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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完满了?”虽然究竟解没解,还是一个迷。“这便完满了?”宋问恨其不争道,“查缘由查缘由,查出便好了吗?你考试考试,难不成审完题就算答完了?”唐毅直接离开。是,他应该忙得很。他还有许多事亟待处理。宋问眼一斜,忙追过去道:“诶,殿下!殿下别走!殿下你得把我顺回去啊!”宋问走了。孟为笨头笨脑,还在原地懵道:“题是什么?题不就是……这个吗?”李洵解释道:“先前先生问的是。‘若风调雨顺,却颗粒无收。朝廷尚未查出缘由,暴民却聚众闹事,打伤官吏,该当如何?’这分明是以朝廷的立场问的。你我皆是应科考生,来日难免也会面对这样的问题。证明暴民非暴,查清枯苗缘由,不过只是第一步而已。尚未处置,如何算解?”众人如醍醐灌顶。随后又一阵疲惫。连日奔波,该不会……还只是一个开始?李洵敛袖:“走吧。事已分析清楚,各人回去用心写篇文章,明日交予先生。别再让她小觑了。”众生精神一震,热血重燃。是,的确该让她明白,他们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是为了什么。李洵回到府中,就钻进书房。开始查找过往文书,随后参照判案。几番提笔,多次思量,总算写完一篇。又拿着细细看了几遍,稍做修改。怕叫宋问找出一丝瑕疵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洵儿。还不用饭?”御史大夫李伯昭推门进来,说道:“听闻你最近对城门一案诸多关注。今日还出城了。”李洵起身喊道:“父亲。”李伯昭抬手虚压,走到他桌旁,问道:“有何看法?你觉得谁对谁错?”“村民出手打人是真,县衙不听民诉也是真。各执一词,皆不可全然取信。”李洵垂首道,“双方各有苦衷,然,无一方是对。”“哦?”李伯昭有些高兴,“你既有这样的见解,说明你是的确上心了。”李洵实诚道:“多亏先生提点。”李伯昭:“先生?哪位先生?”李洵道:“书院新从江南请的先生,名宋问。”李伯昭:“你写的什么?”李洵两手呈过:“略微见解而已。”李伯昭拿起,阅览了一遍,颇有意味的笑了笑。李洵不明所以:“父亲?可有问题?”“写的已是不错。”李伯昭道,“你拿去问问你们先生,让他看看,可有问题。”第10章设身处地宋问搭唐毅的马车,进城便被丢了下去。她就慢悠悠的荡回家中,好在宵禁前到了。第二日早上没有排课,晚上熬了会儿夜,到晌午的时候,宋问才出发去书院。她次次来,都能被傅知山给逮着。这次绕了个弯,还是被看见。“宋先生!”傅知山怒道,“因你让学生外出,其他课业的先生都找不到学生了!这样下去,如何赶考?届时书院颜面扫地,谁来负责?”宋问暗暗叫苦,谦卑交握着两手,应声道:“我一定教育他们,让他们好好上课。这群学生,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跷课!”“哦?”傅知山疑道,“不是你叫他们去的?”“冤呐!真与我无关。”宋问拍手道,“不过他们对时政倒是的确很感兴趣。我如何骂,也骂不醒他们。做先生,难呀。”“他们现在根本无心上课,你怎能骂他们呢?”傅知山耳提面命道,“他们都是因为有想法的人,有想法是好的,为人最怕是没有想法。但你要让他们明白,轻重缓急。”宋问点头:“明白明白。”李洵在尽头处喊道:“先生,上课了!”宋问保持微笑。傅知山无力摆手:“去吧去吧。”宋问总算松了口气,往前跑去。李洵失笑道:“先生竟然怕傅助教?”“错了。我不是怕他,我是尊重他。”宋问道,“我不想刚来几天,就同他争吵。”宋问走到门口停住,李洵道:“那学生先进去了。”宋问点头,而后在外面听了会儿墙角。里面诸人在紧张讨论。“李洵,你再帮我看看。”“你是真的好了,还看什么?李兄帮我看看。”“不如我再添一句?”“哎呀,我这顺序,该调一下为好。”“我方才看了李兄的文章,文风大气,真是自愧不如。”李洵眼皮微抬,想起昨日父亲的话,未有开口。宋问抬脚向前,出现在门口,里面瞬间安静。宋问摇着折扇,心中哎哟哎哟直叫。坐到位上,喝了口茶,勾勾手指,示意他们都呈上来。随后一张张开始翻阅。众生挺直脊背,在下面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各文章大同小异。大致是一通批,深得宋问精髓,将人说的一文不值。从百姓愚昧莽撞,营田使弄巧成拙,城门守卫的漠然处之,到县衙尸位素餐,再到金吾卫暴力执法,以及主管人三殿下的毫无作为。概括的倒是很全面。尤其是孟为、冯文述、李洵三人的文章。孟为粗狂直接,痛批到底。冯文述典故喻今,明嘲暗讽。李洵用词谨慎,较为内敛。宋问将纸都推到一旁,然后看向她的学生们。众学子顿感浑身不舒爽,挪动了一下屁股。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宋问提着戒尺站起:“可还有补充?”众生心猛得一提,四处顾望。略有犹豫,但实在想不出其他。便答没有。宋问冷下脸道:“若照你们所写,你们还漏了。”学子忐忑问道:“还漏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