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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比之前那几件有手感。”说完,他低头去亲她,“好像大了?”丁羡越发觉得这人浑,明明那么高冷禁欲的一个人,私底下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辗转承受他的吻,在他胸口狠狠拍了下,“闭嘴!”看她羞恼地模样,周斯越双手撑着墙笑得肩抽,帮她拉好衣服,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行了,我走了。”气氛一下凝重。丁羡猛一下抱住他精瘦的腰,男人微微收紧小腹,那里没有多余的一丝赘rou,丁羡甚至能感受都一丝突/起,身躯火热,“等你。”他沉默,抬手揉了揉怀里毛茸茸的头发。夜漫长。男人修长的背影渐远,终于消失在无边夜色中,丁羡在窗台看他离去的背影,忽觉这样的男人,是再也遇不到了。如果她当年放弃考清华。他们的结局又当如何?丁俊聪出来喝水,瞧见丁羡的背影,轻手轻脚凑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眺望过去,刚巧周斯越的背影顺着胡同口拐了出去,啧啧两声,“怎么会有姐夫这么完美的男人。”丁羡听见,头也没抬,视线还在那胡同口,低声:“完美么?”“完美。”丁俊聪毫不犹豫地说:“小时候就觉得姐夫这人虽然冷,但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还有蒋沉哥他们都是,胡同里其他孩子都是从小在这院里长大的,条件就比咱们好,总带着一股天生的优越感,其他小孩就老欺负我,也没人跟我玩儿,就郑远肯跟我玩。”“郑远?郑骏博弟弟?”丁俊聪点头,忆起往事:“郑远那小子经常带我去张哑巴院门口抓猫。”“抓猫?”“郑远是个虐待狂,就喜欢虐待小动物,还记得张大爷屋里那小狗么?”张大爷算是院里的老人了,儿子媳妇儿在国外,老伴儿死的早,儿子就送了只小犬给他养,老来好做个伴,养了三四年,结果有一天忽然死在路口,张大爷伤心了好几天,差点儿没哭昏过去。“这事儿就是郑远干的。”丁羡惊讶,“他那么老实一小孩。”丁俊聪不屑,“老实个鬼啊,他就喜欢虐待小动物,把张大爷的小狗弄死了之后,他又想去张哑巴的猫,不过那只猫贼聪明,无论郑远拿什么引诱它,他都不肯吃。”丁羡忽然想到,那只猫好像只吃周斯越喂的东西。“郑远好几次在猫粮里拌耗子药,那猫特通灵性,连猫盘都不要了,反正就不吃,饿了几天肚子,后来被姐夫跟蒋沉哥发现了,我们俩就被抓了,蒋沉哥抡起胳膊就要打我俩,我就哭,我说我什么都没干,我只是看着,你知道蒋沉哥这人的,脾气上来了,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揍到你哭爹喊娘再说,我当时是真怕,结果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姐夫就忽然说话了,问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我说我是丁家的,他又问丁羡是你姐?我就点头,姐夫就说,你走吧。我当时整个人吓傻了,获得批准后立马就跑了,也没来得及想,怎么我就是丁羡的弟弟就有特殊待遇呢,现在想想,这事儿看来……”说到这儿,丁俊聪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丁羡说:“也不是一朝一夕地事儿了,对吧?”“你以后离郑远远点儿。”丁羡说。丁俊聪切了声,“高兴坏了吧,还装淡定。不过话说回来,姐夫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上哪儿找的啊?”丁羡惊悚地回头看他:“怎么,你也对男人有兴趣?”“呸!我一大老爷们我能对男人有兴趣么!?姐夫身边还有没有这样优秀的小jiejie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丁俊聪没脸没皮地说。“行,我跟妈说去。”丁羡作势要走,被丁俊聪连忙拉住,急了:“别啊,妈现在就是咱家里共同的敌人,咱俩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青春期到了吧?”丁羡狐疑看着他,“不好意思啊,我早过了。”丁俊聪却忽然看着她不说话了。丁羡愣住。好半晌,丁俊聪才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说:“姐,我得跟你道歉,小时候仗着爸妈宠我就经常跟你作对,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但你要跟姐夫好好的哦。”“……”周斯越这人身上似乎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就好像光,他在哪,他们就追逐。……广东情况很不好。周斯越一下飞机就往医院赶,隔壁床刘阿姨的老公早已经出院了,知道他今天回来,特地从家里赶过来。周宗棠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周斯越来的时候,他神情呆滞地躺在床上看了他好半会儿,没认出来。周斯越愣在原地,一声“爸”迟迟没喊出口。病床上的人已经瘦得只剩个骷髅架子,毫无生气,眼神飘渺。没有人说话,窗外树叶子扑簌簌地落,病房内是一场寂静长久的凝视,刘姨站在周斯越身后,再也看不下去,才低声说:“他现在有点不认人,有时候连你妈都不认识,就自己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发呆。”许久后。周斯越坐在医院地长椅上,弓着背,地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刘姨在他身边坐下,“你妈来一回哭一回,我就不让她来了,你既然来了,就好好陪陪你爸吧,他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你了,每回醒来都问护士,清华开学了没?护士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说,开学了,这会儿都该放暑假了。然后就再也没声了。我想给你打电话,但你妈说,你学业忙,让我们不要再打扰你了。”周斯越把头埋得很低。刘姨知道他难过,也不忍再说些什么,沉默地拍拍他的背,手都在抖。“孩子,别自责。”周斯越吸了口气,微微抬头,礼貌地说:“刘姨,您先回去吧,这段时间谢谢您了。”刘姨叹着气走了,李锦荟闻讯赶来医院,看见走廊长椅上那道疲倦的身影时,疾步过去,颤着嗓子,“斯越。”周斯越抬头,看见一张沧悴的脸,笑了下,那笑太勉强,“妈。”李锦荟抱住他,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刻卸下,仿佛终于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根浮木,她唯一的依靠,就那么紧紧抱着。“医生说你爸顶多还有一年,我快过不下去了,我真的快过不下去了,我每天都害怕,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爸才四十六岁,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我天天吃斋念佛,我天天求菩萨保佑,为什么我们要受这些苦,为什么是我们!!!”说到后面,李锦荟声嘶力竭,泣不成声,趴在他怀里无声地哭着,眼泪蹭湿了他的汗衫。周斯越抱着李锦荟,脑子慢慢转着,他在想,其实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唯独他父