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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你不是继承者吗？”姜季子叹息道：“不，我连师父的百分之一本事都没学到，调制几种颜色还是会的，另外，简单的透视也懂一点。”老者大喜，道：“透视？”姜季子快速熟练的调制出来了十几种颜色，老者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见她毫不犹豫地沾染原料，恰当的比列调制出意想不到的颜色，这些颜色一点也不显得脏。“给张纸我。”老者赶紧拿出一张白纸。姜季子在纸上画了一个角，说：“我们人的视线有限，视域范围相当于一个椭圆形，假设这个角是视点，我们最大能看到六十度，就这这么大…垂直的是九十度，一条线是一百八十度，一圈是三百六十度。要把三维的景象影印在我们眼睛这个二维平面上，就产生了透视，透视会发生有规则的变形、变化…”“等等，什么是三维和二维？”老者谦虚的问。姜季子巴啦啦讲述二维、三维，在自己专业范围内，姜季子毫不吝啬，发挥所长，在老者身上找回一点成就感。他们在柳树下坐着谈论了一夜，从平行透视、成角透视，斜面透视、仰视透视、俯视透视，曲线透视，阴影透视讲到色彩形式。老者悟性绝佳，一点就通，这让姜季子自愧不如，当初为了摸清楚楼梯透视，她画了一天都没完全领悟透。“哎呀，天亮了。”姜季子感叹时间过的太快。老者意犹未尽，说：“你有老师父真迹吗？”姜季子摆手道：“一件也没留，他总说自己画的不好，死之前把所有的画都烧了。”“可惜、可惜，太可惜！”老者拍着大腿嗟叹。姜季子起身，道：“我也就学了这么一点，没有什么可告诉您了，先告辞。”老者站起来，道：“你付出了如此多，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姜季子道：“讨论学术，没有什么好感谢的！”老者拍手称赞道：“好，讨论学术，这个词我喜欢。既然如此，你且再留一留，让我为你算一算。我神算子，好久没替人算了。”神算子？姜季子立刻联想到了神棍，看老者乃是修行之身，应该比神棍的水准高一些。她看着自称神算子的老者拿出一个金算盘~☆、035、算命金光闪闪，豪光迷眼。姜季子一见金算盘，感叹算盘做工之精细，每一个珠子圆滑细腻，大小均一，边角方正，浑然一体。“老爷爷，您的算盘真好看！”姜季子称赞。神算子摸着胡须哈哈一笑，道：“这叫千机变，人的气运无时不刻都在变化，但是——变来变去，很难超越它本身的格局。”说着神算子一手快速拨弄算盘，一手掐指而算，没拨弄第二个珠心，算盘拨不动了！“咦。”神算子惊异，再来一遍，算盘还是拨不动。“你叫什么名字？”神算子问。“姜季子。生姜的姜，一年四季的季，儿子的子。”神算子念着姜季子，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念啥，即使知道了名字，算盘仍旧拨不动。“原来是这样。”神算子眉色舒展，说：“我算不出你的命，只有一个可能，之前的姜季子死了——你本不是此世之人。”姜季子骇然，心跳如雷，仿佛看到了回去的希望，颤抖的问：“那…那要怎么办呢？”神算子摇头道：“没有办法，除非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这样吧，你随便给个亲近之人的名字我。”姜季子道：“无咎。”神算子道：“可是流仙峰的无咎？”“是的。”神算子手指飞快翻动，算盘啪啦啦作响，上珠下珠时退时进，手指决印可见重影移动…姜季子屏气凝神，对眼前的神算子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能从无咎身上找到回去的办法，她一定会对神算子三叩九拜，回去再塑一道金身。等待了约莫半个小时，神算子看见算盘结果，轻叹一声，道：“短寿之命，可惜。”姜季子心一抖，十分不甘心这样的结果，道：“老爷爷，我可是旺夫之命，凡是替我算过命的人都说我百分百旺夫，要么事事如意，要么长寿无灾，无咎是我伴侣，怎会短命，您是不是算错了！”神算子瞥了她一眼，说：“我算的正是无咎变数，无论你有没有出现，他命在那里。”姜季子问：“什么命？”神算子道：“短寿，可惜。”“怎么个可惜法？”神算子缓缓道：“你先别激动，我会如实告你。”“无咎命有三处重要转折，第一，是为女人受累，此女人会让他众叛亲离，跌入黑暗。第二是一对苦命鸳鸯，他们会让他大权在握，名声远播，第三…他会遇到杀了他的人。”姜季子脑海已经上演了一部大戏，内心感到诡异。神算子捋须，观察姜季子神色，道：“不用想了，第一个女人不是你，第二个也没有你，第三个还不是你！”姜季子吐出一口气，道：“既然都不关我事，您老给我透露透露，都是些什么人？能说出姓名门派那最好了！”神算子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念在你与我讨论了一宿学术的份上，我可以给一点提示，你只能提一个问题。”姜季子道：“那您告诉我，谁会杀了他？如何避免？”神算子道：“这有两个问题。”姜季子道：“这是一个连问句！”神算子道：“杀他的人将是他信任的友人，如果你抢在前面杀了友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好的办法是阻止那个连累他的女人。”姜季子道：“如果阻止不了呢？”神算子道：“那就改变那对苦命鸳鸯，改变不了苦命鸳鸯，那就看你的运气了。”“我运气很差，怎么改变？”姜季子问。神算子瞥了她一眼，道：“我说的够多了，不能再说了，有缘我们再会。”神算子拂袖，画板等物尽收，人影迅速远去。姜季子回过神来，一直问无咎的事，倒是把她回去的事忘记问了，冲着神算子消失的背影大叫道：“您告诉我怎么离开此世啊！”“找到带你上山的人就是了。”有声音从尽头空间传来。姜季子没有抱多大希望得到回应，忽然得到神算子回应，大喜，转来转去还得找光影道君，这真是出乎意料。走回到客栈，姜季子看到落雪，想起神算子说连累无咎的女人——她怀疑会是落雪，毕竟红颜祸水…无咎对她还有那么点意思…“喂，你老盯着落雪看做什么。”黄碧云提醒姜季子。姜季子连忙移开视线，说：“落师姐真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