明能干,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要防着她……

姜焕璋越想越乱,直乱的头痛欲裂。

好象一切都在变,切都变了,这些变化,让他突然有种对自己都要失去掌控的感觉。

自己还是从前的姜焕璋吗?姜家还能是从前的姜家吗?晋王还是从前的皇上吗?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无数天之后,还能跟从前一样吗?

“夫君?”曲大奶奶见姜焕璋茫然看着婚书,神情恍惚,忽悲忽怒,傻子一样,忍不住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

“出去!”姜焕璋恍过神,将婚书扔到地上,冷冷吐出两个字。

“你?”曲大奶奶有几分生气了,她是他的妻,夫妻敌体,他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

“出去!滚!”姜焕璋再一声恶狠狠的厉呵,曲大奶奶退后两步,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春妍!”姜焕璋哑着声音叫道,春妍听的心一缩又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大爷还掂记着她……

“大爷叫你呢,耳朵聋了?还不进去!”曲大奶奶已经出了门,抬手拨下簪子扎在春妍脖子上,再抬手又把簪子插回头上,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娴熟之极。

春妍被扎的闷哼一声,痛的眼泪直往下掉,被姜焕璋一句春妍叫出来的那满怀的温暖和旖旎,被一簪子扎的无影无踪。

春妍进屋,离床两三步,曲膝见礼,低眉垂手站着不肯再往前,如今这一身打扮,她实在不愿意见人,特别不愿意见大爷。

“秋媚呢?怎么没看到她?”姜焕璋先问起秋媚。

“秋媚说了,大……万嬷嬷来抬姑娘的嫁妆时,秋媚说她也是嫁妆,是有脚的嫁妆,就跟着走了,冬柔和夏纤也走了。”

说到秋媚、冬柔和夏纤都走了,春妍一阵悲从心来,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是万嬷嬷来抬的嫁妆?都抬走了?”姜焕璋看着春妍的眼泪,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心里也是一片说不出的悲怆难过。

“是,还有李家大爷,姑娘的妆台被二娘子搬走了,百宝架被顾姨娘抬了过去,还有那只红铜大熏炉,还有……万嬷嬷都让人抬回去了,连夫人院里的那几件,也都抬走了,爷,怎么会这样?”

春妍抬头看着姜焕璋,脸上的泪水流成了两条小河。

“没事,以后就好了,以后就都好了。”姜焕璋越听越难过,春妍那一身靛蓝老棉袄棉裤,更是刺的他眼睛生疼心里更痛。

她怎么能这样?他哪一点对不起她?她怎么能恨他恨成这样?

姜家,难道不是她的家么?她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几十年,她在姜家几十年,她是姜家妇!她怎么能这样?

姜焕璋的头痛的象要炸开了一样,他想不明白,他哪里对不起她了?他是瞧不起她,可他再瞧不起她,也让她做姜家的主母,一做就是几十年,享尽了尊荣富贵,她还要怎么样?他想不明白,他要问问她,他一定要当面问问她,他哪一点对不起她!

…………

姜焕璋年纪青,身体底子又好,这次病在家里,曲大奶奶侍候的不能再用心了,医药饮食都十分周全,不过病了三四天,就几乎全好了。

病好出门,姜焕璋先到晋王府请见晋王。

晋王淡淡的,不算疏离,可也绝算不上亲热,远远不如姜焕璋离开京城之前。

姜焕璋打点起全部精神,正要仔仔细细禀报江南之行的枝枝叶叶,谁知道刚说了没几句,晋王就打断了他的话,“昭华辛苦了,又刚刚病愈,这些都不是大事,再说,江南之行,也不该跟我禀报,昭华先回去,今天就这样,我看,你还是多歇两天再来当差吧,我还有事,就不多留昭华说话了。”

姜焕璋被晋王硬生生打发出来,站在晋王府门口,好一会儿,还愣愣的回不过神,难道出什么事了?他不在京城这几年月,出什么事了?

“姜长史,我家老爷请您上车说几句话。”一个面容憨厚的小厮离姜焕璋两三步,长揖见礼,恭敬请道。

“你家老爷是?”姜焕璋顺着小厮的示意,看向十来步外一辆靛青绸围子的大车,大车简朴无华,看不出什么。

“我家老爷姓季。”小厮再次示意,姜焕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京城姓季的可不多!

掀帘上了车,果然,端坐车里的,就是那位季天官。

“怎么了?站在那儿发什么愣?”季天官看起来十分随和,这话说的更加随和。

“没什么,大病初愈,有几分精神不济。”姜焕璋无论如何不会让别人知道晋王和他生份这样的事,这是几十年下来,刻进骨子里的警觉了。

闲听落花说

关于红包,测试,昨天一直到刚才,就是发不出去,不知道啥时候能好……

☆、第三百八七章季天官的关爱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不是大事,你年青,好的也快,家里怎么样?”季天官仔细打量着姜焕璋,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阿爹和阿娘都十分康健,多谢季天官关爱。”姜焕璋客气而保留的答了一句。

“见过曲夫人了?”季天官直接了当的问道,姜焕璋惊讶的看着季天官,季天官迎着他的目光,“你阿爹的脾气禀性,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就不说他了,你自小以聪慧懂事著称,怎么在你媳妇这件事上,净做糊涂事?”

姜焕璋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说曲氏和他的婚约是假的,是李氏设的局,嘴刚张开立刻又闭上了,就象曲氏说的,她和他的婚事,有礼部的判书,判书上,有皇上的御笔朱批,他敢说婚约是假这样的话,那就是大不敬,大不敬是大罪,绥宁伯的世袭两个字,已经没有了,再犯了大不敬,绥宁伯三个字只怕也保不住了。

“刚成亲两三个月就纳妾,一纳就是三四个,这事就不说了,年青人爱美人儿,也不算太少见,好歹还能用一句风流罪过掩盖,可前头李氏的诰封,怎么能一直拖到最后,也没见你递折子请过封?”季天官接着问道。

姜焕璋张了张嘴,无话可答。

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